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忍心
舞池区中央，张小欢的歌声婉转动人，潺潺流水。
映入徐平眼帘，她判若两人。
“徐哥！”
“徐哥！”
周壮洪亮的声音让徐平反应过来。
“啊？”
“你是看迷糊了？”
周壮笑着问道。
徐平只是感觉到有点反差，毕竟此刻的张小欢跟在出租房的形象完全不同。
“没有没有。”
“不过还真别说，这妞长得挺水灵的，看样子应该还是个学生。”
“大学生。”
徐平淡然回道。
“你怎么知道？认识啊？”
徐平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而赵海涛却突然眯起双眼，泛出色眯眯的笑意。
他把服务员喊了过来。
“把刚刚唱歌的女生叫过来！”
服务员低着头，满脸歉意回道。
“抱歉先生，她不是陪酒的。”
赵海涛立刻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竖起来。
“把你们经理叫过来。”
随即，一个油头粉脸的男人毕恭毕敬走了过来，谄笑道。
“老板，我是这的经理，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赵海涛随手从口袋掏出数张百元大钞，丢在圆桌上。
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去，把那驻唱的女生叫过来陪我喝酒。”
经理听后，看了眼圆桌上的钱，脸上露出难堪的神色。
“抱歉，老板，那丫头真不是这的陪酒。”
赵海涛不耐烦又掏出数张百元大钞，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
“服务行业就应该有服务行业的意识，客人就是上帝！”
“懂吗？”
两句落下。
这次经理立即变成了一条哈巴狗，拼命点头，一边笑一边把钱拿走。
“好好，老板，你稍等下，我现在就让她过来！”
赵海涛满意点头，撇眼看了看身边这两个陪酒妹，瞬间失去兴趣。
“你们两个可以走了。”
这两个陪酒妹心里虽然不爽，但却还是要装作满不在意的样子。
“赵老板，你不会是看上了那驻唱女生吧？”
周壮好奇问道。
赵海涛也不掩饰，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
“女人而已，有钱就能玩的东西。”
说着，他拧开一罐啤酒，将一颗红色的丸子放进去酒里，轻轻摇晃了两下。
徐平蹭了下周壮的肩膀，轻声细语，
“他这是干嘛？”
周壮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你别管就行了。”
赵海涛眼睛眯成一条细缝，闪烁着一股阴险的精光。
“老板让您久等了！”
经理把张小欢带了过来，后面还有几个浓妆艳抹的陪酒妹。
“来来，都叫老板！”
那几个陪酒妹主动走过来，拿起酒杯就豪爽起来，充满朝气。
而张小欢却秀眉紧蹙，一脸没好气。
赵海涛对其他陪酒妹没感觉，直接推给了周壮和徐平。
接着他指着张小欢，摆了摆手。
“你过来陪我喝两杯！”
张小欢没理睬，依然站在原地。
旁边的经理见状，脸色难堪，拽着张小欢的手臂，低声说道，
“你就随便陪他喝两杯，把他伺候好，我给你发奖金。”
“经理，我是来这唱歌的，不是当陪酒的！”
“唱歌和陪酒不都一样吗？都是让客人开心。”
看见张小欢还是一脸不情愿，经理也不迁就她。
“张小欢，我跟你说，酒吧不缺驻唱歌手，如果你做不了，我可以马上换人！”
这是一份来之不易的兼职工作，张小欢不想因此失去。
所以她也只能无奈地走了过去。
赵海涛满意点头，抬手指着经理，摆了摆手。
经理马上领会，阿谀谄笑道，
“玩得开心，有什么吩咐直接叫我就行。”
经理走后，张小欢看了眼赵海涛，人模狗样，毫无好感。
赵海涛看着她，越看越喜欢，随手把那罐做了手脚的啤酒递过去。
“来，陪我喝一杯。”
张小欢看了眼是打开过的啤酒，脸上有几分警惕。
“哟，挺高冷的啊，是不是要我叫经理过来，你才会喝？”
张小欢眼中泛起无奈，心想着就一罐啤酒而已，应该没事。
这时。
徐平突然大声喊道。
“小欢！”
张小欢转头才发现徐平也在这。
“欸！徐大哥？”
“你怎么在这？”
看到徐平后，张小欢有些好奇，但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同时，赵海涛也不屑看了眼徐平。
可徐平没有理会赵海涛那边，而是对张小欢回道，
“哈哈，这不刚刚送完单，跟兄弟一起来喝杯酒。”
张小欢一点点挨近徐平的身边。
“没想到啊！”
“平日一本正经的徐大哥，居然也会来酒吧这种地方。”
徐平苦笑一声。
“你不也是，居然人会来酒吧做驻唱，不过唱的还真好听。”
被徐平夸赞两句，张小欢的笑容更加灿烂起来。
“嘻嘻，你喜欢的话，我再唱两首给你听也行。”
“好！”
徐平连忙鼓起掌声。
周壮也开始起哄着气氛。
“好嘞！”
正当张小欢要去唱歌的时候，赵海涛却冷冷开口道。
“站住！谁叫你去唱歌了？回来陪我喝酒！”
气氛瞬间沉寂下来。
看得出赵海涛很执着，再次将那罐啤酒递给张小欢。
“喝酒！”
这次变成了命令一般的口气。
张小欢看了眼徐平，脸色难看，正要伸手拿那罐啤酒。
“等等！”
徐平又是一惊一乍喊道。
可这次赵海涛是忍不住，直接发怒吼道。
“你他妈有完没完？”
“……”
周围的气氛再次安静下来。
“抱歉，我来跟他说。”
周壮连忙站起来将徐平拉到一边。
“你要干嘛啊？”
徐平皱眉道，
“你是没看见那家伙往酒里下药是吧？”
周壮翻了个白眼。
“那跟你有关系吗？管这么多闲事干嘛？”
“我可告诉你啊，赵海涛可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得罪了他，你连外卖都没得送！”
听到这，徐平有点忿忿不平，而周壮继续说道。
“那女生跟你什么关系？”
“刚认识。”
周壮叹了口气。
“不是我说你，刚认识的你较什么劲？”
“一只眼睁一只眼闭就行！”
说完，周壮就将徐平拉了回来，谄笑道。
“真抱歉，赵老板，扫了你兴。”
赵海涛性子很直，指着徐平就说道，
“要不是我看你是我老同学份上，我刚刚就一脚把你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