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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炮灰作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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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渺渺打断这记忆,惊恐地看着不远处坐在轮椅上不知方向的男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虽然名字相同,但她应该不会也死的那么惨吧?

    男人用纯白的缎带蒙着眼,露出半张冰雪容颜,胸膛微弱起伏,纯黑的睡衣扣住了所有纽扣,流露着莫名的禁欲感。

    怎么看也与书中残忍凶狠,翻天覆地的反派残疾大佬挂不上钩。

    除了残疾一点符合以外,她目前还看不出一点征兆。

    不过就在刚才,病殃殃的男人,差一点活生生的将她掐死在手心里。

    景渺渺猛的颤抖了一下,脑海里的记忆又翻新了。

    这时候原主景渺渺嫁给钟离寂两个月,她将自己的一切不幸都归咎于钟离寂。

    如果不是他父亲想彻底抛弃他做甩手掌柜,就不会在圈子里发出消息要找个冲喜新娘。

    她也就不会走投无路之际被白家以三百万的低价卖给钟离寂。

    这笔钱最后还成了女主的一部分嫁妆,淦!

    她从嫁进来之后就被他嫌弃的发配到山顶别墅,每个月只有中旬的几天过来象征性的侍疾,维持浅薄的夫妻关系。

    剩下的时间她都待在山顶,花天酒地,还会时不时的找个与男主神似的小鲜肉……

    景渺渺不仅想给钟离寂戴绿帽子,每当她进入庄园的几天,还会将钟离寂的助手和护工都赶走,让他变得无依无靠。

    他刚刚之所以跌落在地里全是她的手笔,她故意在地上设了绳索陷阱……

    她只要心情不爽,就会想办法作贱他,欺负他眼睛看不见。

    钟离寂现在属于适应期,适应自己逐渐变成一个残废人,所以对原主的恶毒招数也没放在眼里。

    当他恢复之后,原主好像也经历一些惨痛的教训……

    小说里一笔带过的是原主受过狠戾的教训后再也不敢作妖……

    小社恐惊悚地抱紧自己,现在磕头求饶还来得及吗?

    或者,干脆一刀杀了他,以绝后患……

    不行!

    原著里写的就是因为她的一系列恶行导致了大佬兄弟的极其不满。

    等反派大佬回老宅夺权的时候,自然也不会在意她,他的兄弟为了出气才趁机想给她个苦头吃。

    没想到后面男女主还插了手……以至于后来的剧情一发不可收拾。

    反派大佬自然不会偏心一个乱搞还折磨过他的前妻,对她的死也没有追究,甚至最后连衣冠冢都没有……

    现如今整座庄园主楼就她和反派两个人,一旦反派死了,那她肯定也会被他的兄弟怀疑。

    他兄弟背景深厚,权势滔天,现在远在国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但是也不是永远不回来。

    万一回来找她算账,那她就只有等死一条路……

    所以,她目前还不能轻举妄动……

    地上的男人一动,景渺渺吓得连退三步,紧紧抱住了走廊上摆设的花团锦簇大花瓶。

    试图寻找一丝安慰……

    她不仅是社恐,她还胆小!

    刚刚钟离寂的举止彻底吓到她了,她还有点怕~

    冰冷光滑的瓷器唤醒了她意识的清醒,她也不能就这样僵着。

    既然不能解决掉麻烦,那她就只能试着讨好,把前两个月的黑历史尽量抹干净,希望大佬不要记恨她。

    其实这么想想她也是能接受的,她嫁过来的花销全记在大佬账上。

    钟离寂如今虽然是弃子,但手里还握着自己的无数资产,根本不缺钱花。

    从庄园的位置和奢华摆设就能看出来大佬是个有钱的残疾。

    紫林山位于帝都南边的富豪郊区,风景宜人,适合养病,听说整个山头都是大佬的……

    如果她远离糟心剧情不作死的话,作为合法配偶,估计是不会发生任何意外的,而且还有大佬出钱养老。

    原著里写着,大佬逆袭夺权也没有故意虐待原主,更不在乎多给她一口饭吃,她发生意外也全是自找的。

    她之前找小鲜肉让大佬的兄弟不爽,才想给她个教训,让她的私生活干净点。

    至于后续的发展完全是女主的报复……

    如果调转一下思路也可以这么理解:

    她是个洁身自好的娇蛮小社恐……

    小社恐自己住在山顶,周围的山林也没有大型野兽,就像之前末世的逍遥日子一样,还没有人追捕。

    与世隔绝,远离原书男女主那糟心的烂剧情,大佬双腿残疾,估计那啥无能,她也没有生子任务。

    日常开销也不用操心,想想以后的小日子还是爽歪歪的……

    但这一切的前提就是:老老实实做人,苟住自己的小命!

