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苏国公府寿宴下
沈云昭赶来时杨依依正扶着他给大夫看。“一些皮外伤,不过内里伤得不轻。”
“阿烨!”沈云昭跑过来哭着抱住他。“对不起是姐姐没有保护好你。”
杨依依见她来了就走了,刚进屋就被抵在门上。“苏辞?你这是做什么?”
“我。”苏辞摇摇头,他怎么头这么晕,被摆了一道。“我中药了,你快走!”
“你!”
“什么人在里面,来人我东西掉里面了,帮我去找找。”
杨依依丫鬟绿叶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苏辞隐忍着拉着她往屏风后面躲,她们显然是有备而来在房间坐下。
又喝茶,根本没打算走。苏辞闭上眼睛,极力的隐忍着,该死敢给他下药千万别让他查出来是谁。
“我手受伤了,多谢姐姐帮我包扎。”一女子道。
“妹妹客气了,你这两天不能碰水可得小心点。”
“一点伤没事的……”两人似乎是无意来坐会的,可却还聊了起来。
苏辞已经忍耐到极限,他手靠在墙上杨依依就在他面前。四目相对。
“别动!”他附在她耳边道。
他亲吻着她的脖子,杨依依整个人都是懵的,她把他手一掰疼得他闷哼一声。
他看了她一眼握着她的双手往后头放,直接亲了上去,杨依依死死挣扎,他却死死的吻着她的唇不松口。
他就只有亲着没有其他动作,喉咙滚动间他连呼吸都厚重了起来。“依依……”
他呢喃着,温热的气息打在耳边。说来两人之前就被促成一对,可杨依依不记得了,他却记着。惦念了她这么多年,撩别人也只是掩人耳目。
他见不得她和自己渐行渐远,见她哭了。苏辞拔下她的发簪,青丝落下。
杨依依手抵在他胸前,他却又亲了上来,杨依依又咬了他一口。苏辞一发簪划开手腕,鲜血滴落在木板上。
杨依依推开他,他直接坐在地上。两人挨得很近,可屋里的人还没走。他们就这样僵直着。
苏辞嘴唇发白,手死死的抓着墙壁,手指甲都出血了。杨依依见此也是无奈,她今晚是阴差阳错走过来,所以下药人目的不是她。
到底是谁,论身份他身份也不低,谁这么大胆。
这边沈云昭被打了一巴掌,一个站不稳眼看就要摔倒了,陆十一上前一步扶住了她。
陆十一一巴掌把那妇人甩到地上。“敢动我的人,活腻了不成?”
妇人还想骂人瞧见是面如寒冰的路丞相时,吓了一跳。“丞相……”
陆十一微眯眼眸扫了他们一眼,地上的沈烨已经醒了,浑身是伤。他拉着陆十一的衣摆。
“姐夫他们打我…还骂我爹娘…”沈烨倔强的没有哭,但泪水已经溢满眼眶。
沈云昭站好,低着头不敢言语。这时所有人都走了过来。“丞相这是怎么了?”苏国公才匆匆赶来。
所有人议论纷纷。“这就是丞相那侧室的弟弟吧,打得这么重。”
“说实在的,真够可怜的。”
“爹娘没了孤儿兄妹的,想来也是可怜了些。”旁边的人交头接耳。
苏国公看了看三个孩子,他们手上都被咬出血了,但明显地上的人伤势更严重。
眼见就晕了过去,把所有人都看得揪心啊。沈烨说他们怎么骂他和姐姐,还说嫁给丞相实属活该之类的……
“胡说八道,我儿子怎么会说这些话。”一妇人抱着孩子道。
他们分别是五品官的家眷,这会儿所有人只等看陆十一怎么说,毕竟是他的人。
“丞相此事发生在老朽的生辰宴,确实是让这孩子受委屈,但今日是老朽的寿宴,不如给老朽个面子,让他们登门致歉,老朽送点礼物聊表心意……”
良久陆十一一言不发,所有人都等着他的下文。他才冷冷的道。“出言不逊辱骂为国捐躯的侯爷,那可是什么罪名?王大强!”
