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强加的意愿，能够压制宇智波的人
草之国边境处，一支十人小队正在向雨之国行进。
队伍中除了被护在当中的富态老者以外，其余九人身上戴着的忍者护额，都是各种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叛忍护额。
一行人脸上都带着些忧虑之色，赶路速度不说很慢，只能说是比普通人稍快而已。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他们此行是去“赴死”的呢。
“乾字·迷仙引！”
一只七彩斑斓的美丽蝴蝶，在十人小队上方翩然掠过，熠熠生辉的磷粉随着蝴蝶翅膀的翻飞，洒落在小队成员身上。
嘭、嘭、嘭……
绚丽的蝴蝶在空中无声无息地消散，十人小队中，除了当中的富态老者以外，尽数失去意识，昏倒在了地上。
富态老者见状瞳孔一缩，食指往随身的忍具包里一勾，一把苦无立刻被他握持在手中，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寻找着对他们出手的敌人。
歘——
“蛭间，换金所这次轮到你来了啊？”
徐福带着大蛇丸瞬间出现在富态老者面前，面带笑意地挥手打着招呼。
没错，徐福感知到和看到的熟人，就是曾经在铁之国黑保根町和雨之国养父町，为他和角都服务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地下换金所负责人蛭间。
富态老者蛭间，此时瞪大了眼睛看着徐福，目光中满是错愕和难以置信，一旁的大蛇丸都被他无视了。
“徐福……大人？原来如此……”
蛭间看着徐福的样子，听着徐福的话，他收起了苦无，对徐福鞠了一躬，苦笑着说道：“难怪雨之国近年来可以如此强硬，不断地拔除境内的地下换金所。”
“没办法啊。”
徐福耸了耸肩，摇头说道：“现在的换金所支持者，几乎全是五大国势力，立场和我们从根本上就不同，我们要做些让五大国无法容忍的事情，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把境内的五大国势力全部清除。”
一旁的大蛇丸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近年来，地下换金所在雨之国的据点被一一拔除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
五大国方面，全都以为是由山椒鱼半藏主导的。
摄于山椒鱼半藏的实力，也因为第三次忍界大战后，各村都处于元气大伤的恢复期。
对地下换金所被拔除一事，五大国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一定铁了心要和山椒鱼半藏对垒的意思，只是不断地重新派遣一些非精锐人员，去雨之国重新设立换金所据点，试探山椒鱼半藏的态度。
但现在看来……主导拔除地下换金所的是晓组织。
那么问题来了，对晓组织在雨之国境内这样放肆的行动，山椒鱼半藏如此放任是个什么态度？
山椒鱼半藏和晓组织之间，是合作关系吗？
还是说晓组织已经夺了山椒鱼半藏的权，雨之国和雨隐村现在由晓组织做主？
大蛇丸眼睛一眯，不管是哪种情况，晓组织在雨之国的地位，都比他之前想得要高。
大蛇丸思索的同时，徐福也在和蛭间说话。
徐福笑着问道：“不过，蛭间……这次居然是你来，地下换金所总不能是被我们杀的没人了吧？”
晓组织现在常驻的影级强者有好几个，每次带队去清理境内地下换金所的都是影级强者，根本不会给地下换金所留下任何物资和活口。
尤其是某个钱串子，恨不得把换金所的地皮都刮两遍。
这样反复清理之下，换金所的人员损失确实是蛮大的。
蛭间叹了口气，苦笑道：“换金所怎么可能没人，只是五大国的换金所支持者改了策略，不再要求和以前一样布点建设，只是定期派一批人来‘试探’雨之国的态度。”
蛭间指了指地上的昏迷的人，又指了指自己：“试探嘛，和送死没什么区别的，来的自然就是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忍村叛忍，还有我这样徒有经验，却离死不远的老家伙。”
“反正在雨之国建立起换金所据点后不久，新的换金所还是连人带据点一起消失。”
