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遇见
第二天,苏木笙再次去到贾府对面的酒楼,又是同一个店小二迎来对她说:“说今天吃点什么?”
苏木笙指着昨天的同一位置说:“和昨天一样的就好。”
“姐姐,今天不行。”
“为什么,位置是空的,又没有人。”
“已经有客人预订了,他们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那他们旁边的空位应该没人预订吧?”苏木笙反问。
“没有,您上座休息片刻,我去通知后厨上菜。”小男孩还是带她走到座位边,给她倒完茶才离开。
苏木笙心想,做这行的果然记忆力好,昨天一直打探消息和观察贾府了,其实点的东西没怎么碰过,自己都忘记昨天吃了什么。
酒楼这一排的位置都是单隔间,四分之一往下是实体隔断,上方四分之三留有密密麻麻菱形缝隙。
店小二给她上好饭菜后,已预订她想要座位的三位客人就来到了酒楼。店小二还是例行公事一样去迎接三位,“客官您里边请。”
苏木笙远远地看到其中一人有张嘴说话,应该是说他们有预订位置。三人的性别是两男一女,女生头饰简洁大方,但衣服华丽,能看出不是一般人家,她右手提起裙尾落落大方地向里面走来。另外两个男生除了身材高挑,长相还可以吧?没有什么特点,似乎就是故意便衣出街。
他们三人离苏木笙越走越近,走过她的身旁,她假装吃着东西,直到三人到她旁边客桌落座。
女生对店小二说:“给我们上这个、这个、还有那个。”
一个男生对她说:“你吃得完吗?”
“要你管?”,然后女生朝着另一个男生说:“是吧,寅哥哥。”
“他也是心痛粮食,不生气了。”那个男生说道。
“我不管,他日常工作归工作,但不能管到我的头上。”女生又撒娇的对一个字的寅男生说。
“行,我的陈寅好兄弟,你就无限宠着、溺爱着她吧”惹女生不开心的男生回复。
陈寅平静地回复另一个男生:“我没有帮她说话,她是郡主,要记住我们的身份。”
苏木笙把她的头稍稍往后飘去,又扫视了一眼那个女生,“原来是郡主。”
“寅哥哥,你又来了,我都说了我们之间不用在意这些,我不怪他了,你也像沈眈这样就好。”郡主苦涩回复,“私下就叫我念安吧。”
“李念安。”沈眈叫道。
“干什么。”郡主瞪着她。
“那你是不是要改个姓,这京都谁不知道李念安郡主?”沈眈咄咄回复。
“无聊,换个话题。”,嗯,“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要不要提前去看看,下个月就是师傅的生日,我们好久没回去了。”郡主停止与沈眈的日常互怼,并再次向陈寅询问。
沈眈坐在陈寅是面对面坐着的,念安郡主座位在二位的中间,沈眈看着陈寅说话。
陈寅停顿一下说:“贾府是京都的大户,五日后迎亲,上座人员鱼龙混杂恐生乱。”我们隶属刑部有责任维护当天京都稳定。计划赶不上变化,所以五日后再决定哪天出发。
沈眈问念安郡主:“王爷允许你出城了?”
“平常当然不允,但师傅今年大寿,出城那是肯定的。”,“父王还主动给我张罗了师傅的生辰礼品,作为答谢师傅的恩情。”念安郡主又继续:“十年我生重病,京都求医无果,要不是师傅救我,还带我去九宫派修养五年,哪能有现在的生龙活虎,念安这个名字就是父王那时候给给我改的。”
“最重要的是,我在哪里认识寅哥哥。”郡主双手托下巴,一点都不害羞的看向陈寅的说道。
沈眈发出,嗯嗯两声:“吃饱了,我刑部还有事先走,二位请便。”他快速起身站直,拂袖离去。
“真无趣,他这个人每次饭桌上中途就走,不帮忙吃掉,还说我浪费。”念安郡主看着自己点的东西已把餐桌摆满,她有点不好意思,确实又要浪费了。
陈寅察觉;“没事,可以打包,有小吃货阿吉在家呢。”
念安郡主又脸露微笑:“差点把她给忘了,那我们就吃这边吧,那边的打包回家。”
十年前,钟叔应陈寅请求送他去九宫派。钟叔等他拜入师门后欲回桃村,不料他生了一场大病持续一月有余,钟叔只能延后回程计划。
在这期间陈寅遇到另一个病秧子,那就是刚才的念安郡主。两个小病人互相鼓励,很快就建立感情。
两个小小病人站在只能露出头部的窗边,看着外边师兄弟晨练,而自己只能待在这屋内,二人确实都有些情绪低落。
此时,念安郡主拿出一个护身符递给陈寅:“给你,这个我娘亲在京都给我求的,娘亲每年都会给我求,这个给你,希望我们都能快点好也能和窗外的正常孩子一样。”
陈寅低头有点愧疚,他没有东西给这个妹妹,偷偷在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块糖果递给女生。“谢谢,我没有值钱的东西给你,这是我妹妹最喜欢的糖果,给你。”
念安郡主接过糖果,“我们都会快点好的,你妹妹,我母亲都期望我们快点回家,我们不能辜负他们。”她打开糖果放进嘴里,甜咪咪露出月牙眼笑着。
月余,钟叔起身回桃村,在路上他还给我和母亲带了礼物,给母亲的是几本从九宫派求得的珍藏书籍;给我带回了新的木剑,是他在九宫派花一个月时间精心制作的,为了不被母亲发现,钟叔则给我买了件漂亮裙子,和裙子一起包裹着,一路上钟叔都很开心。
钟叔怎会料到等待他的是这等变化,钟叔找了半年,未寻到我们母女一点线索,就像凭空消失了。这天钟叔收到九宫派派来信,陈寅习武中不慎摔伤,挺严重的家人是否要探望。
陈寅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不能再失去,钟叔再次前往九宫派。知道无望后,钟叔与陈寅的相处中,有一次在在后山钟叔故意摔下山,从此假装失忆。他假装只记得陈寅在九宫派之后的事情,从此这世间再也无人知道我和母亲的秘密。
此后,陈寅每每问到木笙的情况,钟叔都装作不知道,没有反应。就这样在九宫派生活了五年,五年里陈寅进步很快,念安郡主也把钟叔当亲人一样,相处的相当好。
五年后念安郡主的家人派人来接她回家,在郡主的要求下,把钟叔和陈寅一起带回京都。安排钟叔在王府做管事,陈寅武试进了刑部和沈眈成为同事,自此相识成为好友。
陈寅瞒着陈叔偷偷回过一次桃村,之后他再也没有向钟叔讨论过我和母亲的情况。
苏木笙背对着余下二人,听着他们聊天。间隔十年,她再次听到熟人的名字“陈寅”,九功派都对上了,苏木笙确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