第23章 战争尾声
“嗯？”白里微微挑眉，“说说看吧。”
“嘿嘿，你听说过信仰之茧吗？”虽然胸口被长枪贯穿，但王齐铭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依然怪笑着。
“那玩意儿啊，据我所知维斯教廷也在研究，想来进度不会比你们慢吧？”白里质疑道，“给我个和你们合作的理由。”
“那可未必，刚才你杀死的就是神明躯壳的雏形，维斯教廷到现在也没拿出什么实际成果吧？”
“噗，”白里没忍住笑，“就那坨黑乎乎的东西？那玩意儿也配称为神的躯壳？”
“还有，别忽悠我了，维斯教廷早就用茧搞出了神明投影，但也仅此而已，真正让神降临的代价，他们负担不起，你也一样。”白里又冷下脸。
“你的信息网真是强大，”他居然还能抬起胳膊拍拍手，“但我要纠正你，刚才你杀死的不过是个未完成的半成品，而且还未成型就被你破坏了。”
“以及，我们自然有那群邪教徒无法比拟的地方，”王齐铭脸上依旧是那副诡异的笑脸，但语气严肃自豪了几分，“维斯教廷信奉的是矫情的邪神，非要人们虔诚地信仰祂，才会促进信仰之茧的成型。”
“而我们！”他突然激动起来，“我们所信仰的伟大的亡灵之主哈维亚则不需要，祂只需要我们献上恐惧的灵魂和尸体就会降临现世………”
“停，打住吧，口头哇路，”白里摆了摆手，目露凶光，“这种事我不稀罕，你在希维尔那边搞事情我不管，敢把手伸到神州来，我会砍了你的，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呵呵呵，你也不必自持清高，你这一辈子手上的亡魂未必比我们少，那又与我们何异？”王齐铭的声音也不客气起来。
“那我也纠正你一下，”白里伸出一根手指，“其一，虽然我杀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但我并非弑杀。”
“其二，”他又伸出一根手指，“虽然我也不喜欢维斯教团那群人，但他们好歹管住了希维尔那群人，我没理由跟他们对着干。”
“难道你要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王齐铭的声音调略微提高，“我知道你在四处追寻神明的痕迹，和我们合作，你就能见到伟大的亡灵之主哈维亚！”
“如果你现在就能把那个邪神给我整出来那我或许还有兴趣把祂砍了。”白里叹了口气，似乎感到无趣。
“你会后悔的！伟大的亡灵……”王齐铭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脑袋就已经碰地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白里留下这句话，就一边盘算着今晚吃什么，一边准备离开。
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一拍脸：“诶等会，我是不是还要把这家伙带回龙煌审讯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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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煌，御书房。
“呼——”明炎长舒一口气，“先生，多亏了您，否则面对王丞相这种神机妙算的对手，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
“额，”白里略心虚地移开视线，“是吧，我也觉得那想出这么多手段的人真是才高八斗聪明绝顶足智多谋耳目通达无所不知啊哈哈哈……”
不可视的贝拉：“6”
“额，是啊。”明炎还是第一次听白里对一个人有这么高的评价，一时间对王齐铭的评价更高了几分。
“对了先生，您完全是宝刀未老啊，可有意回到朝廷就职？”明炎认真地看着他。
“不了，”白里摇摇头，“我还是老了，该退休去享享清福啦。”
明炎悄悄瞥了眼白里那惊为天人的容貌，好像，先生比自己看上去还年轻……
是操劳过度吧？一定是吧？绝对不可能是他长得显老对吧？对吧？
也可能是先生保养得太好了？话说回来，明明先生应该年龄比父皇还大吧？但在他的印象里似乎一直是这副容貌，从来没有变过，是因为境界的原因吗？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明炎把那些心思丢掉，继续争取道：“真的不行吗？有您在，能少发生多少战争？实在不行统一天下又何难？到时……”
白里愣了愣，他仿佛在这个眼神坚定的少年身上看到了一个与他颇为相似的影子。
“先生，你可愿与我共取这天下？”
稚色未褪而严肃认真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
“先生？”明炎试探道，将他从回忆拉回。
“你和他倒真是像的很，但又好像完全不一样。”白里喃喃道。
“什么 ？”
“不过是没有我，你会成为一代明君的，就像你父亲一样。”白里笑笑。
“这样啊，那朕也不强求了，如果先生改了念头再联系我吧，”明炎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先生，王丞相呢？”
“咳，这个……”白里灵机一动，从兜里掏出明烨的信，“我突然想起来明烨之前来找过我，这封信他让我给你来着。”
“什么？三哥？他还活着？”明炎惊喜地接过信封。
看来是糊弄过去了，白里松了口气，看着明炎拆开信封读了起来。
良久，明炎沉默着放下信，神情变得沉重且伤感。
果然么？白里已经能从他的表情看出来结果了，不过早有预料。
深吸了一大口气，明炎在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
“他说什么了？”白里轻声问。
明炎没有说话，只是颤抖着把信递给白里。
白里接过，快速浏览了一遍，最后也只能轻叹一口气。
果然，那天并不是错觉，明烨是真的有了死志。
他之前还在疑惑，为什么偌大的龙煌朝廷，这么多强者名臣就让月灵教如此轻描淡写地掌控了。
为何其他皇子失败后的下场如此凄惨。
为什么如此荒唐的闹剧能如此轻而易举地继续下去而满朝文武无一人阻止。
诚然，龙煌朝廷的防备的确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但若是有内应呢？若是他们有一位皇子全部势力和权力的支持呢？
再加上诡谲的亡灵魔法，那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