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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是谁,在敲打我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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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穹蝉把穹诡安置好,躺在睡袋里睡着了。

    自己一个人坐在帐篷前喝着穹诡偷偷拿的气泡果酒,没有酒味只有果味,居然还挺好喝,就是不知道明天早上穹诡发现自己的酒被喝了,会不会气得用拳头锤他。

    草丛中的蛐蛐不知疲倦的叫着,偶尔还有一两只蚂蚱蹦出来觅食。微风拂过草丛,一只湿漉漉的手突然落下,打断微观了世界里的激烈交锋。

    穹蝉还在喝着起泡酒,腿边倒着三四个易拉罐,看样子是准备把穹诡带的果酒全喝光。

    “哥,你偷喝我的酒”,穹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浓浓的怒气和怨气。

    “我没有”,穹蝉心虚的转过头去,但是帐篷里根本没人出来,帐篷门也没有被打开的痕迹,“就这两口没度数的果酒,我还能喝醉了?”

    穹蝉摇了摇头,喝光手中的最后一口,收拾好脚边的东西回到房车洗漱。

    咚咚咚,是敲车窗的声音。

    “谁?小诡”,穹蝉吐出口中的牙膏,往车外看去,没有人。

    “小诡那个身高,应该看不见”,穹蝉自言自语道,“小诡,是你吗?”

    穹蝉走下房车,但是外面并没有什么人,“还学会恶作剧了”。

    穹蝉小心翼翼的打开帐篷,发现穹诡正好好的睡着。

    “装睡?”穹蝉坐到穹诡旁边,手在脸上晃了晃,“再不醒我可要亲你了”。

    咚 咚咚,是穹蝉的心跳。穹蝉望着穹诡的脸,慢慢俯下身,在距离还有几厘米的时候停下,没反应。

    “mua”,穹蝉对着穹诡的右脸狠狠亲了一口,可能是感觉脸上痒,穹诡伸手抓了抓,但并没有醒。

    “不是装睡,我明明听见有声音”,穹蝉疑惑的躺倒穹诡身边,“难道是我真的喝醉了?不能吧!”。

    穹蝉搂过穹诡,本想借着酒劲睡过去,但是只要一闭上眼,耳边就会响起唰唰的响声,伴随着蛐蛐尖锐的鸣叫,吵的穹蝉脑子生疼。

    “哥,你出来啊!哥,你出来啊!”,穹诡的声音在帐篷外缥缈的传出,吸引着穹蝉出去。

    穹蝉很确定,躺在自己怀中的穹诡既没醒,也没发出任何声音,自己也绝对不会因为几罐没什么度数的果酒而醉的分不清现实和幻觉,所以,外面有东西想让自己出去。

    “傻b”,穹蝉小声的骂了一句,然后又亲了亲穹诡的脸,踏实的睡过去了。

    帐篷外,一个浑身滴着水的黑色影子,嗓子都要喊哑了,但是根本没有人出来。

    “呸,连我都不如,胆小鬼”,“水鬼”在帐篷外啐了一口,耷拉着脸,拖着仅剩的一只湿透了的鞋,又回到了河里。

    穹诡想上厕所,但是总觉着有东西压着自己感觉呼吸有点困难,挣扎着从睡袋里钻出来,就看见穹蝉紧紧的搂着自己的腰,吸了吸鼻子。

    “什么味啊”,穹诡贴近穹蝉的身前闻了闻,“不是哥身上的”。

    穹诡半睁着眼,迷迷糊糊的爬出帐篷,准备回到房车上小便。

    天上挂着一轮弯月,万里无云的漆黑夜空,只点缀着几颗星星,远远的就看见小河边,萤火虫一闪一闪的,和天上的星星互相映衬。

    “原来真的有萤火虫啊”,穹蝉下了房车,脑袋也清醒了不少,寻着萤火虫的位置,向小河边走去。

    穹诡捡到一根无论是长度还是形状,都堪称“完美”的小棍,先是打在草丛里,然后又啪啪的砸在水面上。

    “艾玛,谁啊!有没有公德心”,一个年轻的男声从水里冒出来,“谁大半夜不睡觉往水里敲着玩”。

    “有鬼啊!”,穹诡丢下棍子就往营地的方向跑,但是跑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不对啊,我是穷神,我怕什么”。

