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因果
“你胡说！”羊乐乐咆哮，他们是觉醒者，他们是新人类，他们从觉醒的那一刻，就背负创造新时代的使命！
他肆意迸发自己的力量，半个京市的阴影都在颤动。
光明不是不可磨灭，只是需要更大的阴影！
羊乐乐整个身子几乎融入黑暗，声音如九幽寒风刮骨：“我要，埋葬，你……”
嘭！
话音未落，一个巴掌狠狠落在他的脑袋上，阴影退去，好似方才半个京市都出现了幻觉。
姜云升的身影凭空出现，他将羊乐乐向楼下丢去，伸掌轻握。
在空中的羊乐乐，砰的一声化作一场血雨落下。
“他说的没错，你们是异类，你们注定在更强者手下活着。”
姜云升立于高楼之顶，低头俯视那些心思各异的怪异，冷漠道：“而我，比你们都强。”
“我要你们生，则生，要你们死，则死。”
这是奴役，这根本就不是收编！
有怪异怒道：“你凭什么对我们生杀予夺，我们曾经也是人，你没有这个权……”
嘭！
又是一朵血花绽放。
“曾经是人，但现在不是，”姜云升高高在上，语气中的寒意令所有怪异毛骨悚然，“你们回去翻翻协议，上面很清楚的写着。”
“怪异清除小组组长，姜云升，拥有对任何怪异的最终裁决权！”
他像是瞬移一般，忽然站在了所有怪异面前。
“我一直很厌恶怪异，你们是被污染者，你们的存在，天然就是异世界超凡位面的锚点。”
“怪异增长的越多，我们的世界被入侵的就越快。”
姜云升看着他们，缓缓道：“我姜云升不需要你们这些怪异，京市也不需要你们这些怪异。”
“但其他地方不是京市，也没有我姜云升，所以，你们能好好活到现在，为的就是给国内其他市区做个榜样。”
骤然听闻这个“惊天秘密”，怪异们眼前一阵阵发晕。
他们是这个世界的负担，是这个世界的毒瘤？
原来，成为怪异以后，他们不知不觉间就成了罪人，成为那个异界超凡位面侵入现实世界的推手？
怪异清除小组的成员，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怪异的存在就相当于现实世界的漏洞！
难怪随着时间推移，怪异越来越多，入侵的怪物也就越来越多，
难怪他们的老大对怪异一直很厌恶，敌对，甚至欲杀怪异而后快！
“我一直以为老大是心里扭曲，才会这么仇视怪异。”
有怪异清除小组的成员小声嘀咕：“原来真相是这样，老大是一心为了世界，为了我们…”
其他人默默点头，他们中有不少人曾经都抱着这个想法，觉得老大姜云升在对待怪异的态度上，有些心理扭曲和人格变态。
可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
老大没有错，更没有扭曲，错的是他们自己啊！！
所有人都陷入了震惊和沉默。
有怪异悲愤道：“那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在我看来，没有意义。”姜云升摇了摇头，没有怜悯，也没有安慰，只是平静道：
“世界上任何变故的发生都会有人倒霉，都会有人牺牲。”
“你们的存在没有意义，也谈不上对错，你们只是不幸罢了。”
他看了一眼牛亮亮，接着道：“当然，你们也可以自己去寻找你们存在的意义。”
“无论是继续呆在这里学习，还是申请调到其他市区同怪物做战斗，全凭自愿。”
姜云升的身影缓缓消散，目睹这场“闹剧”的怪异清除小组成员，目光复杂的看了这群怪异一眼，慢慢退场。
原地只剩下一群怪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不发一言，默默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
“云升，你说的是真的？”
张伯毅坐在姜云升面前，神情复杂的看着这个男人，“怪异真的是异界入侵的锚点？”
姜云升摇摇头，开口道：“不一定，这只是我的猜测。”
猜测？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用猜测来形容？！
不等张伯毅开口，他就接着道：“伯毅，你不觉得异界入侵的太快了吗？”
“虽然没有前例可循，但两个世界，两个位面相融合，不可能，也不应该这么快！”
张伯毅若有所思道：“的确如此，而且，随着超凡因子越来越多，两个位面融合的速度也在逐渐加快。”
“不是随着超凡因子越来越多，两个位面融合的速度也就越来越快。”姜云升摇头反驳道：
“是因为两个位面融合，才有了超凡因子的存在。”
“有了超凡因子的存在，才导致怪异的出现。”
“而因为怪异的出现，会使超凡因子变多，超凡因子变多，又会让更多的怪异产生。”
“这是个循环！”
张伯毅恍然大悟：“所以，归根结底还是怪异的问题！”
接着激动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
他顿了顿，低声道：“是不是可以杀光怪异，延缓异界超凡位面的入侵？”
“你想多了。”姜云升嗤笑一声，“今天杀了一批怪异，明天又会有新的一批。”
“更何况，除了京市，异界位面入侵的怪物，还指望怪异去战斗。”
“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屠尽怪异？”
他下了最后判断：“这是死结，无解的死结！”
张伯毅看着他，沉默不语。
若真是这样的话，他们这个世界岂不是倾覆定了？
姜云升心情并不沉重，他知道张伯毅在想什么，也知道张伯毅在担忧什么。
但他没法安慰，总不能说：“我集太清道法与世界神力加持为一身，是世界钦定的天命救世之主。”
“你无需担心，上面也无需担心，异界超凡位面降临之时，就是我姜云升大发神威，打爆一切怪物之时。”
这话真没法说，太扯了，就算他成功说服张伯毅相信自己，上面也不可能相信他。
反而很有可能决定将他撤职，原因就是极度膨胀自信，以至于自我定位不明确，丧失理智，不适合继续领导怪异清除小组。
姜云升决定转移话题，聊个轻松点的，他给张伯毅倒了杯茶，随口道：“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