王大强站了出来,清了清嗓子。“咳咳咳,根据我朝第三百二十七章律法辱骂当朝侯爷,理应打五十大板,还有第二百三十一条律法,殴打当朝侯爷之子小侯爷按情节严重者,轻则一百大板,重则入狱……”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太上皇确实规定了很多律法出来,如今还有专门的律法司。所以有钱人犯法了,不仅要审,还可以请律法司辩护。
不过查案断案还是各府官员,这律法确实有明文规定。
“这,明明是他先动手打了我儿子……”
陆十一懒得再看一眼。“送小少爷回去!”
“是,相爷。”
“希望国公按律法行事!”
“丞相饶命啊,我儿子还小,不能打那么多板子,还要人命的……”
两个妇人纷纷附和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这一百五十大板下去,他们的孩子怎么活。
而且连个解释都不给,丞相出手,所有人也只是隔岸观火,不过这律法也得有实权的人才实施得了,很多人都是私了。
“孩子还小!家人管教不严,那就有家人代罚,但十大板必须受!”陆十一冷冷的道。
掷地有声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心有余悸。这丞相谁招惹上谁倒霉。
“本相还有事先行一步了,国公大人!”
“丞相慢走!”
“来人带下去!”都是些什么东西,好好的寿辰宴都让他们给毁了,还白白受了丞相冷眼。他真是要气死了。
“各位今日乃是老朽的寿辰,还请各位移步宴席继续用饭。”
所有人纷纷兴致缺缺的回席面,此事一闹所有人算是知道丞相对这个侧室爱护有加了。往后遇见都得离远点,以免惹火上身。
“大少爷呢?”
“回老爷,大少爷方才喝了点酒,被人叫着离席了。”小厮道。
“找到他。”
“是。”
此时宴会差不多接近尾声,杨依依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又被这家伙压着他还一直亲着自己的脖子。
杨依依真的想杀了他,这屏风是拖在角落里,围帘后面是搁置的屏风,所以没人看见。
见两人终于走了,杨依依松了一口气。她使劲踢了他一脚,刚出房门就被撞见。
她前脚刚走后脚苏辞就娘娘腔腔的走出来,苏雨嫣挑眉,方才她分明看见杨姑娘脖子上的吻痕!
一时间苏雨嫣蹙眉,同她一起还有卫妹妹,这样子都落入两人和丫鬟眼里。这是有理由说不去了。
“我被下药了,快找大夫!”
两人一阵错愕,苏雨嫣赶紧让人扶着他下去。“你不会把杨姑娘?”
“我们没有发生什么事。”
两人这次看见他手腕流血不止,血滴在地上。卫玉婉看了看他,一身狼狈脖子还有咬痕很深,两人身上都有痕迹。
看来苏辞为了她,割了手腕。算是正人君子了,如今这世道只要不是毁了清白,都可以私了不必嫁。可传出去是不好的,让别人知道嫁人都不顺利。
杨依依坐在马车上脑海还是刚才的画面,她当时心跳得厉害。要说这个苏辞也是长安不可多得的美男,很多贵女看一眼都会害羞。
可她心里复杂得很。“姑娘您怎么了?奴婢瞧着您一出来就不对劲,脸一阵白一阵红的。”绿叶一脸疑惑。
“你方才去哪里了?”
“奴婢被二公主叫去了,这个信件说是侯爷和夫人寄的,她近日来没空所以让奴婢去拿。”
杨依依打开信件。“依依我们和太后一路顺风顺水,玩得很开心,你照顾好弟弟妹妹,我们过几年就回来了。勿念!”
杨依依收了信件,叹了一口气。“爹娘到处去玩,都两年没看见他们了。又要好几年才回来。”
“姑娘不必担心,想必回来时姑娘正好适婚年龄。”
杨依依今年十五,按照大周现在的律法满十八可嫁人,最晚些就是二十嫁人。没有限制,而且女子可以科考可为官,如今真的是盛世。
陆十一今晚喝得有点多,沈云昭下了马车时他就看着她走远。沈云昭趴在沈烨床边痛哭,大夫开了药涂上很晚她才回屋。
可转身就看见陆十一一身单衣坐在炭火前,见她进门他看着书,终于是再没翻开书页。
“相爷!”
他没有回话,他喝得有点醉,白酒确实醉人。
沈云昭起身去了耳房沐浴,出来时他还在。“过来!”
