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 章 断片儿了!
——
路时安不见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沈斯年顿时觉得酒醒了大半,急忙四处寻找。
怕他是喝趴了倒在了桌底或是哪个角落,沈斯年仔仔细细将整个场内搜了个遍,还是没找到人。
不得已,沈斯年只得出石堡去寻找。
刚走出石堡,不远处的人影让他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时他才恍然惊觉自己满身都是汗。
沈斯年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才缓缓走到路时安身旁,挨着他坐在了地上。
见身边的人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只是目不转睛,直直的望着月亮,沈斯年也跟着看月亮。
“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不舒服?”
“……”
“喝醉了?”
“我没醉!”
……
沈斯年无奈的笑了笑,看来是醉了。
似是听到了他的笑声,路时安转过头,雾蒙蒙的眼眸不满的盯着他:“你在嘲笑我?!”
“没有。”
“那你笑什么!”
路时安不依不饶的继续问,妥妥的喝高了。
看到他这副不好好回答就生气的架势,沈斯年抿了抿唇,“今晚的月色很美,我很喜欢。”
“嗯,我也觉得。”
醉鬼双手抱着腿,下巴搁在膝盖上,缩成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月光照在路时安的脸上,卷翘的睫毛撒下一片阴影,他的眼里亮晶晶的,沈斯年想,大抵是藏了星星,所以才这般明亮。
其余的便看不清了,或许,他的脸颊是醉酒的嫣红,或许他的嘴唇尚留有醉人酒香,不然他怎么会感觉自己好像喝醉一样。
“师兄。”
“嗯?”
“师兄。”
“嗯。”
“师兄。”
“在呢。”
“师兄,我……”该怎么办呐。
沈斯年还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便觉得肩膀一重,一颗圆溜溜的脑袋赫然靠在了他的肩上。
沈斯年浑身一僵,片刻后才伸手轻轻揽住少年的肩,怎料下一刻,旁边的醉鬼开始不安分起来。
“抱~”
……
沈斯年僵直着身子不敢动弹。
“抱!”
这一次的语气强烈了许多,显然是小酒鬼生气了。
沈斯年轻轻的拥着他,少年的头靠在他的肩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侧。
睫毛下垂遮住了他眼里的波涛汹涌,我该拿你怎么办……路时安。
一个出去尿循的男子看着前一秒还有人后一秒却空空如也的沙地,懵逼的扣了扣脑袋,难道是他看错了?
第二天——
“唔~ ”
“嘶~嘴唇好疼,等等,我这是……”
路时安伸了个懒腰,突然意识到——他怎么在这儿!
他怎么在自己房间,他明明记得他昨晚去石堡外看月亮来着,然后……
完了,他断片儿了,完了,完了。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路时安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上就只穿了一件白色里衣和裤子。
虽然但是,胸口的衣服是敞开着的,看起来乱糟糟的,再加上刚睡醒的少年,睡眼惺忪,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不堪一握的细腰上,好一副美人图!
要不是他身上没印子,他都要怀疑……呃,但愿,是他想太多了。
不行,等会儿出了守望之境,他得找机会问问。
想到这,路时安连忙起身洗漱,怎料刚一起身,怀里飞出了东西来。
路时安走下榻,捡起地上的红色玉佩,噢,是那枚会变色的京白玉,眼下已经从白色变的粉粉的了。
路时安不疑有他,大抵是他昨天喝醉了体温一热,玉佩就变这样了。
面若桃花,头戴玉冠,一袭月牙云锦长衫,腰间系着如意云纹,好一个俊美少年郎!
收拾好东西路时安惴惴不安的往大堂走,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
若是平时,路时安定会感慨他的盛世帅颜,但是这次,每一个眼神他都想回避,巴不得遁进沙里。
干嘛这样看着他,莫不是他昨晚发酒疯了?!
no~千万别啊!太丢人了!
路时安越想,脚下越是生风,飞快的逃离了众人的注视。
待他走后,一片哗然。
“他长得好俊啊。”
“平日没觉得,今日一打扮,怕是连天上的仙人也比不得”
“诶,你说……”
然而这些,心虚的路时安完全不知。
百米冲刺的路时安选手,冲进了大堂,与正在用餐的叶灵来了个对视,不了后者嘁了一声,还翻了个白眼。
路时安:?
什么意思,昨天对她撒酒疯了?
路时安对着傅瑾琰眨了眨眼,试图得到点儿什么信息。
看着路时安一直在眨眼,傅瑾琰以为他眼睛不舒服,一脸认真,“眼睛不舒服,进沙子?”一边问一边作势要帮他吹。
“没……”
看了看干饭的几人,那懵逼的眼神,也不像知道的样子,还有一个沈斯年——算了,想必他更不知道。
察觉到某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沈斯年顿时浑身肌肉一僵,然而某人只一眼便转过头去,沈斯年放下筷子,冷然出声:“你怎么不问我?”
这语气,啧,怎么说呢,若是路时安记得昨晚的事,那他定然感受得到其中的委屈和浓厚的醋意。
但是他完全不记得了啊。
“啊? 不用了吧。”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沈斯年不像是知道这种事儿的人。
“……”
沈斯年抿了抿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就走了。
完了,路时安感觉自己好像翻车了,看他这模样,好像知道些什么。
这下好了,把人给气走了。唉,他真是太难了。
路时安喝着碗里的粥,已经想好要怎么哄人了。
吃过早饭约莫半个时辰,晴朗的天空中赫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通往守望之境外的门,开了!
准备好离开的沈斯年几人对着闫刚等人行了拱手礼后,捏碎了进门之前给的通行令牌,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回到外界,路时安感觉自己身体轻盈了不少,整个人好像浑身都是劲儿。
领头的庄主笑眯眯的看着出来的人,“各位辛苦了,今日韩某特设午宴,犒劳犒劳各位,各位可先行回屋休息休息在赴宴。”
路时安躺在床上,游泳似的划拉了两下胳膊,舒服的喟叹,唉,太舒服了,还是外界好。
不对,他好像忘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