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流年，曹文霞已十七岁
流年岁月，一晃曹文霞已经十七岁了，从一个小丫头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女大十八变，真是越变越漂亮！由于常年练习武术，身体很灵巧，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小五也年长了九岁，在这九年里，小五在曹文霞精心的训练和喂养下，身体越发的矫健和强壮，曹文霞和小五经常在一起训练，在长时间的磨合下他们协作的已经炉火纯青，当曹文霞的师傅杨立抛出一个苹果，曹文霞骑着奔跑中的小五快速拉弓射箭，可以在苹果落地之前直接射中苹果的中心，杨立则是在旁边拍手叫好！杨立年迈的身躯有一些佝偻，对于曹文霞而言，杨立不仅仅是她的师傅，也成为了她的亲人！
曹富文经历过丧子之痛后，在时间的推动下慢慢接受了这个难以接受但也不得不接受的事实，他生活在对过往的回忆之中，他时常会想起曹江月小时候奔跑的样子，吃饭的样子，和自己犟嘴的样子，想着再也见不到曹江月了，周围布满皱纹的眼睛就不受控制的流眼泪！还好有曹文霞的陪伴，让他有一定的奔头去面对生活！看着乖巧、懂事、勤奋的曹文霞逐渐成长，也给了曹富文一些心灵的慰籍！
好朋友杨立为了宽慰曹富文，常常带着一瓶烧酒和一斤多的烧肉来找曹富文畅聊人生，聊过往，聊现在，聊无法预测的未来！更多的是聊过去，因为他们有过一些相同的经历！
闲暇之余，杨立拉着曹富文同游小时候经常登的九灵山，传说这座山由九只不同的灵兽幻化而成，只为了永久守卫天选之城永安城，这大概率是古人编造的故事讲给孩子听的，但正是这样口口相传的故事流传了几百年，而对于曹富文和杨立而言，他们宁愿相信这是真的！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小时候是曹富文爱开杨立的玩笑，常说：“杨弟，不行吧，还得锻炼身体啊，跟你曹哥好好学学！”，岁月不饶人，现在是杨立搀扶着曹富文，步履蹒跚，走十几步，停下来休息几分钟，就这样两个老人缓慢的向山顶登去！
现在正值秋季，天高气爽，花开烂漫，鸟语花香，着实让人心情舒畅！走着走着两人看到一棵老松树，很粗很茂盛！杨立突然拍了一下曹富文的肩膀，有些激动说道：“老曹，还记的这棵松树吗，咱们当年意气风发，常常感叹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立志要成为人上人，我记得咱俩一人刻了一段话！咱们过去看看还在不在！”
听到这句话，曹富文也是眼睛一亮，是啊，几十年的岁月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已是古稀老人，当年的豪言壮语现在想想只是当时想法和梦想，大多数是壮志未酬！
曹富文和杨立互相搀扶的走到老松树下，看着枝繁叶茂，松子累累的老松树真是感慨不已，大多数是物是人非，但老松树以及两位老人是物非人非了！
两个人各自找着自己当年所刻的豪言壮语，树皮斑驳的纹路使得字已无法找出踪迹，曹富文拍了拍杨立的肩膀，说道：“咱们站的远点再找找，太近，纹路太多反而看不清了！”杨立微微点头，意思是说的有几分道理！
站远五米左右后两位老人再定睛一看，年少所刻的豪言壮语依稀可见了，而且放大且抽象了很多！
曹富文所刻之字为“生当作人杰！不负平生志！”
杨立所刻之字为“杨立，明日之杨将军！扬名立万，举国皆知！”
杨立拍了拍曹富文说：“老曹，我当年就批评你所刻之言的有点太含蓄了，你看，你这一生是不是平平无奇啊！哈哈，你看哥们，至少是守城队长啊！”
曹富文则是微微一笑，“老杨啊，还是你厉害啊，说好的扬名立万，不是你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是守城队长啊！”
随后两个人都大笑了起来！接着继续向山顶进发！
两位老人又走了接近半个时辰，终于到达山顶了！到达山顶之后眺目远望，美景尽收眼底，不禁让人感叹山河广阔！
杨立侧脸看了一下曹富文，发现曹富文变的神情黯淡，顺着曹富文看的方向看去，原来是望峰！曹江月就埋葬在望峰之上！
杨立拍了拍作为一位老父亲的肩膀，找着话题，“老曹，那天文霞找我了，跟我说了她的心事，她想去参军，像她父亲一样守卫国家！我当时没有给她建议！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曹富文听到这个消息并不感到惊讶，好像早早的知道曹文霞会有这样想法，低声的说道：“老杨，你应该支持她，如果她来问我，我也会支持她，这是她的想法，这也是她的人生，我们不应该成为她的束缚，我心里也清楚，文霞怕她参军后没人照顾我和她的母亲，文霞是个好孩子，老杨，我们应该毫无保留的去支持她的选择！我也相信你也不希望她和你学到的功夫将来毫无用武之地！而且这几年通过她的努力，她完全有能力保护好自己！我们也为她再也帮不上什么忙了！能做的仅仅是支持她的梦想！祈祷她平安！”
杨立惊讶的盯着曹富文，因为好久没有听曹富文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了，他很开心，声音突然洪亮的说道：“老曹，我毕竟只是她的师傅，听到你是这样的想法，我很开心，也特别赞同你的想法，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春秋，孩子趁着年轻就应该闯一闯，咱们也是从年轻走过来的！其实我也知道你不舍得，但是你的想法很明智！”
曹富文回过头看了看杨立，对于特别走心的朋友，真是交情老更深！他没有说什么，就是轻轻的臂膀搭在了杨立的肩上，就像他们小时候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