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去找他
“小风怎么拿着小炎的成绩单出来了？”
戚让看见自家女儿手上拿着的两张纸，隐约知道她在想什么。
果不其然。
“爸爸，我将它拿给哥哥好不好？不远的，叔叔开车一会儿就到了。”
还不忘讨王轩年喜爱。
这小鬼机灵。
戚让也没什么反驳的意思，去就去吧。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去楚炎家，也就小姑娘认得路，基本都是靠她才走到门口。
两个大人都看见小姑娘有些鬼鬼祟祟的趴在门上。
戚让愣了一下，脸直接黑，这是在哪学的坏习惯，正要呵斥时门便打开了。
“你们是……”
见小姑娘怂卿卿地的回到自己身边，戚让用食指轻点了下她额头当做惩罚。
还没说话就听小姑娘开口：“叔叔，这是楚炎家吗？”
感情自家女儿都不知道走对地方了没。
戚让拉住她的手，便听那男人道：“楚炎？啊，是。”
“小风。”
戚盼一见到楚炎就跑过去，将当初给白茵说的话重复一遍，总让楚炎觉得这是她练了好久的台词，真的是一字不漏。
只是这一次少了水杯当挡箭牌，却是将小考的成绩单拿出来当说辞。
还不忘将楚炎浅浅夸一下。
楚清辞见小姑娘紧紧抓住楚炎的手，声音洪亮有力，不像是来找小伙伴的样子，倒像是上战场似的。
戚让也简单将自己和王轩年介绍一下。
“进门坐会儿吧。”
还是楚清辞出声截断了这场在门口的“戏”。
从看到楚炎出去后白茵就知道来人是谁，可是她没想到这一次这小丫头连自己的父亲都带着来。
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出口，却碍于面子一直端坐在沙发上，见楚清辞将人引进来便去切些水果和倒了几杯茶水。
戚盼有些拘谨，每次白茵将目光放在她身上时就有些怵，再看一眼楚清辞，最后还是乖乖呆在爸爸和楚炎身边。
“哥哥，这是你的。”
将手中的成绩单递给楚炎，她眼中难以抑制的开心，好像会感染人似的。
楚炎心里有底，看到小姑娘这样的神情便也知道她的分数也达到了市一中。
他不想看手中的纸张，他想听她说，就当他任性吧。
戚盼就像是知道他想法似的，悄悄告诉他。
楚炎见她的神情不禁想到如果小姑娘有尾巴的话，现在肯定翘得很高。
他见楚清辞看向自己手中的单子，知道他想看看。
楚炎有些想让他知道自己的成绩，像是每一个孩子那样需要家长的夸奖。
“考得不错。”
回答的好像有些敷衍，楚炎眼中那升起的一抹光亮就这样熄灭。
餐桌上一直都是几位大人在聊着天，戚盼此时乖得不得了，楚炎本身就不是爱说话的人。
戚盼能感觉到到楚炎那有些低沉的情绪，便时不时地夹一些菜放在他碗里。
在做这件事时，总感觉到有一道目光一直跟随着自己。
戚盼往那道明显的目光看去，一眼就望进白茵的眼睛。
她愣在原地便又将目光移开。
“楚炎一直以来都很让人放心。”
楚炎看向夸自己的楚清辞，不禁想：放心到连自己儿子都不清楚读几年级。
有点像白茵，可又和白茵不同。
楚炎有些歇了自己的心思，总觉自己做什么也不能保持这个家庭等我完整，又或许这个家庭就没完整过。
他今天也是疑惑平时很少来这等我楚清辞为什么会来，可见到白茵等我模样就知道了。
白茵总是会动一些小心思让楚清辞过来。
楚炎既想让他到这，却又不想他和以前一样，可是回不去的终究回不去。
“那小炎是去市一中读？”
楚清辞话是问楚炎，可是眼睛却是看着白茵，她一瞬就理解。
女人好像有些紧张地握住自己的手，一松一紧之间就回答他问题：“这是自然，小炎那么优秀，一定会进最好的班级的。”
不像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称赞，总带着一丝急切的意思。
戚让慢慢喝着茶，见他们将话题移开后又继续交谈。
说到双方职业时又总是出现一些戚盼不懂的名词，她便不再看爸爸，而是将目光放在楚清辞身上。
小丫头歪着头，一副思索的样子，不只楚炎看到了，就连小丫头盯着的人都注意到了。
“这小丫头怪机灵的。”
只夸一下戚盼耳朵就红了，带着一丝腼腆地笑笑，露出自己一排洁白的牙齿，后抿唇微笑。
很乖。
楚炎总是用这个词来形容小姑娘。
而楚清辞好像被这样的笑感染，不自觉也笑出声，扭头和戚让说了几句小丫头的话。
楚炎不禁想到：小姑娘的确惹人喜欢。
“哥哥。”
小姑娘好像很喜欢扯他的衣角，总是轻轻的，可是每一次楚炎都能够发觉。
“嗯？”
“哥哥，我有话要对你说。”
她轻声细语的，说悄悄话般。
楚炎轻低下头，以便听到小姑娘的细语。
她说着还轻轻捏住了他的手，楚炎发现她好像很喜欢他这双手。
总是轻轻用手指勾住他食指，就像是在向他撒娇。
“好。”
他看了一眼客厅里说得正起劲的人，在他们停顿时打了声招呼便带着小姑娘进自己房间。
戚盼本来对他房间不好奇，可是一但进这个去就有些忍不住悄悄打量。
和她那粉粉嫩嫩的房间不同，是黑白色调，书桌上放着很多书，她不禁感叹他能一直以高分霸占第一的位置真的是有原因的。
在不知觉当中就将自己的感叹说出来。
“小风也很厉害，比很多人都还要认真。”
猛的听到这句话戚盼愣了一下，悄悄扬嘴角。
“哥哥，画你画了吗？”
她可是期待了好久，想到这么长时间了，哥哥……应该……画好了吧。
楚炎将手抵住桌上被风掀起的纸张，有心想逗小姑娘，可看她那样子便歇了这心思。
抽出一张a4纸。
“这应该是画得最好的一张了。”
本以为小姑娘会失望。
“哥哥，所以你是画了很多吗？”
她亮闪闪的眼睛看着楚炎。
她知道楚炎从不会这些东西随便丢弃。
楚炎有些犹豫要不要将那些对于他来说是废纸的画给小姑娘。
就听：“哥哥，给我吧，一定画得很好，哥哥。”
两声甜甜的称呼让楚炎一时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