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帝后大婚2
姜灵瑶是真的很累，沐浴时全程闭目养神，若不是风荷催她，她甚至想要小憩一会儿。
散着长发，穿着寝衣，姜灵瑶昏昏欲睡、步履轻缓地回了寝房。
身后的风荷等人止步，候在了屋外。
姜灵瑶一进来，云霆便看过去，眼露诧异——
前头侍寝的八个，即便穿了寝衣，也描眉点唇，便宜表妹竟未施粉黛。
耷拉着眼皮的姜灵瑶也看了看便宜表哥：嗯，皮相是真不错，身量也高，技术应该也练成了，今晚值得期待。
姜灵瑶勉强有了点精神，走到云霆跟前，语气平平：“表哥，就寝吧。”
云霆：要不要这么着急？
“……好。”
两人便一同朝床铺走去。
姜灵瑶浑浑噩噩叫嚣着睡觉的脑袋突然想起些什么，她漫不经心道：“表哥，你送的花茶灵瑶每天都在喝哦，以后喝完了表哥还会送灵瑶吗？”
云霆侧头看她一眼：“自然，表妹既然喜欢，朕吩咐御茶房再制一些。”
说话间，已至床铺前。
姜灵瑶率先踢掉鞋上了床，直接躺下，眼睛安详地合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云霆都看呆了：姜家难道没教导便宜表妹该怎么做吗？她就这么躺下了？
屋内静默了一会儿，云霆深吸口气，坐在床边，慢腾腾开始脱鞋。
姜灵瑶困顿的脑子还惦记着快乐的事情，一直没动静便睁开眼，却只看见便宜表哥的后脑勺。
她又想起什么，软绵绵开口：“表哥，姑姑说合欢香很好用，要不要叫人点香呀？”
云霆脱鞋的动作一僵，随即温和地说：“表妹喜欢，那就点。”
“还是算了，姑姑说合欢香跟送子娘娘一样会送孩子，但姑姑用了几十年也没孩子，我才不用呢。”
姜灵瑶越说越有精神，嗐，一开演就来劲儿，完全不困了。
“哎呀，表哥，灵瑶是不是该自称臣妾啊？”
云霆听她声音变化，偏头看她，才发现方才安详闭眼的便宜表妹，此刻正眨着亮晶晶的双眸。
蛾眉疏密有致，睫毛根根分明，眸子水润明亮，鼻梁高挺秀气，嘴唇红润饱满……
可以称得上是天生丽质。
尤其她脸庞还带着些许圆润，天生丽质之余，又多了几分天真无邪。
云霆顿了下，收回视线转过头，才道：“无事，私底下想怎么样都可以。”
话音落，他也上了床。
姜灵瑶依然是那副任君采撷的平躺姿态，云霆上来后，她就侧了头，与侧躺的云霆对视。
“表哥？”
云霆没说话，压了过来。
姜灵瑶紧张地闭上眼，素了百余年，今天终于能体验到那些意乱情迷、神魂颠倒的滋味儿了！
云霆的神色很稀疏平常，毕竟这是一件很熟练而他不太愿意做的事。
不过……便宜表妹的表现……有些过于真实了。
“表哥，是不是今天太累了啊？”
被窝里，一点都没意乱情迷的姜灵瑶悄悄声问云霆。
云霆仗着没人看得见，丧着一张脸，他确实有点懈怠，但便宜表妹怎么还大喇喇问出来了呢！
她怎么就好意思问出来啊！
其他嫔妃都是一脸娇羞，就算之后点上合欢香，也压根没说什么啊！
姜灵瑶欲/求不满地抱着云霆的腰，悄悄声继续说：“表哥，不然还是点香吧？姑姑说那个香唔嗯——”
很好，后半夜，姜灵瑶总算体会到什么叫神魂颠倒了。
第二天，睡得正香就被叫起来，姜灵瑶感觉浑身都像是散架重组了一样。
“陛下呢？”
“娘娘，陛下去明德殿了，走前说是让您多睡一会儿。”
风荷笑盈盈地低声补充：“其他宫里就算用了合欢香也没这动静，您这是……合了陛下的眼缘呢。”
“……”
姜灵瑶心说她可不会再嘴贱了。
洗漱打扮完，后宫嫔妃已经在偏厅等着了。
姜灵瑶却慢条斯理地开始用早膳。
早膳摆了一大桌，啥都有，姜灵瑶就挑挑拣拣地吃着，每一口都是细嚼慢咽。
在风荷等人看不见的地方，几个阿飘排排站，正在汇报消息。
【老大，您是不知道，您那太后姑姑可真是狠人呐！这后宫里头，都快被那合欢香给淹没了！】
【老大，除了点合欢香之外，清音阁的柳御女和清韵阁的魏御女都在喝养身汤，那种养身汤虽然于孕事有益，但只要怀孕，母体就会衰弱，生产更不必说，二活其一。】
【老大，还有关雎宫的文贤妃，她竟然想要悄悄避孕，不过她身边的宫女压根没听她的，又悄悄把避孕香囊换掉了。】
【老大，岳贵妃收买了你宫里叫秋霜的宫女，珍妃收买了你宫里叫秋露的宫女，不过这两人都是假装被收买，已经报给清蓉了。】
【老大，西苑的红菱给的消息，说是前几天，皇帝脸色非常不好，故意养死了一盆虞美人花，但事后又叫人重新养了一盆。】
【老大，我蹲在慈宁宫，发现太后有时候会拿着一张手帕发呆，手帕上绣了两个字：青岚。然后她还会绣花，绣了就烧。】
【老大……】
耳边叽叽喳喳，姜灵瑶越吃越慢。
没办法，脑子里过滤着这些信息，哪儿还记得吃东西啊！
哎，便宜表哥真惨，本来就面临着“若是皇子出生他可能被病逝”的局面，偏偏太后还示意后宫嫔妃们光明正大地点合欢香……
啧啧啧，真是越想越惨啊。
便宜表哥怕是对云雨这事儿都有心理阴影了吧？
怪不得一开始不激他就没力气呢。
姜灵瑶回忆了下昨晚后半夜的细节，脸颊有些热乎乎的，便宜表哥很是勇猛呢。
怪不得先帝死于马上风，这事儿确实挺快活的，就是有点费命。
诶等等，其他妹妹都用合欢香了，便宜表哥竟然还没被榨干？！
那个合欢香的效果据说很好的啊。
姜灵瑶想了想，觉得只能归功于便宜表哥连那种事都能忍，实非常人啊。
【……老大，消息说完了，那我们先走了。】
姜灵瑶放下手中筷子，看向风荷，语气缓缓：“东边的耳房腾出来，请个观音像来供奉着。”
几个阿飘小弟顿时眼前一亮，好耶，他们的“工资”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