蛭间摇着头，自嘲地说道：“我们这样的队伍，不就是最佳的送死队伍嘛！”
徐福皱了皱眉，打量着蛭间的老态，询问道：“你今年也有快七十了吧？我记得你老婆孩子在铁之国吧？怎么就……”
徐福打住了话头，因为他看到蛭间有些痛苦和悲伤地闭上了眼睛。
这副样子，一看就明白，蛭间如今应该也是孤家寡人了。
也难怪蛭间对他的态度，相比以前，要随意地多了。
三十多年前的蛭间，有老婆，有孩子，对生活和工作虽然不满，但为了家庭，他不想死也不敢死，在服务客户时，自然会更加恭敬和顺从。
但是现在，蛭间都加入了来雨之国建立换金所据点的“敢死队”了。
一个生死都置之度外的人，很多事情也都不再看重了，也就更随性了。
一旁的大蛇丸见状心中暗自感叹生命的脆弱。
忍界这些年来的三次忍界大战，每一次都有人眼睁睁看着亲人朋友丧命，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父母也好，同伴也罢，又或者自己的弟子和晚辈。
成为忍者后，为木叶征战的这些年，生生死死，他见得实在太多了。
这就是忍界的残酷啊。
而徐福则看着悲痛的蛭间，眼中闪过了一些复杂的情绪。
略微沉吟了一会儿后，徐福开口道：“蛭间，你为家人报仇了吗？”
蛭间苍老的面庞上流着泪水，点点头。
徐福又问道：“那你现在活着痛苦吗？”
蛭间一愣，泪眼中满是悲怆之色，再次点头。
“我明白了。”
“乾字·迷仙引。”
徐福指尖七彩斑斓的蝴蝶再次飞出，蛭间也昏倒在了地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徐福轻轻一跺脚，地面土石翻涌，转眼就将蛭间深埋入了地下。
大蛇丸有些吃惊于徐福的操作，问道：“徐福前辈，既然是相熟的人，为什么不给他一个安详的晚年，这一点对徐福前辈来说，应该不难做到吧？”
徐福有些怅然，答非所问的说道：“蛭间是一个不错的管理者，如果他愿意的话，我其实更希望他来帮晓组织的忙，但是……有时候活着也是一种痛苦，不是吗？”
“当一个人觉得，活着是一种痛苦时，不妨放弃生命，换取终结痛苦的机会。”
“……”
大蛇丸思量了一会儿后问道：“那徐福前辈是怎么确定，蛭间先生愿意做这种‘交换’的呢？”
“他认为活着痛苦，可能只是想起了死去的妻子和孩子，一时间情难自控，或许过了这个情绪阶段，他会看开呢？”
“我知道。”
徐福点了点头，然后平静地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帮他结束生命的。”
大蛇丸皱了皱眉头：“为什么？”
徐福看向了大蛇丸，淡淡地说道：“比起带着痛苦，去博一个虚无缥缈的所谓未来，我更想让他在这一刻从痛苦中解脱。”
大蛇丸眉头都挤到了一起，沉声问道：“徐福前辈这样做，是不是把自身的意愿，强加在了他人身上。”
“哈哈哈。”
徐福大笑了两声，指着地上九个昏迷的小队成员，冲大蛇丸挑了挑眉：“这些人给你做人体实验你要吗？”
大蛇丸脸上的表情有些凝固。
徐福接着问道：“你觉得他们愿意配合你的实验吗？”
大蛇丸的眉头和脸色都有些郁结。
徐福又接着说道：“智慧生物之间的互相倾轧太常见了，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和打算，把自己的意愿，以各种方式直接、间接，甚至是欺骗和强迫的方式地压在他人身上。”
“不称职的父母为了实现自己的权威，对孩子进行打击型教育，训练服从。”
“无良商人为了金钱和财富，用各种手段去掠夺工人的健康和时间。”
“五大国为了自己的地位和利益，用各种方式去收割忍界的各国。”
“千手柱间不也是吗？为了他那种所谓的和平，用绝对的武力，让忍界所有人‘服从于’他的意愿。”
“你我，也不例外，这是人性！”
徐福指了指大蛇丸，又指了指自己。
“既然都是强加意愿给别人，我觉得给一个解脱，比其他情况要好得多，至少被强加意愿的人，不会再有痛苦。”
徐福看着大蛇丸的蛇瞳，认真地问道：“你觉得呢？”
大蛇丸看着徐福，金色的蛇瞳不住地微颤。
徐福说的其实不能算错，但是他现在可以肯定，徐福的精神不像正常人，一身强大的实力，更让徐福变得极度危险。
疯子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疯子是当前的忍界最强！
