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提取
“cogito，主管让你拿这个什么？”binah金瞳晃动一番，询问道。
“我不知道，这是上面的意思。我也不敢过问。”沈羽摊下手，“估计是有什么要实验的吧。”
“跟我来吧。“binah转过身，拉开大厅的门扉，带着沈羽走入过道，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铺面而来，那是混合着药水、血液，以及能够感知的绝望。
不出多久，沈羽就来到一所仓库之中。墙壁上排列着成百上千个玻璃仓。
每个容器中都盛放着翠绿的液体。细小的气泡在液体中悠远的上浮，像极了缥缈的灵魂。
”汲取心灵之泉，呈现液态生死之间。随便拿一批吧。“binah悠然说道，声音冰冷而缥缈。
“等等，部长你不应该写份报告吗？”沈羽为更贴合自己的员工身份，故意问道。
毕竟这家伙可是曾经的统御者，说不定露出点马脚就会被抓住。
“既然那家伙能让你来到这里，何必征求我的意见。”binah淡然道，当沈羽放松时突然问道：
“你以前是干什么工作的？”
“啊，”沈羽被这没头脑的话说的一愣，根据自己写的档案道：
“在一个偏僻的事务所，当九阶收尾人。”
“九阶？”binah上下打量沈羽一番，“犯了什么事？”
闻言沈羽心中一凛，斟酌道：
“不好说，部长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这里干了很久，对精神的感知变得敏锐，而你的精神强过头了。再者，我不觉得，一个去过废墟，并带回物件的家伙只有九阶。”
闻言沈羽顿时感到懵逼，前一个可以理解，但后一个…自己没去过废墟啊。她为啥这么说…物件？
突然间沈羽心中一凛，想起那个物品，伸向自己口袋，取出一枚红色的符文——防御者纹章。
还真带回来了啊。
这时binah也看向沈羽手中的护符，打量一番后感叹道：
“有意思，我还真没见过这种遗迹。你是从哪找到的，偏远的郊区，废墟的深渊？”
“部长，”沈羽讪笑一声，“我想我有权利保证自己的隐私。”
当沈羽说完后，便抱起一箱cogito准备离开，但却在其快离开研发部时听见binah道：
“我们一会就要提取异想体，不留下来看看吗？主管找到你这精神超常的家伙，也是想进行相似的事吧。”
闻言，沈羽转过身，将cogito放在一旁的地上，真诚向binah道：
“那就麻烦部长带我开开眼界了。”
“呵，古怪的家伙。”binah机械的躯体发出一声轻笑。
接着，研发部升起一道淡金的光芒，无数古怪的白色字符从地上升起，接着周围空间开始扭曲。令沈羽感到一阵恍惚。
当他视力恢复后，发觉中央多了一座仪器，而上方正捆缚着一位男子。
这时binah向沈羽开口道：
“让我介绍一下，这个孩子，叫做‘无名氏’。他什么都没有，他早已抛弃属于自己的一切。过去和现在对他已经不重要了，他只能看到未来。”
说到这，binah转过头向对方道：
“睡得还好吗？”
但对方的双目依旧紧闭着，只有鼓动的胸部证明他还活着。
但binah全然没有在意，而是继续着讲述：
“是的，你会永远做着甜美的梦，就像你希望的那样。很快就有人给你注射cogito的。你心中流淌着什么样的河流？你内在的世界又有什么样的风景？”
这时，空旷的大厅响起脚步声，几位职员提箱来到仪器旁站定，将箱子打开后，从中取出眼罩和耳塞带上。
“初始等级3，提升至5。”
当binah发出命令后，一个职员从箱子中取出三支cogito，带上眼罩后，靠肉体记忆经验依次注入对方胳膊。
这时binah看向沈羽道：
“看来他们今天没带上备用的眼罩，你只能陪我一起看了。”
binah话音刚落，仪器上的男子就发出剧烈的嘶吼，身体剧烈震颤着，皮肤开始伸展、摊开，面容扭曲为异常的形状。
紧接着，他嘶吼开始传递一些其他的东西，剧烈的呼吸变成一种诡异的旋律，接着，他的胸口融化了，变成一团鲜红的油彩。
“普通人根本受不了这样的场面…”binah轻笑一声，看向一旁的沈羽，“稍等片刻，让我们看看它的命运如何，是新生，还是留在这座墓碑上…”
当第三支cogito推入后，男子发出一声嘶吼，精神直接崩碎，接着身体开始极速崩解。
皮肤由正常的肤色转变为惨白，接着皲裂成诡异的油彩图样。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身体扭曲成不可思议的形状。
最终，那融化的胸膛中爆裂出一团混沌的碎片，那是无法名状的器官残渣，混合着血肉，骨骼的模糊色块。
它们迸射向四周，撞击在实验台和墙壁上，激起恶心的血花。并不断蠕动着，最后消散于现实。
这就是考验的形成吗？沈羽装出震惊的样子，望着地上蠕动的肉块感叹道，今天应该是血色考验了。
“看样子你今天很不走运，我们得换下一个‘井’了。”
沈羽发觉binah的声音突然在面前响起，他回过头，发觉对方正仔细看着自己，并缓缓开口道：
“真可惜，我以为你的表情能精彩点的。而你的表演并不真实。再者，你的精神已经超乎寻常了，难道，你是非人的存在？”
闻言沈羽的身体骤然紧绷，双手瞬间按住腰间的锯肉刀和火铳。
“呵，看来不是，至少现在不是。”binah轻笑一声，转而问道：
“能讲讲你的过去吗，除了血雾，你是我见到第二个能佩戴多种ego的。”
“抱歉部长，我再重复一遍，我有保证个人隐私的权利。”
“是啊，你当然有这个权利，毕竟我现在只是一堆废铁。如果我在以前遇见你，估计会像他们那样，把你的脑子挖出来看看。”
“开个玩笑，”binah发出吱嘎的笑声，“你出去后，或许可以向a公司递交一份简历。但，前提是你能活着出去。”
“好啊，”沈羽轻笑一声，“到时候，我就当个首脑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