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离开
时间进入二月份，黛米的工作似乎越来越多，里奥和她平时面都见不上几次。
好不容易熬到一个休息的时间，二人到餐厅聚餐，但黛米依旧在本上写写画画。
“好了好了，我们快些吃完，我回家陪你画吧。”
“可一会儿不是去看电影”黛米疑惑道。
“拜托，你这个状态，似乎也看不进去电影吧。”
“抱歉，最近实在太忙了。”
“你不用向我道歉的，我支持你，这是你的事业。”
“谢谢，”听着里奥安慰的话语，黛米长舒了一口气，“最近我真是晕头转向。”
回到家后，里奥把书房让给黛米，自己到客厅编写代码。看着书房中认真作画的黛米，里奥不可遏制地想到二人的关系。
虽然里奥并不在意黛米的过度加班，但长时间的不交流使他们的关系越来越生疏，即使是卧室的交流仍不能改变这一状况。
“或许，离分手不远了。”里奥低叹一句。
凭心而论，里奥对黛米并没有刻骨铭心的感情，即使她长得十分漂亮，就像之前说的那样，“仅仅是男女朋友关系”。
次日下班，里奥来到莫妮卡的公寓，和朋友们说起了这件事。
“我和黛米的感情，似乎越来越淡了。”里奥拿出一瓶汽水说道。
“为什么？是你满足不了她吗？”思维简单的乔伊问道。
里奥没有理会乔伊，说道：“她的工作越来越忙，我们现在根本没有交流。”看着乔伊灿烂的笑容，里奥不得不又补充一句：“语言上的。”
“或许你应该主动向她说起这件事，”瑞秋说道，“毕竟谁也不是像你一样坐在办公室，轻轻松松就拿到一大笔工资的人。”
“我还挺喜欢她的，你们分手前，能帮我要一下她烤饼干的配方吗？”菲比直接下结论道。
“我能和她谈什么？我说过，我支持她的事业，实际上，看到她越来越成功，我为她感到高兴，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能在这样发展下去了。”
“或许我们应该想开一点，”钱德勒说，“里奥根本配不上这样的大美女。”
“这你倒是提醒我了，”罗斯发言道，“大学的时候，里奥的每一段恋爱都不会超过半年时间，这难道是一个诅咒？”
“这算什么诅咒，乔伊的女朋友连第二天中午都熬不到。”里奥无语道。
“我只是想让每一个人都开心，看我做什么。”乔伊摊开双手。
“好了，我会和她谈一下的，但即使是这次分手，也不代表我谈不了长久的感情。”里奥站起来说道。
傍晚，里奥拿着一份披萨，来到了黛米的画室。
“亲爱的，你怎么来了？”黛米放下眼镜，看着里奥说道。
“知道你没吃饭，黑橄榄火腿披萨，开心果奶油，你的最爱。”里奥把披萨递到黛米手里，“休息一下吧。”
两人坐在空荡的画室里，“你们这里的人呢？怎么就你一个。”里奥问道。
“我给她们放了一晚上的假，这段时间太累了。”黛米吃着披萨说道。
“那你就不累吗？”
“我当然累啊，刚才还想着一会就过去找你，没想到你先过来了。”黛米亲了一下里奥，笑道，“真是合格的男朋友。”
二人交谈起了最近的状况，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很快到了深夜。
“这么晚了。”黛米看了一眼表。
“是啊，感觉我们好久没聊这么久，这么开心了。”里奥说道
“抱歉，我”
“不用说抱歉，我们之前说好的。”
“所以，里奥，你有什么梦想？”
“梦想？没有蛀牙算不算。”
黛米拍了他一下，说道：“就像我之前对你说的，我想成为一个艺术家，但我似乎离它越来越远了。”
“但你不是一直在创作吗？”
“这不一样，”黛米摇了摇头，“这些插画是我们和其他公司合作的，更像是工作，虽然最近赚了一些钱，但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
黛米阻止了里奥的话，继续说道：“前些天，我在金州的老师给我寄了一封信，邀请我去那里和她一起创办画展。”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还没有想好，不知道怎么和你说。”黛米的声音低了下来。
看着在自己面前表现的不知所措的女士，里奥把她搂在怀里。
“我想，你应该去。”
“什么？”黛米一下子坐了起来。
“你刚刚说，你不知道怎么跟我说，就表明了你已经想好了，只是不知道怎么通知我。”身为理工男的里奥逻辑清晰地说道。
“黛米，不要让我成为你梦想道路上的阻碍，好吗？”
“什么时候走？”里奥起身问道。
“下星期三。”
“那还等什么，还有五天时间，这次听我的，画室的工作放一放，我们应该好好在一起放松一下。”
“里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好的’。”
“好的。”
就这样，里奥带着黛米在大苹果城尝遍了各式各样的美食，打卡了各处好玩的地方，使她心理和生理都得到了巨大的释放。
星期三，里奥把黛米送到机场。
“时常联系。”满嘴的叮嘱最后只变成了这简单的一句话。
“谢谢你，里奥，我永远忘不了这几天。”黛米抱着里奥说道。
“白天还是晚上？”里奥在她耳边坏笑道。
黛米拍了一下他的后背，靓丽的金发遮住了发红的耳垂。
直到广播传来登机信息，黛米才恋恋不舍的放开里奥。
“所以”里奥说道，“一路顺风。”
“嗯。”黛米踮起脚尖，轻轻亲吻了一下他的侧脸，让里奥忍不住想起他们初次见面的那一天晚上。
同样是在人群中，同样亲吻着侧脸。
“多保重，亲爱的。你会找到一个更爱的人。”
里奥笑了，“这和发好人卡有什么区别？”
“你确实是一个好人，”黛米说着，“但也是一个坏家伙。”
说完，她转身离开。但等里奥离开后，她又偷偷转过身。
“再见，里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