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送她东西
“明日就去？”
沈蕴还没准备好，如何处理跟宫里的关系。
苏美人也好，皇上也好，她都不知道要如何相处。但潜意识里，她在告诉自己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这将是她们沈家能够翻身的机会。
但是……
这些年来，她还真没跟这种贵人相处过，一时间确实不知道要如何去相处。
“能…缓缓吗？”
沈蕴道：“突然多了个靠山，我有些不适应。”
“本座下朝后便去找你。”
“当真？”
沈蕴欣喜，抬头就对上司九玄的目光，四目相对之时，立马又低下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
司九玄发现沈蕴这两日比较别扭，他甚至能够在沈蕴眼中，看到那一点光亮。是欣喜的模样。
他不禁轻笑，有种鱼儿上钩的快感。
“你安心去，本座下朝…很快。”
沈蕴闷闷，下意识道：“有多快？”
司九玄一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沈蕴在指哪方面的快。
“若是无事，便会早些过去。若是有事…本座会尽量过去。”
“好。”
沈蕴应声，“那、我等您。”
……
“好。”
司九玄答应，嘴角笑意渐浓，眉眼中透着柔和。
送沈蕴回到院子，司九玄转身离去。沈蕴站在门口，望着司九玄的背影，逐渐出神。
秋风拂过她的发丝，吹动她发间的步摇，发出铃铃铛铛的声音。她眼眸中迎着司府的景色，逐渐沉迷在其中。
也不知道望了多久，沈蕴觉得冷了，才进屋里去。
回到屋里，沈蕴关上门，坐在靠窗的软榻上，将窗户开了一个小缝，看着窗外。
她院子里的枫树火红，随风摇曳，偶然被风吹落，掉到地上。
小桃扫的速度没有它们掉得快，半天下去，也落了薄薄的一层。她就像是那枫叶一般，轻飘飘的，任风吹散。
秋风吹进来，洒在她面颊上，凉凉的。她去拿了一本诗词，躺在榻上，扯过毯子盖了腿，专注神情看书。
—
司九玄回到房里，关了门，嘱咐寒潭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他来到内室，指尖抚上后颈椎，不知道碰了什么，面前瞬间出现一副陌生的场景。那景象虚幻，仿若海市蜃楼般虚幻。
司九玄走进去，随即消失在屋里。
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手里拿着一些东西，一股脑的全都丢在桌面上，‘哗啦啦’几声。他过去，将外面包裹的东西撕掉，扔进火盆里烧了。
随即喊来寒潭，“把这些东西，送到沈姑娘院子里。”
寒潭看着那些精致的小罐子，点头，“属下这就去。”
他走了两步，回过头来问司九玄，“督主，这是啥？”
“胭脂水粉。”
“……”
寒潭觉得，一定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家督主房内，怎会有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
司九玄看他迟迟不动，侧眼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寒潭听了，立马扭头就跑，“知道了知道了！”
看寒潭没出息的样子，司九玄气笑了，“跑得倒是快。”
—
寒潭抱着司九玄说得胭脂水粉来到沈蕴这儿，刚进院子，就注意到床边的沈蕴，正专注在看这手里的书。
“沈姑娘！”
他喊了一声。
沈蕴听见有人喊自己，回头，就看见寒潭笑着进来。她立马放下手里的书，下了榻去。
打开门，“寒护卫？可是有什么事儿？”
寒潭用下巴指了指自己怀里的东西，道：“我家督主让我送来的。说是给姑娘的胭脂水粉。”
“胭脂…水粉？”
沈蕴诧异，还是侧过身子，给寒潭让了路。
寒潭进来，将东西放在外间的桌面上，“东西送到了，姑娘可有什么话让我带给督主？”
沈蕴瞧着那些小盒子，出神。
良久，她看向寒潭，“劳烦寒护卫回去，替我谢过司督主美意。”
“好。”
寒潭说完，转身就走。
沈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出了院门，才回过头来看着桌面上的东西。
胭脂水粉……
莫非，是他听到小桃说要回去给自己拿，才让人送来的吗？
她过去，拿过一个小陶瓷盒子左右看着。上面精致的图案，让沈蕴一眼就喜欢上了。打开后，发现了一块淡粉色，圆乎乎的东西。
她伸手抚摸一下，被惊喜到了。
粉，细腻、光滑，比自己之前用的胭脂好了太多。
将小盒子逐一打开，各种各样的，她甚至…不知道有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上妆用的吗？也、也用不了这么多吧？”
其中有几样的粉色似乎差不多，还有一小盘颜色各异，她不晓得是什么的东西。
糟糕，司九玄给的东西过于高级，她不认识！
心里有点小小的挫败感。
莫非，这就是都城贵女们用的东西？
是、是她沈家太穷了，所以都没用过。
还是，宫里贵人们才能用的好东西？
思来想去，沈蕴决定直面这些问题。把它们打成包袱，去找司九玄问清楚，都是做什么用的。
出了院落，她两眼发懵。
哦，忘了。
这是司府，不是沈府。
司府，大得离谱，她不知道怎么能去找到司九玄。
纠结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沈姑娘，您是要出去吗？”
沈蕴回头，看到一名黑衣人出现在自己身后，道：“我不出去，我要找司督主。您能带我去找他吗？”
那人点头，“姑娘稍等，在下去派人来送您过去。”
说罢，他跃上墙头，消失在沈蕴的视线之中。
很快，有人抬着轿子出现在沈蕴买面前，“沈姑娘，请上轿。”
“多谢。”
沈蕴坐上去，感受轿子被抬起来，悠悠前行。
她将东西放在腿上，想着一会儿见了司九玄要怎么说。
‘司督主，请问，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不不，这样显得自己太呆了。
‘司督主，您送来的这些东西过于金贵，沈蕴从前没见过，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使用。还请司督主指教，’
也不行，他一个男的，哪儿会知晓这些女儿家的东西如何用？
思来想去，沈蕴都不知要如何开口。
纠结时，轿子安稳落地，“沈姑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