他现在有些惊疑于，晓组织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呵。”
见大蛇丸久久没有回答，徐福轻笑了一声道：“收拾收拾你的实验体，走吧，接下来还要帮你搬家呢！”
——
同一时间，火之国木叶村火影办公室内。
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正在争吵。
“日斩！如果不是你昨天对大蛇丸手下留情了……”
“团藏！木叶如今内忧外患的时候……”
“……”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两位长老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一点都没有劝阻的意思。
至于为什么没有劝阻的意思……
都一把年纪了，谁不知道谁啊。
这两人又在唱双簧，给大蛇丸叛逃一事定性呗！
吵来吵去吵半天，最后不还是口头追捕，实际上根部和暗部都放任大蛇丸嘛！
大蛇丸在村内忍者中的威望，即便是因为叛逃事件有所影响，依旧是相当高的。
派人追击，闹不好就是派人去放水，回头大蛇丸还把人带跑了！
而且大蛇丸原本也算是木叶高层中的一员，对木叶的各方面情况，了解太深刻了。
可以说木叶和大蛇丸两方，现在就是保持着默契在做交易。
我打压你，让你叛逃，但我不下死手，追杀也只是做做样子。
你在外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你不加入其他大村，不外泄木叶的机密情报。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很快，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两人就跳过了大蛇丸的话题。
“日斩！现在大蛇丸叛逃了，新生代中，论威望和实力，没有能够压制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宇智波一族对五代目火影之位虎视眈眈，如果让宇智波一族得逞，哼！”
志村团藏咬着牙冷哼了一声。
猿飞日斩抽着烟斗，考虑了一会儿后，沉声说道：“宇智波一族是建村两大族之一，九尾之乱后的几年，为木叶的重建和守护，作出过不小的贡献，如果村民认可的话，宇智波出一位五代目，合情合理。”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猿飞日斩这话的意思是，现在的宇智波一族，在村内的威望确实已经高到无法压制的地步了。
这是大蛇丸叛逃的弊端，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以大蛇丸的威望和实力，留在村里，在木叶忍者们的簇拥下，成为五代目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大蛇丸一走，木叶目前又确实没有人能够压制宇智波一族的威势。
毕竟猿飞日斩的年纪实在太大了，确实到了该换人的时候。
志村团藏也明白其中的关键，闻言眉头紧皱，厉声道：“我之前就说过，哪怕木叶形势困难，也不该给宇智波一族那样的机会！”
“天生邪恶的宇智波一族当火影，反正我不同意！”
猿飞日斩嘬了一口烟斗，吐着烟雾缓缓说道：“听说宇智波一族出了一个不错的孩子，叫宇智波止水，有望取代旗木卡卡西‘最天才’的名头啊。”
志村团藏等三人表情都有了些变化。
猿飞日斩不是在说宇智波止水合适，而是在说旗木卡卡西有压制宇智波一族的潜力。
实力强劲的精英上忍，四代目的唯一弟子，同样拥有写轮眼，可以在舆论上引导宇智波一族的矛头，旗木卡卡西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最关键的是的，旗木卡卡西还很年轻，还没有到能够接班火影的地步。
志村团藏等三人目光都投向了吞云吐雾的猿飞日斩。
猿飞日斩的面孔笼在烟雾中，让人难以看清。
谁也不知道猿飞日斩的心里到底还有什么打算。
火影办公室内的这次小会后没几天，木叶村里就流传起了“拷贝忍者卡卡西”、“写轮眼卡卡西”等名号和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