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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恶魔天使扎出哈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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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中的木棒无意间触碰到身旁的房子,眼睛下意识后扫的时候,天擎借着火光突然发现一个比自己还长的影子。

    出于本能往前躲了一下,身后的石头擦着纱布飞了出去。

    得亏都是一群喝多了的玩意,天擎越发觉得天平在向自己这边倾斜。

    他一棍子抡倒身后的杂碎,双棒“合璧”又杵倒一个最近的。

    八字胡似乎意识到不对,再次掏出手枪往这边走了过来。

    天擎一看到自己的武器在别人手上,头皮都发麻,这世上哪有不怕死的,除非没有亲身经历过这种事。

    再挥倒一个,他立马向房后转移,临走的时候,还故意踹了一脚偷袭他的那个家伙。

    多半都是酒精的麻醉,他们的结实程度可比有些亚洲人高多了,毕竟都是吃牛羊肉长大的。被打趴下的几个家伙正强撑着身体起来,虽然有些摇摇晃晃,但一看都是没到被制服的程度。

    利用墙角和黑夜的掩护,天擎在木棒破碎之前,可算消灭了对方大半。再次面对火堆的时候,正好能让剩下的人感到刺眼,也是最好的出手时机。

    细听传来的脚步,缓慢而又坚定,身下的几个应该都被吓得醒酒了,他们已经开始防备善于游击战的天擎。

    那就换个地方!他突然放弃了绕了一圈的房子,再次轻手轻脚地钻回屋子里面。那里只剩下孤零零的门框和一片黑暗。

    再次抽出两个木棒,深深吸了一口气。

    有个脚步的声音在路过房角的时候,发生了急速的扭转,那一定是八字胡追了过来。持枪必要的手段,在经过战争的国民身上,很容易体现出来。

    没有看到天擎的影子让他有些迟疑,他小声跟其他人嘀咕了几句,脚步才慢慢恢复正常。

    三米、两米、一米。

    期间的每一秒都如同跨越大山一样漫长,天擎脑门上汗水有些没有勾搭到纱布,流经鼻子滴落地面,发出的声响在他心里好似原子弹爆炸。

    一招出错,满盘皆输。

    这里可没有无限条命,更没有打不过就来的下一局。

    黑影慢慢从眼前经过,突然跳出来的火焰将他照得通红。

    天擎高举木棒,朝着八字胡的脑后狠狠地砸了过去。

    “当”!

    木棒断成两节,四目相视,天擎极其尴尬。

    之前忘了门框的高度,他所有的感情都付给了门框和上面水泥墙。

    “他在这!”八字胡高喊。

    “我去你的!”天擎朝着对方的胸口,狠狠地踹了过去。

    “啊!”

    手枪还未击发,就骨碌出五六米远。

    天擎踩着八字胡就冲了出去,估摸还有三米,一个虎扑抓向手枪,却在半空中径直落了下来。

    “放开我!”用脚踹了一下八字胡的手,再次向希望爬去。

    不料这时候仅剩的两个碎催从房子的另一头绕了出来,就在天擎奋力挣脱八字胡纠缠的时候,一个用脚踢飞了手枪,一个朝天擎的脑袋来了一脚世界波。

    躲闪不及,只能用胳膊阻挡。双手交叠在一起,手腕处硬扛下势大力沉的一脚。

    因为脚脖子还被八字胡抓着,天擎整个身体像指针一样,被踢得转了一刻钟。

    酒气扑鼻而来,晃了晃又疼又麻的手臂,赶紧踹掉八字胡的手,再次向飞远的手枪冲去。

    剩下的三个人怎么可能让天擎就这么得逞,八字胡闷哼一声像条鳄鱼一样扑了上来,抱住他的小腿就不放手。剩下两个混混疯狂地踢踹着倒下的天擎,咒骂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群家伙不但力气大,下手也重。眼瞅着手枪近在眼前,就是不能够到。

    天擎护着脑袋的胳膊已经不受控制,连续重击之下似乎失去了大脑发来的信号。最后一道“屏障”彻底沦陷,脑袋上再次传来剧烈的震荡感。

    不知是血液流到了眼睛里,还是里面早已被打出血,眼前一片血红,就跟那跳来跳去的火焰一样,整个世界都是暗暗的红色。

    可能要交代在这了,不好的预感终于得到了应验。岁数本来也不大,没想到下次成为好汉还得等上二十年。

    恍惚间,看到一台货车疾驰而来。披着蓝色盔甲的它是多么的熟悉,是来接他的么?天擎的心里突然释然了不少。

    “监控”重新通电的时候,苏特伏在他的身上哭成了泪人。死后原来就是这个样子,不过为什么又在医院?难道电视剧里用烂的桥段还得在他的身上重新上演一次?

    他想起来,却发现根本动弹不了。哦,或许这就是魂魄的无奈,既然已经离开了肉体,想要再去操控,已经变成了奢望。

    阮锡、忠哥、牧童、老肚,厂里好多人都在一旁默不作声,他们都没有看天擎,几乎一个人一个方向,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仅剩的几个女工也在门口拥着痛哭,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他坚信自己这个善良温和的华夏老板还是给她们很大的温暖。

    再坚持几天该多好啊,那样就可以拉着一车车砖头到她们家里去,看她们盖房子、盖牲口棚时的喜悦笑脸。

    三个混蛋兄弟怎么一滴眼泪都没有?瘪着嘴、咬着嘴唇是什么意思?枉费平时待你们那么好了,亲老板都快出殡了还特么装什么深沉!该哭哭啊,接着奏乐接着舞啊!

    身子轻飘飘的,感觉要飞上病房的棚顶了。这啥时候是个头啊?难道能穿过钢筋水泥直接飞到佛祖那里去?不对,这是欧洲,管事的应该是西方的神。难道是天堂?

    熟悉的白衣天使走了进来,她轻轻地拍了拍痛哭的苏特,像是在耳边安慰了几句。

    苏特点了点头,自觉起身让到一边,不顾仪表地把小脸擦成了小花猫。

    护士重新打理了一下床上的白布,这不是强迫症,平平整整的白布是对死者最起码的尊重。

    接下来就该把白布盖到脸上了吧?然后再冲家属鞠躬,宽慰他们不要过度悲伤。电视剧都看烂了,这套路他懂。

    护士小姐姐终于满意地笑了,似乎对她的“杰作”感到十分满意。一只手伸向口袋,从里面掏出一支五毫升左右的注射器。

    不对!这个西欧娘们要干吗?她是要报上次逃跑之仇,还是要补上之前没扎的那针?

    大家伙怎么不阻止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自家老板被报复么?哪有给尸体打针的,你们出门没带脑子么?

    屁股附近的白布被掀开,那个恶魔天使咬着牙,瞄准的位置看都不看,直接用针管横着扎了过去!

    天擎“嗷”的一声,叫出了哈士奇的“雄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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