    想通了的景渺渺踏出了试探性的脚步,大佬现在一看就是双目失明,坐在轮椅上找不着方向,还在没头绪的乱转。

    美好的生活从破冰讨好开始,她只要不作死,估计最后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似乎敏锐的感觉到景渺渺小心翼翼的注视,钟离寂没有再动了。

    憔悴的脸颊泛起病态的惨白,仔细看去,唇瓣干裂,几可看见血丝。

    景渺渺心里也不由得划过动容,不论他过去和将来如何残忍狠戾。

    此时的钟离寂,已经虚弱的气若游丝。

    她嫁进来两个月,他也就才残疾三个月,对于自己如今的状况还不适应。

    他的势力目前也都在国外,除了一个生活助理以外,其余的还在处理国外的事务,至少还有两个月才能回国。

    在接下来的两个月正好是她的发光发热期,不求用赤诚的心令大佬感动流泪,但求能和大佬一笑泯恩仇。

    忘记之前原主的做的那些混账事,千万不要把那笔烂账算到她的头上。

    听着不远处钟离寂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景渺渺犹豫再三,鼓起勇气一步步挪到钟离寂身边。

    再次握住了他的手,努力调动微弱自己微弱的木系异能,安抚着钟离寂。

    顺便为他检查着身体,得到了触目惊心的发现。

    他中了慢性毒药,而且此毒正在腐蚀他残疾的眼睛和双腿,甚至给他造成永久性的伤害。

    而他此时的机体特征也形如枯槁,受了重创而没有得到良好的休养。

    既有原主的缘故,也是有心人的故意为之。

    反派大佬其实也挺惨的,生母强势,且情衷他人,生父风流,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

    诞生自一场无爱的婚姻,是政治经济联姻的产物,维系两个家族的纽带。

    女强人母亲最终无法容忍父亲的荒诞风流,离婚出国寻找自己的爱人,父亲也马上另娶心上人。

    很快生下龙凤双胞胎,也就是男主和男主的妹妹,家庭恩爱和睦。

    他却像一个被排挤的外人,如此的家庭环境造就了他身体里有一颗狠戾冰冷的心,无情残忍。

    他原本优秀,耀眼的天之骄子,手握家族权力,下一任的家主继承人,意外的飞机事故,他的辉煌之路彻底断送……

    成了如今在深山庄园苟延残喘的废人,家族的弃子。

    景渺渺轻轻叹了一口气,感慨着世事无常。

    钟离寂攥紧的手指不知不觉已经松开,苍白的唇角也被咬出一丝猩红。

    当景渺渺松开手时,他细微的地拧了下眉心,嘴角抿起严肃。

    景渺渺留意到他微不可察的表情,背脊发凉,开始结巴:“你你你……我我我……推你回去。”

    素来刻薄尖锐的腔调,变得胆怯酥软,听起来伪装的极其巧妙。

    见惯她恶毒坏心的人,却只觉得滑稽。

    两个多月里十来天的时间,他已经见惯了她的各种上不得台面的花招。

    这一次她又想出什么阴毒招数来恶搞他?

    男人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冷嘲,更倾向于自嘲。

    从他出事之后,很快的被甩给了冲喜新娘,如果不是手里 还有点资产,估计会睡大街吧。

    无人会在意他的死活,手里的财富也在被暗中觊觎。

    身边的恶毒女人怕是他如今昏暗无声世界里唯一的一点动静了。

    景渺渺推着轮椅沿着昏暗的长廊走去,座上的男人一言不发。

    她的力气小,足足推了二十分钟才抵达目的地,推开厚重的黑色木门,将大佬送回房间。

    本想将他安置在床上,于是半蹲下去扶着钟离寂。

    双手穿过钟离寂腋下,试图把他拽起来,可男人偏偏却一点也不配合。

    景渺渺小声抱怨:“你自己倒是使点力气呀!”

    话音未落,男人沉重身躯唱反调一样朝后仰倒,哐当将景渺渺带得狠狠地摔在地板上。

    她狼狈的摔在冰冷的地板上,差点忍不住骂出声来,痛!

    钟离寂看似单薄,身量却极高,骨架宽大修长,沉得差点没有压死景渺渺。

    还有……他硬硬的肩胛骨,居然磕在了她软绵绵的胸上。

    景渺渺由于突然间的胸口剧痛红了眼圈,差点哭出声,努力了好半天才从男人身下挣扎出来。

    她既不敢对反派大佬发脾气,又咽不下这口气,嘀嘀咕咕地小声道,

    “你刚刚压到我胸了……”

    又软又甜的小嗓音染上了哭腔,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奶猫,强忍着泪水不敢炸毛。

    男人薄唇紧抿,耳朵不自然的晚上淡淡的红,当景渺渺再一次尝试着扶他时,没有再与她作对。

    他闻着熟悉的薄荷味道,确定了这里是自己的卧室,看来景渺渺这个恶毒女人刚刚没有耍花招。

    景渺渺也费力顺势半拖半抱,总算将钟离寂弄到了床上。

    大床上铺着水蓝色的丝绸床单,钟离寂陷在其中,衬得他裸露在外的皮肤苍白如冰雪。

    景渺渺将干燥温暖的羽绒被拉开,盖在他身上。

    正值深冬,半山庄园里潮湿阴冷。

    此时躺在蓬松柔软的被褥里,钟离寂眉头却蹙得更紧。

    这女人究竟打算干什么,他这一次居然看不透……

    景渺渺走开了,浴室里传来哗啦啦水声,

    水蒸气混合玫瑰味沐浴露的香气传来,

    钟离寂手指仿佛触电了一般微微颤栗,下颌收紧的感受着传来的湿漉气息,她……在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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