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剑道分两派
数日后，在秋牧染的勤学苦练之下，他已精准掌握灵猿功中的每一个动作。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将一整套功法，一百多个动作连接起来，然后不停地练习，提升自己的身法。
目前已知的身法境界分为六个：三流下乘、三流上乘、二流下乘、二流上乘、一流下乘、一流上乘。
身法的提升，除了需要极品的功法外，还要优秀的根骨体质，以及持之以恒的勤奋苦练。
对资源的需求倒是很少，而这恰恰是身法极难在短时间内提升的原因。
哪怕你背景雄厚，资源丰富，可没有优秀的体质和长期练习，也很难将身法提升上去。
秋牧染心想，“以我的体质和悟性，提升起来，应该不慢！”
在熟练掌握灵猿功后，秋牧染就开始了大量练习，夜以继日。
半个月后，秋牧染感觉到自己的身法有了较大的提升。
他的速度、弹跳、以及反应都有了极大的改善，甚至还能做一些高难度的动作。
在师尊那里，应该能过关了！
过了关就能正式学习剑技！
秋牧染很期待！
再次来到破损的栈道上，这一次，秋牧染没叫小璃。
看了一眼旁边的万丈悬崖，身法大幅度提升的他心如止水，毫无波澜。
他有信心能征服这座险峻的山峰！
秋牧染长舒一口气后开始奔跑、攀爬、跳跃，竟真如灵猿一般，只用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便轻松登上了山头。
来到山头，回顾无比险峻的来路，一股成就感涌上心头。
爽！
“真是不敢置信，这才过去多久，原本还是病秧子的我，居然能轻松登上如此险峻的山峰！”
秋牧染心里面乐滋滋的，径直前往师尊的宅院。
“这么快就来了？”
得知秋牧染到来，萧挺皱了皱眉。
这才过去半个月，他就已经熟练掌握灵猿功了？
在萧挺的预估中，只要秋牧染能熟练掌握灵猿功就行，至于身法境界的提升，需要日积月累，再怎么也要个一两年，因此并不强求。
“能在半月内熟练掌握，看来，他悟性比我想的还要好！”
萧挺让秋牧染直接去剑道场。
秋牧染来到剑道场，见到了师尊，躬身行礼，“师尊，徒儿来了！”
萧挺满意地点头，“很不错，为师本想着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没想到这才过去半月，你就已经熟练掌握了灵猿功！”
秋牧染说道：“勉强算是掌握了吧，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你刚接触修行，对身法的学习和演练也是第一次，不清楚处于哪个阶段很正常。来，把灵猿功打一套，让为师瞧瞧。”
“好！”
秋牧染在萧挺面前将这灵猿功完整的打了一套，干净利落。
萧挺都看呆了。
这岂止是熟练？
简直就已经融会贯通了！
不对！
萧挺仔细打量，发现了端倪。
他眼神一凝，骤然对秋牧染出手！
这次可不是儿戏。
出手比上一次要狠辣许多。
在秋牧染的眼里，感觉师尊招招要自己的命。
“师尊这是要考验我？”
秋牧染倒是并没有慌张，冷静下来，全力躲闪。
咻咻咻！
啪啪啪！
萧挺好几次攻击都被秋牧染极限避开，他的拳掌打在空气中，爆发出清脆的声响。
只是这声响落在秋牧染的耳中，让他有些头皮发麻，若是被击中，绝对会受重伤！
一攻一防还在继续，不知过去了多久，秋牧染已到极限，身体酸软，气力耗尽，实在是避不开了。
萧挺最后一掌距秋牧染鼻尖只剩不到半寸时停了下来。
秋牧染的头发被劲风吹起，他没什么表情，倒是师尊的脸上浮现不敢置信的震惊之色！
“徒儿！你的身法已经步入……二流下乘境界了！”
话音落下，萧挺的手都在颤抖。
秋牧染成长的速度实在太过逆天，比妖孽还妖孽，就算是十大宗门的首席天骄也拍马不及！
这一刻，他只感到恐惧，肩上如同担着千万斤重担。
他深知，像秋牧染这样的天才一旦成长起来，走正道，则天下有福，人族有幸，走邪道，天下崩坏，人族毁灭！
身为师尊，似乎比起教导他武艺，更重要的是不能让他走上歧途。
秋牧染本人也愣住，短短半个月，自己就将身法境界从不入流提升到了二流下乘？
须知，大师兄当年用了半年时间才将身法境界从不入流提升到三流下乘！
后来又用了两年时间，才将身法从三流下乘提升到二流下乘！
而自己只用了半个月！
