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十五章 陈李相谈
陈柱卿和李鸿章的第一次交锋是在飞往北平的飞机上，见面过程的客套可是华国人所特有，没完没了，其实古今中外莫不如是概莫能外，方式不同侧重不同而已。不过作者和陈柱卿，张少武等人有点类似，不喜欢拐弯抹角，只希望简洁明快，多说不如多看多学多干，所以二人谈话就分别以陈，李代之。
陈“中堂大人，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您对时局有什么看法？如何看待列强？”
李“哎呀，贵上这如何使得，莫提中堂，莫称大人，看样貌小老儿大上几岁，就叫老哥如何？”
你看二人这话，它就不在一个频道上。其实李鸿章这时已经60多了，陈柱卿也才刚过30，若论穿越那可差距就太大了，足有150多岁了。你看作者也被带偏了，竟说些没啥用的。
陈“这样，我称呼您李老先生，看您的意思，只能叫我一声小兄弟或老弟了，要不就叫我小陈吧。”
李“使不得，使不得，陈长官，您看？”陈柱卿不想在这上面纠缠，也不知道李鸿章从出使过西方列强那走了一遭，哪儿学来的。
陈“还是请谈谈对时局的看法吧。”
李“敢问，贵上是哪里人氏，祖上可曾有我大清朝廷命官？”这是如何调频也整不到一块了。不过陈柱卿知道在这个世界里也需要定位华国东海舰队的来踪去影，他们早已达成共识。
陈“李老先生，我们是前明逃亡海外的百姓，由于当初满清铁骑，嘉定三屠，扬州十日，各地军民汇笼一起，相扶互助汇集两广，从广州或买或造大小船只上万艘出海南行，亏得有陈项伯老人家组织带领大家，来到一处叫粤海的大陆上才安顿了下来。共尊陈项伯为国主，各叙家谱，皆是大明各地逃难百姓溃军，后来陈项伯带领各大家族，各派支系，各地军卒，提出国主共担，全民公选，平等相待，人人劳动，分工合作，全民共享称为华民共和国。期间励精图治，奋发图强，政治清明，兼收并蓄，谦和包容，四方来投，已成为一个多民族国家。现已历二十三代有余。”李鸿章眨巴着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满脸的困惑。
在陈柱卿停顿的间歇，开口道：“那不是打掉脑袋了，大乱起来了吗？啊啊，恕老哥直言，你们是如何做到不乱的呢？”
陈“这个容易，从一开始就全民共知，陈项伯只干五年，然后公选，不换人就共击之，全民共知这一点很重要，我们称为信息共知，劳动共知，分配共知，战事共知。另外，陈项伯也不是权力最高，国主共担是铁定碑刻全民共知。陈项伯实际上是我们称之为执政官。在近280多年的历史中，过来已经有108人担任过执政官了。”
李：“嗯，不对吧，五六十人应该是？”李鸿章机灵劲用在这上面了。
陈：“不错，过程中确实出现过偏差，但不是有最高国主共担议会吗？”这个李鸿章听懂了，他知道是西方那一套。不过那也是不咋地。
于是又问道：“就没有一个政变的…？”
陈：“有过那么一两个，由于经历了短暂的战争，指挥过了战役就试图称皇道帝，可全民共知，也就是全兵共知，兵本民，战时为兵，战后即民，寓兵于民，寓民于兵。”
李：“那不是全民皆兵。”
陈：“是。我们国家虽然人口数量逐渐庞大了，但仍然和世界上大多数人口大国没法比。”
李：“那有多少人呢？”你看李鸿章这机灵尽用在这了。
陈：“也不是很多，四万万多一点儿吧。”
李：“吸………”倒吸一口凉气。
陈柱卿好似没注意到李鸿章的神情态度一样，或者说根本就没在意，继续道：“我们的人民，我们的军队，仅且仅忠于国家，国土，国民，国宪，甚至国主共担议会都在其次”
李：“那你们的国家在哪儿？”
陈：“此去东南八万里，大洋深处有神州。”
“此来意欲何为？”
“不忍故国生灵涂炭，列强威逼，国土分裂，民不聊生，匡复我华夏江山，实现天下为公。”
“置我大清朝廷于何地？”
“大清朝廷不过华夏众多民族中的一员，各民族和平共处。”
李鸿章颓然垂首，稍显颤栗欲抖，不吭不声。又好像一时间苍老了许多。
“总堂大人，总堂大人，”李鸿章茫然抬头，“您是满人么？”
“啊，…？”愣了一会儿“啊不，不是。”
不等李鸿章回答，陈柱卿接着说道：“据我们所查，大人祖上三代皆为汉民，也都是清廷命官，令尊文安公任上颇有政声，官职不大却为治下百姓称戴。”
又一会儿“不知大人还想继续，为奴之奴乎？”这一趟高空之旅，李鸿章是神仙的行程，浆糊的脑袋。懵圈的蒙圈。看着陈柱卿不知所措。
陈：“当年野猪皮不也是李成梁的家奴么。你现在不也是野猪皮后世子孙的家奴么？”
李恍然。紧接着，“李老先生，你不过是割舍不下这一世荣华富贵，你的所谓英名不过是为奴之英名，并不是为国为民。确切地说你在为腐朽的主子做着陪葬的准备，难到你不想为华夏之国央央中华，万千百姓做点儿什么么？”
之后陈柱卿不再搭理李鸿章，走进自己的休息室，躺在躺椅上拿起文件翻阅起来。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他还有好多事儿呢。
李鸿章内心里翻江倒海，坐立不安，脸色难看，阴晴不定。连自己啥时候，是如何走下飞机，坐进车里都不知道。
直到看向窗外大变模样的北平城，才回过神来。他看到高大建筑想看看有多高，却被车窗挡住，而且这车也太快，一晃就过去了。随后来到宾馆下车，站在门前四下张望，远处的高楼在阳光的照耀下，刺激得人睁不开眼睛。进入宾馆吃过饭，上楼休息要走电梯，在工作人员的介绍下，他惊讶了，上到楼上房间看着远处的景观，顿觉一片开朗，低头向下，又吓一跳，这也太高了。
他平息着心情坐在沙发里，让陪着的人出去后。他努力地回忆着陈柱卿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他听明白了这些华人对满清的嘲讽，透露出的不屑，愤怒着清廷的丧权辱国，流露着对这片土地上的人民的悲悯，那情感是真挚的，不是在做作。同时对未来充满了希望，那自信是坚定的，不容置疑的，自然折射着他们强大的实力。他明白了为什么头几天里拉着他到处观看，这里那里。他回忆着陈的话，是啊，为什么就不能跳出过去？想一想将来。确实有点儿憧憬着他们所说的那个国度。若果真如此，他是该干点儿什么，可，可……
他似乎忽略了陈说过的话里的，有那么一点儿含义，陪葬？不对，机会，机遇，希望，……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们并没有要他的命的意思，而且还希望他能主动地争取点什么。背叛，不是，在华国人眼里似乎是要他背叛以前曾经背叛的东西，对，他提到了野猪皮，李成梁。还有，还有………
国家，故土，人民，百姓，……他脑海闪现出了一个词儿“格局”，是那个陈柱卿说过。
“是我狭隘了，东南互保干什么？要干什么？”
“小气。”随后他“嗨”了一声，又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