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十四章 战斗民族
好像对于远东有着顽固的执念,又好像诺门坎必须要有一次战争,还是远东的土地真的不能丢,那本来也不是他的。
沙皇尼古拉二世最近一直在暴躁、沮丧,愤怒、忧虑,气恼发狠和狂妄又无助中坐立不安。
社会革命党人的激进民粹主义、立宪主张和扩张政策,令尼古拉忽然感觉气儿顺了。
此时的俄国从十九世纪下半叶开始就没有消停过,新旧资产阶级,地主和农奴,资本家和工人之间各种矛盾层出不穷,并且往往掺杂在各个阶层之间,问题是这些矛盾已经白热化,都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史称大革命时期。
这些都是之后俄国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的前奏。
或者可以说是为布尔什维克的崛起做好了组织上的准备。
所以对外用兵转嫁国内危机,才是俄国目前出兵远东的真正原因。
这也正是一切帝国主义惯用的伎俩。
就像美国那样从来都搞不好,也不想搞好自己国家的事情,却一定要搞坏别人国家的事情。
老毛子拉起一百五十万的队伍就奔着远东来了。说拉起队伍就是大杂烩,也就是说根本不是什么组建军队。凭着优秀的武器装备,尤其是得到点儿后世的先进的东西就自以为世界一定是美好的了。
所以战斗民族迷之自信地来了。
战斗主要集中在图瓦贝加尔狼居胥至蒙北河诺门坎外兴安庙街一线。横跨上千公里,不过是京郊战役又一次再现而已,这次规模确实比较大,虽然后续又增兵近八十万,也没大哪去。
同样的无人机数据传输兼挂弹,远程激光导向罩,彻底将长达千公里的厄军涵罩其中,形成一条流光溢彩的巨龙,蔚为壮观,几千里之外清晰可见,令人目眩神驰,不明所以的人们无不顶礼膜拜。
辽阔的蒙古高原,天苍苍,野茫茫,寒冰消融复开疆,流光巨龙,腾照八方。
最终厄螺丝军队总兵力一度达到二百三十多万。还有相当数量的哥萨克骑兵,在广袤无垠的原野上就是猪牛羊群抓起来也是很费力的。
对于根本就没有电子元器件的二十世纪初的武器装备,你想采用电子干扰作战,有力你也使不上啊。那就直接轰炸吧,但也要有讲究,分片包割网格化,所以战场上就出现了单方面的宰杀驱赶的局面,远程不过厄螺丝部队纵深二百五十公里多一点儿,就用近地响尾蛇战术导弹,稍近点儿的火箭炮招呼,坦克装甲车在炮火犁地清理出来的通道上纵横驰骋,还自带火炮,穿插分割包抄起来那叫一个爽,都是按照预定路线施行大迂回、大包围、大量俘虏的目标,战役进行得很顺利。目的也基本上达到。
战斗民族不见得啥时候都是战斗,这回它也怂啊。
战后俘虏剩下很多,足有二百万。缴械,迁徙,自有华国归化士兵督导监察,赶往各自劳动改造学习地点。
战马可是好东西,为以后各行各业搬运,戍守等提供脚力可是大大的便利。
但此次战役还是出现了伤亡。
由于东海舰队穿越人员长期以来一直是狂虐列强顺风顺水,习惯了随性而为,放松了自身的防护,他们干完了自己的活,就看着本土归化部队围捕俘虏厄螺丝官兵,然而厄螺丝军队那武器也是热武器啊,何况战斗民族里大部分对于后世的武器并不了解,他们是看不清战争胜败的,只是一味地打打杀杀,所以一炮就要了十几个华国士兵的性命,伤了二三十个,其中穿越人员三个,其余的都是本土归化官兵;还有其他零星的伤亡,总计穿越人员阵亡九人,伤二十三人,本土归化官兵阵亡三十五人,伤七十一人。
按理说,二百万对二百多万,在后世先进装备的加持下,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
所以事后,韩山虎、李华林受到了最高委员会严厉的批评,停职留级调离原岗位到国防科大指挥学院背着处分参加培训学习去了。
秦海龙、赵明久记大过留职察看,东北地区全军检讨自查。卫东和纪律处分记大过,向最高委员会当面陈情,继续主持大西北整体工作,并且全军检讨自查。
此次伤亡令所有东海穿越舰队彻底警醒:你们说说,我们一起来的,谁死谁不死?我们哪个负得起这个责任?所以张少武、陈柱卿记过处分。
最高委员会成立督导监察委,分成六个小组分赴各地严查作风纪律,军事演练,政治思想,教育培训,执政能力,基建项目,市政管理,改土归化等方方面面工作。
何静芳调任华国最高委员会建设委主任。
玄宗罡调任华国最高委员会国安委副主任。
李经方出任华国最高委员会交通运输委副主任。他的出任说明本土归化民在行政事务中逐渐崭露头角。
泰安舰政委文安澜出任华国最高委员会科教文卫委主任。兼新闻总署署长。
泰安舰舰长毕守常少将调任杤巴陀军区司令,政委诸葛克功少将,副司令龚向阳大校,参谋长齐志刚少将。
龚向阳出任杤巴陀军区副司令标志着一大群本土归化官兵的逐步崛起。
一个生长在基辅却不能算是乌克兰人的犹太人驾着勒勒车孤独地走在西西伯利亚那怅远空旷的荒野上,他那已经稍有谢顶的硕大的头颅衬着尖尖的下巴颏却依然显得那么和谐,穿着打扮寒酸邋遢,一只靴子前脚尖还破了一个洞,用皮毛和棉花堵住在那里。
他时常跳下马拉的勒勒车,你会发现他的个子其实并不太高。
就这样一幅旷野之上大马小车,还有一个坚毅前行的人在高天流云和脚下返青的大地之间组成的旷世绝美的油画,将会永远地定格在全世界每一个革命者的内心。
春天已经来临,泛着青绿的小草正在逐渐把白色的雪融冰染绿,高天白云沐浴在太阳光里,给人以暖暖的感觉,不过脚下的冻土层依然极尽地吸收着一切所能吸收的热量,而且隐隐地散发着蒸腾的热气,然而,那天气对人来说可是冷得要命。尤其是西伯利亚的寒冷并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那个依旧不屈不挠的行人,眼里透露出来的精神之光仿佛能照亮前方的道路,不知道是太阳光还是他那明眸反射出的阳光。不算高大的身躯,此时却给人一种无比高大的印象,就似那为人们指示征途的高山路标。
乌里扬诺夫·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是在01年乘坐商船抵达东海,然后游历经上京出塞途经燕然碎叶奔向乌拉尔,他已经在华国逗留了将近一年有余,此时他要回到圣彼得堡。
暴风雨中的黑色闪电,已经划破风墙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