“师尊，我这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秋牧染挠头问道。
萧挺有些哭笑不得，“你这岂止是快了一点啊！不过也好，这样的话，你之后修炼武技时应该能更轻松。”
重新整理好情绪，萧挺看向秋牧染，不由得回想起初次见到秋牧染时的情况。
那时的他才十五岁，身子骨孱弱，连站都站不稳，浑身散发着寒意，脸色惨白，呼吸短促缓慢，仿佛快要死去。
如今一年多过去，他就摇身一变，成为让自己都忌惮的天才修士！
万幸的是，自己当初没有冷漠对待秋家，选择尽心竭力帮助、照顾他。
在徒儿的心中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乱世到来，或许，牧染的出现，是顺应天命。”念及至此，他忽然开口道：“徒儿，我们青阳剑宗主修剑道。为师问你，你认为剑招是越多越好，还是越少越好？”
秋牧染想了想，回答：“越少越好吧。”
萧挺笑了笑，问：“为什么？”
秋牧染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招数越多越复杂，麻烦，战斗时就会越拖沓，不如一剑来得快和干脆！”
萧挺听到这里，说道：“和你大师兄回答的完全相反。”
“这是当然，大师兄就是那种性格。喜欢耍剑，追求华丽，比起干脆杀敌，他更在意是否潇洒、引人瞩目。”
秋牧染很了解大师兄，虽然他是自己追逐的目标，但自己并不会成为他那样的人。
萧挺来到架子旁，随手拿起一把长剑，一边抚摸，一边说道：“在传授你剑技前，为师先告诉你一些关于剑道的事情。
在很久以前，剑道分成了两派，一派是极简派，追求的是一剑定生死！
另外一派是繁复派，追求的是复杂的剑招。
繁复派认为，剑招越复杂越不容易被敌人看破，爆发出来的威力也更强，能够应对的场景更多，只有一剑，太过简单！若不能一击致胜，就容易陷入绝境。
后来两派越争越激烈，由言语变成动手对决，最终，原本一个宗门的弟子也分成了两个宗门：一剑宗和万剑宗。
两大宗门大打出手，切磋变成了杀戮。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多年以后，极简派和繁复派竟同时诞生了一位旷世天骄。
二人都坚持自己的流派，最终达到各自的剑道巅峰，并对决于苍兰剑域！”
萧挺讲到这里不说了。
秋牧染急着问道：“师尊，后来呢，谁赢了？”
萧挺反问：“你觉得呢？”
秋牧染冷静下来，略一思考就明白了。
“繁复派赢了。”
萧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说道：“对决结果其实并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只有万剑宗的天骄回来了，一剑宗的天骄消失无踪。”
秋牧染有些唏嘘，揣测道：“多半是他战败了，无颜回去吧。”
萧挺这次却摇了摇头，“不一定，因为回来的万剑宗天骄，他直到陨落也没有说出对决的结果。”
“啊？”秋牧染没想到会是这样。
“虽说没有结果，但当时大家都认为，是万剑宗的天骄赢了，从此以后，剑道以繁复派为主，一直发展到现在，招数越来越多，越来越华丽。
不过，一剑宗的传承倒也并没有断绝，比如我们青阳剑宗在过去就属于一剑宗一派。
只是我们并没有继续走以前的道路，而是主动吸收繁复派的精华主张，创造出了属于我们自己的剑道，也就是中庸！
中庸剑道，讲究的就是一个集大家之长，平稳发展，因此宗门整体实力优秀。
但也有很明显的缺点，出类拔萃者极少。
这导致我们无法追求剑道巅峰！这也是为什么青阳剑宗始终无法成为名门大宗！
须知，巅峰境界，只一人便能与整个天下为敌，掀起狂潮，中庸之道却只能固守一隅，无法破局。”
萧挺说到这里，露出遗憾之色。
秋牧染皱了皱头，就个人来说，他不太喜欢中庸之道。
萧挺也看穿了秋牧染的心思，他将剑丢过去，说道：“在青阳剑宗的主峰有座幻武一剑塔，当年，那位一剑宗天骄领悟的巅峰一剑就在第九层。
如果你决定好了自己的剑道，可以去试着挑战。”
秋牧染接住长剑，好奇地问道：“那位的巅峰一剑到底有多厉害？”
萧挺摇了摇头，“我也没见过，但那位曾和他对决的天骄说过一句话，他的剑，一剑可斩九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