    咳,穹诡轻咳一声 ,又回到了河边。

    “谁啊,你出来”,穹诡又捡起丢在地上的棍子,对着河岸喊道。

    “还我命来,还我命,嘎”。

    “水鬼”的恐怖氛围还没制造出来,就被穹诡一棍子敲到头上。

    “有没有公德心,怎么不开口就直接打人啊”。

    “水鬼”从河里爬出来,顺便提上自己仅剩的一只鞋。

    “你有没有公德心啊?大半夜的在这里鬼哭狼嚎的”,穹诡一手掐着腰,另一只手用棍指着已经爬上岸的“水鬼”。

    “我一个水鬼,我不鬼哭狼嚎的干什么”,水鬼说道,“对啊,我是水鬼啊,我跟他说什么”

    “水鬼”迈大步子抓着穹诡的腿就想往河里拖,又被穹诡一棍敲在了头上。

    “小诡,小诡,你在哪?”穹蝉的声音由远及近,慢慢向河边走来,“小诡,你在河边吗?”

    穹蝉正睡着,就感觉胳膊下的温度不见了,睁开眼,穹诡果然没在自己怀里躺着。

    穹蝉心中一慌,不能是被外面的声音给吸引走了吧,于是赶紧起身到附近找。

    “哥,我在这呢”,穹诡对着穹蝉挥挥手,也不知道这么黑的天,两个人是怎么互相看见的。

    穹蝉顺着声音往河边看去,就看见穹诡拿着一个棍子,站在河边,口中还念念有词,“你跪好了,让你起来了吗”。

    “怎么了?谁跪着”。

    “一个小水鬼,大半夜的不睡觉,还吓我”,穹诡两步跑到穹蝉身边,用棍指着跪在河边的“水鬼”,“跪好了,乱动什么”。

    穹蝉虽然看不见自己,但是“水鬼”感觉对方的眼神已经把自己杀了八百回了。

    “我忘了你看不见了”,穹诡说道,“头低一点,你太高了”。

    穹蝉低下头与穹诡的额头相碰,一道白色夹杂着金色线条的光在两人的额间闪过,穹蝉的眼前瞬间清明起来,周围的环境清晰而明亮。

    “刚才就是你在帐篷外面喊我吧”,穹蝉向河边的“水鬼”看去,一个大约二十左右岁的青年男人,头发一滴一滴的往下滴水,身上的衣服也因为有水紧贴在身上,脚上还穿着一只运动鞋,另一只不翼而飞。

    水鬼:别老看我的鞋,我就剩下一只鞋的事,我知道。

    “他还喊你了,他喊你干什么”,穹诡问道,“你还想找我哥当替身,你的胆子是真不小啊”。

    穹诡用小棍戳戳“水鬼”的背,戳的“水鬼”一个趔趄。

    “你别欺人,不是,欺鬼太甚,我就是一个找替身的水鬼,我怎么知道他是你哥”,水鬼理不直,气也壮,“更何况,这么多年,我一个替身都没找到,我也就吓吓人,你别污蔑我”。

    “嘿!你”,穹诡还想用棍敲他,被穹蝉拦腰抱住。

    “好了,别生气,别生气”,穹蝉轻轻拍着穹诡的后背,“他也就吓吓我,让他气坏了不值当的”。

    “他真讨厌”。

    “嗯,讨厌”。

    “他还抓我腿”。

    “抓你腿,抓哪了,我看看”。

    水鬼:我就应该死河里,死的透透的,而不是在这里跪在这里,看你们两个臭情侣秀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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