沈云昭深吸一口气,既然嫁给了他,终究躲不过伺候他。
陆十一看着她颤颤巍巍的样子,轻笑一声。“怕我?”
沈云昭点点头,陆十一伸手把她揽入怀中。发上被人一扯,一头青丝散下来,身子也被陆十一转了过去。
她有些难堪的面对着他,两人的呼吸交汇,她心跳如鼓,只是想要逃。
那双秋水眸子里的不安与期待,陆十一看在眼里,捧着她的脸。“进相府委屈吗?”他慵懒的散漫的声音传来。
沈云昭摇摇头。“从未。”
沈云昭生疏的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她格外乖巧,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他的手顿了顿。“你入相府是有什么想要的?”他手抚摸着她眼角的美人痣。
脑海里浮现出长公主的模样,你可真是像她啊。令我欲罢不能,不过她有心机他知道。
“云昭只希望得到相爷的怜惜!”
“撒谎!”
沈云昭抿了抿唇。“云昭想替爹娘讨回公道,他们冤死!”沈云昭起身扑通一声跪在他脚边,头枕在双手合十的十指上。
身子微颤他这个阴晴不定,最不喜欢欺骗,既然他打破砂锅问到底,那她就和盘托出吧。
良久他没有言语,屋里十分的安静,沈云昭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小心翼翼的看向陆十一,心里面忐忑不安。
陆十一看着她思量几瞬,手抬起她的下巴。“你觉得我凭什么要帮你?”
沈云昭咬着唇瓣,唇咬得发白,一松唇,一脸娇羞,娇艳欲滴。“云昭愿意做任何事!”
“呵!当真?”
“嗯。”沈云昭对视上他的深邃的明眸。
“你以为自己有多少价值?值得本相为了你去触碰那些高深的案子?你指望什么?”
沈云昭低下头。
“天真!”说完他大步流星的跨出房门。
“相爷,云昭愿意为您做任何事,只求相爷护着我弟弟即可,别无他求!”
他脚步顿了顿,护着沈烨!“所以你已经查到踪迹了?以身赴死查那些死物!”
沈云昭起身从后背抱住他。“十一,我不会牵扯到你的,我喜欢你。”
陆十一眉头微皱,最终还是没掰开她的手。这半年和她经历了生死,在心里已经有她的位置。
沈云昭主动靠在他怀里,抬眸含泪一双凤眼似秋水,柔软得能把人陷进去。
见他没有抗拒,沈云昭踮起脚尖覆盖上他的薄唇,笨拙的亲了起来,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搂着她靠在墙上。“沈云昭是你先招惹我的,记住你今晚说过的话!”
“嗯。”她的声音淹没在他的吻里,两人一路吻进屋,几个丫鬟刚好看见,珠珠定住身子眨巴眨巴眼睛。
赶紧躲到旁边树下,沐沐端着糕点过来,被珠珠一把拉地上,刚想喊被她捂住嘴巴。
“嘘!你看……”
沐沐看过去就见两人热烈的拥吻在一起,沐沐瞪大了眼睛,又欣喜的笑了笑。姑娘和相爷终于修成正果了。
陆十一按着她的后脑勺,一只手搂着她的细腰。两人难舍难分一进门,他一脚关了房门。
把两人的视线隔绝在外,珠珠开心的另一只手打在另一只手里。“真是太好了,相爷身边终于有人了。”
两人心照不宣的去旁边隔开的房间休息,沐沐不放心沈烨一夜在旁边陪着。
他加重握在腰上的力量,唇舌来往中胸口渐渐发热发烫,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激起的莫名的不安与躁动 ,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这种吻简直是场灾难,耗尽了双方体力,或许更长时间了,怎麽还没有叫停!我们都像与对方有仇似的,不断地索取,不断地用力。
这一夜她几近求饶好几次,最后夜半五更他才起身去沐浴,看着床榻上熟睡的人,他抱她去清洗了一下。
期间她动来动去却没有醒来,似梦一般她感受到他似乎抱着自己清洗,很温柔很温柔。
两人躺在床榻之上,他咬着她的锁骨,把她圈在怀里,一夜缠绵屋里一片混乱地上都是散落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