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山药
夜。
叶木盘膝而坐，有丝丝气息进入体内，在似睡非睡的状态中，时间一晃而过。
凌晨四点，手机闹铃响起。
叶木从修炼状态中清醒过来，穿上长衣长裤，洗漱后，出发。
天没有亮，却有不少人为了生计开始一天的忙碌。路边的清洁工，街头的包子铺，市场门口的商贩……
叶木开着小车子出了城，直奔石林镇。
县城距离石林镇很近，如果直线距离，应该只有六七公里，公路绕着大山，深入山里。
山里空气清新，打开窗户，迎面而来舒爽的风，带着山里的气息，叫人神清气爽。
坐上冲锋舟，船还没停靠，狗子冲山坡上跑下来，激动地叫唤着，摇头晃尾。
叶木上岸，狗子立马蹭了过来……
叶木笑着拍了拍狗子的脑袋，将冲锋舟捆绑好，回屋拿上手电筒，进山。
连着两天没下雨了，进山路口的斗鸡菇窝捡到几个没开伞的骨朵。
今天的蘑菇不多，但品质都非常不错。
捡到八点半就出来了，装了十几框。黑塑料筐，全部装骨朵，一个塑料筐也就能装十几斤。最多不超过十五斤……
总共估摸着一百五十斤不到，其中牛肝菌占了大半，而且多是小朵的牛肝菌。
回屋洗个澡，将菌子送了过去。
叶子他们在岸边等着，冲锋舟过来，将蘑菇搬到车上捆绑起来。
“几天没下雨了，山里蘑菇少，只捡早上一批……”叶木说：“下午不用来了。”
叶子笑着点点头。
叶子他们走后，徐倩问：“去哪里耍。”
“吃早饭了没？”叶木问。
“吃过了。”
“我们去菜市看看，买些菜。我还没吃早餐……”叶木说出拿出五菱小玩具的钥匙，看了眼停车场：“你打车过来的？”
“嗯。”徐倩点点头。
叶木推着徐倩坐到车上，再回到驾驶位，打开空调。
车子虽然小，五脏俱全。
石林镇人口挺多，但主要在山外面。镇子不大，菜市场，就和普通小镇的市场差不多。
走进菜市，就听到嘈杂喧闹声。
“吃鸡不。”叶木问：“买只鸡，等下挖一根野山药。”
“嗯嗯……”
买了只小土鸡，市场外面有专门杀鸡的……
将处理好的土鸡带回家，狗子跟着到山里跑一圈，累了，在屋檐下休息。
但看叶木要出门，又跟了出来，且先一步跳到冲锋舟上。
“这家伙。”叶木扛着锄头，想把狗子赶回去。
“带着它一起吧。”徐倩说。
狗子见有人撑腰，冲叶木‘汪汪’叫唤了两声。
“嘿，长本事了。”
徐倩咯咯笑着，到船上做好，摸了摸狗子的脑袋：“旺财好聪明，不像我家那只哈士奇，傻得很。”
“你还养哈士奇？”
“我妈养的，整天除了吃，就是拆家。”
叶木解开绳子，上船，将救生衣给徐倩穿上，发动船外机。
石林水库是大型的山体水库，水岔很多。
叶木开着船，往肖家沟方向过去。到肖家沟水岔的大水面，向南，也就是和肖家沟相反的方向，进入一条有三四十米宽水面的山谷。
两边高山陡峭，植被茂密。
岸边有古老藤蔓，灌木，灌木枝条弯曲的掉在水面。
冲锋舟划过平静水面，时不时有受到惊吓的小水鸭从灌木丛里窜出来，像一只箭……施展这轻功水上漂，‘嗖’一下跑远。
徐倩今天打扮清凉，露脐衫，牛仔短裤，白花花大长腿特别晃眼，晃得叶木挪不开视线。
今天阴天，天上有厚厚云层。
云层白色的，有点亮，也不知道会不会下雨。
十点过了，气温有一点闷热。
徐倩打开包包给叶木拿了瓶矿泉水：“到哪里挖山药？”
“随便逛一会儿吧。山里的山药很多，等下找个停船的地方，就能挖。”越深入山里，水面越窄，而两边的山，也越高。
当地人称这个地方叫大峡谷，即便夏天，这里也特别凉快。
这个地方的山药最多。
叶木小的时候，到了秋天，便有很多肖家沟村民过来挖山药。现在，肖家沟那边都没多少户人家了。
“这边好凉快。”徐倩道。
“这个地方叫大峡谷，两边山高，每天太阳照射的时间短。”叶木说着，看到有鱼越出水面……以后可以来这边钓鱼，凉快。
进去里面，山势不那么陡峭了，视野也开阔了很多。不过水面，更小了。
前面是一条山溪。
山溪水很浅，叶木听了船外机，停靠岸边，待徐倩下船后，叶木将冲锋舟拖到鹅卵石岸滩。
狗子摇头晃尾，跑到溪边喝水。
叶木牵着徐倩的手，沿着溪边的鹅卵石岸滩，向山里走去。
往里面走不远就有个小瀑布，瀑布下面是一个天然水塘子，水质清澈透明，可以看到成群结队的小鱼，还有些稍微大些的鲤鱼。
“蛇。”徐倩看到条蛇，扭动身子游过水面。
“那是无毒蛇。”
徐倩手上起了鸡皮疙瘩……
叶木笑了笑，指着山溪对面：“看到那条缠大树生长的藤蔓没有，那就是山药。挖了山药我们就回去。”
“嗯。”徐倩跳到叶木背上：“小心点儿。”
叶木背着徐倩，踩着淹到脚踝的溪水过去对面，拿出柴刀清理一条路，爬山山坡……顺着小藤蔓找到主藤，开挖。
挖野生山药是个体力活，叶木挖了差不多半米才看到山药。
这里的山药多少年没有人来挖了，下面有去年的老山药。不过老山药烂掉，不能吃。
徐倩在旁边看着：“这山药怎么这么深。”
“野生山药就是这样。你是没见过深的……有些长得深的山药，要挖好几米。”叶木顺着山药将周围土壤挖开。
这颗山药不大，但是有一米多长。
山药很嫩，稍微不注意就挖断了，叶木小心地挖开土壤，用了差不多一个才将山药起出来：“漂亮。”
填好挖出的坑，将山药拿到下面清洗干净，这才八月，山药太嫩了，白白的。
“快下雨了，我们赶紧回去。”叶木洗干净山药，看看天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