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太婆，拿命来！
“齐姐，来啦，这儿。”大堂口时不时有热浪窜来，顾芫选了靠里面的位置。
里面吃火锅的人不多。落座，涮上就能开吃。
顾芫听老林说了，这次他们一步到位换了个大house，“齐姐，迁居愉快！”
“芫芫，谢谢啊。没想到要走了还有你惦记我们。”齐玉梅也有点感慨，半截入土还得挪窝。
小顾父母走得早，他们儿女也不在身边，早就把小顾当成半个女儿了。
不然老林也不会发了好几天呆总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您说的哪里的话，这么些年还要多谢你们的照顾呢。您二位可都是我的恩人。”顾芫语气真挚。
当初考入进来有老林一直带着，她初生牛犊不怕虎闹过不少笑话，老林本想着推她一把，不仅仅只是做个科员，是她自己不乐意。
齐姐也是，一家子都是从政的，搭上他们的人脉，只要顾芫乐意，不说平步青云，一帆风顺不在话下。
这次持续高温，顾芫也接收到了老林的提醒。她做准备的速度才快很多。
顾芫说着，悲伤的氛围被打破，“咱们吃饭，这家店的味道，不知道有没有变化。”
“芫芫说的是，我们在京城的地址，联系方式你也知道，如果遇上麻烦，记得找我们。”齐玉梅眼神犀利，多年来的气势显得不怒自威。
“肯定会的。”顾芫吃着虾滑，口感依旧不错。
老林想说的话都被齐玉梅说了，也只是默默的吃东西。
三人吃得热火朝天，顾芫中途付了款。
吃完后，齐玉梅还得继续做交接，先开着车走了。
老林坐她的车回机关。
顾芫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取出打印的资料，是她学习技能时给群里三位总结的简便学习方法。
她随手递给老林，“这个是我自己的学习资料，鱼最近可都钓不了了。有空可以解解闷，这鬼天气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呢。”
“想着你在那边应该也会无聊，你想告诉我的我收到了。”
老林挑挑眉，接过东西翻看起来，野外生存、汽车的修理、电瓶拆线检修、发电机组装、射钉枪改造，越往后面越危险。
这是不把他当外人了？
小姑娘心防还挺重，六年，也足够认识一个人了。
想来也是，哪个钓鱼佬钓鱼最先考虑点是捉鱼的效率问题呢。
“老头我这下可不会闷了。”老林笑得意味深长，拍了拍她的肩膀。
送完老林，她穿着隔热服带着昨天老林申请到的电棍上医院。
晚上医院人满为患，现在都要派安保守卫才能有秩序。
医院大楼互不相通，许多人都像无头苍蝇乱窜。
夜晚灯火通明，是吸收太阳光发热的灯光，也可以充电。
送了一个开有住院单的老奶奶前往泌尿病区，奶奶笑得很和善，从背包里取出一个苹果塞到她手里。
“谢谢了，小朋友。”
顾芫想挠挠头，却被隔热服阻拦住了。
刚想转身离开，冲出来的陌生男人抓着刀就想刺向老奶奶。
“老太婆，拿命来。”
反应迅速的她当下抽出腰间的电击棍，摁下开关，电得男人一个激灵。
电击棍长度很长，又迅速从男人腕部电击，刀子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然后穿着隔热服制止男人的行为，摁着男人的脸在地上，抓住他的双手。
“你想干什么？医院是你闹事的地方吗？”顾芫厉声呵斥。
“尼方开喔——”男人使劲挣扎，始终挣脱不开顾芫的钳制。
病区总算来了医生，老奶奶也吓得瘫倒在了一旁。
用绷带绑着男人的双手，顾芫准备把人拉走。
脸不再被限制，男人吐了口唾沫，光头男看上去更凶神恶煞。
“你放开我，我想干嘛，为什么明明排到我老婆住院却被这个老太婆抢了先。”
“我老婆一直尿血，吃消炎药都止不住。住院单都开出来了，一直没床位。我记得清清楚楚，这个老太婆比我老婆后了好几位。”
“我老婆死了，我一打听，这才知道这个老太婆是副院长的岳母。她占位置就算了，拖着不来，狗屁病区还专门留着位置，我蹲了好几天才发现，vip病房他妈的根本没有人。”
男人恶狠狠的说着，顾芫却一时晃了神。
察觉到她的放松，男人脑袋撞向面前的医生。场面顿时慌乱，旁边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制止住他，“你冷静一点。”
“哈哈哈我冷静，我他妈怎么冷静。一群丧尽天良的东西。老太婆，你给我听着，只要我在一天，爷爷就要杀了你全家给我老婆报仇。”
“呜呜呜我的老婆——”
男人一会癫狂一会呜咽，转瞬间就变为嚎啕大哭。
顾芫回神发现了自己的失神，还好旁边的大夫制住了光头男。
女医生将男人遏制之后，跟旁边的小护士要了一支安定。
小护士惊魂未定，同手同脚往里走，一分钟又过来了。
还不忘记带注射器。
女医生直接给他打镇定剂，随后通知了警察。
一场闹剧落下帷幕。
不过真的是闹剧吗？
顾芫看着光头男被安保先带下去，慈眉善目的老奶奶惊魂未定。
苹果摔坏了，捡起来凹陷了一点，看上去完好无损。
想着光头男说的一切，真的好魔幻。
但事实总是如此，不是吗？顾芫告诉自己。
深呼吸两三次，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刚才真是谢谢你了。”女医生代表科室感谢她。
这个人，脸型看着好眼熟。又看了眼名字。
“杨…若歆？”顾芫咀嚼了一遍，这不是她的邻居吗？“你住新元？”
杨若歆瞳孔一惊，“你怎么知道？”这人跟踪她？还是爱慕她？
喂，小姐，你的声音太大了啦。
顾芫嘴角抽搐，“杨小姐，我是你的邻居，顾芫。”
“是你啊。”杨若歆盯着她看了一圈，舒展了一口气，看着脸型确实很像。
有一点点不好意思。不过每天忙得喘不过气来，谁还有功夫记得这个邻居呢。
代表科室道过谢，杨若歆拿出科室的零食，说是给她。
“这个我不能要，你们挺辛苦的。”顾芫拒绝。
“没事，我们有得吃，我们科室最不会亏待自己人的。”杨若歆丝毫不在意。
顾芫再三推辞，还是收下了。把磕坏的苹果给了她，“上面一半还能吃。”
杨若歆随手揣兜里，顾芫也就转身离开了。
忙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回机关吃饭，拿着应得的东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