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忍界的倒退，山椒鱼半藏合格吗？
木叶五十二年一月十六日，清晨。
徐福和角都吃过了早饭，照例在大厅里喝茶看情报。
“啧~岩隐和木叶折腾了这么久，一直还是小规模摩擦，云隐一出手，没两天就和木叶拉起了战线，大野木小子不行啊！”
徐福看着情报上，前天云隐突破火之国边境，木叶方派遣大蛇丸带队前去迎敌的内容，毫不留情地吐槽着。
木叶村遭受重创的弱势情况，对外是瞒不住的。
除了三战时期损失惨重，内部问题和斗争不断的砂隐，以及被宇智波带土耍得团团转地雾隐之外。
岩隐和云隐都想借机在木叶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对此，角都倒是没什么想法，淡淡地说道：“大野木这小子谨慎也正常，毕竟岩隐现在后继无人嘛。”
“在我看来，与其说大野木不行，倒不如说是整个忍界的水平都在倒退，参战的忍者，除了大蛇丸等少数几个忍者以外，其他人的实力……呵呵。”
角都放下情报卷轴，从茶几上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茶。
战国时期的宇智波一族除了宇智波斑以外，偶尔也还能看到一两个万花筒忍者，千手一族除了千手柱间以外的仙人体强者也不少。
一国一村初期，各个忍村里，除了金角银角、鬼灯幻月、无、沙门那样的强者，其他人的综合实力也还可以。
但是到现在呢？
好几个村子的战力，还是靠着一国一村初期的那些老人在支撑着。
徐福嘲讽地笑着说道：“习惯就好，忍界的阶级固化了，以后会更拉胯的。”
原剧情四战时期，秽土转生出来的鬼灯幻月，那个小胡子海盗，被忍界联军的忍者素质，气得血压都高了。
忍界普通忍者的素质和水平，确实在倒退，这个现实情况，不是普通忍者不努力导致的，而是出身决定的。
绝大多数普通忍者，没有血脉和秘术，从忍者学校毕业时，除了三身术、基本体术、忍具基础操纵以外，其他的一概不会。
运气好一点的忍者，在成为下忍、中忍以后没接到什么要命的任务，通过任务积分换取些基本的忍术，差不多也就达到这辈子的巅峰了。
忍术被高层和家族垄断的时代，只有出身优秀，或者本身天赋极为优秀，又或者运气不错又努力的人，才有机会脱颖而出。
但是，像纲手那样，出身、血脉和叠buff一样的人有几个；像大蛇丸那样，天赋骇人掌握核心科技的有几个；像自来也那样，随便通灵就混进了妙木山又有几个？
普通的忍者家庭倒也是可以传承忍术。
但是因为多年战争，绝大多数普通忍者自己都活不下来，留给孩子的，除了抚恤金以外，怕是没什么了吧？
“嗤——阶级固化？”
角都瞥了一眼徐福，嗤笑了一声：“不是一直如此嘛！”
战国时代的忍者，难道没有这种现象了吗？
照样有！
哪怕没有忍者，不还有各国的大名和官员嘛！
绝大多数既得利益者所想的，永远是如何延续自身的利益，让自己的后辈子孙，继续成为既得利益者。
徐福也笑着点点头：“没错，一直如此。”
这是就是利益使然，人性使然。
“算了，不提这些了，我得干活去了。”
徐福从沙发上起身，拍了拍屁股，发动人盘的宫移搬运离开了山中基地。
晓组织要取代山椒鱼半藏，以最小的代价掌控雨隐村，第一步就是先控制雨隐村当中的忍者。
目前晓组织当中同时精通伪装、潜入、幻术操控的，只有徐福。
因此，这些天徐福没事就隐藏气息，变更外表，去雨隐村里溜达几圈，顺带，用双全手给死忠山椒鱼半藏的雨隐忍者洗洗脑子。
角都撇了撇嘴，放下茶杯，拿起情报卷轴继续阅读。
目前晓组织里，就他和新来的，被迫选择了墨绿色指甲油的蝎最闲。
蝎每天除了吃饭睡觉考虑杀奶奶以外，不是窝在公寓内改造傀儡，就是跑到训练场里实验傀儡。
而他自己，除了继续尝试把自身地怨虞的法器身体化物，炼制自己的法器机甲以外，就是吃饭、喝茶、看情报。
至于睡觉……他人都成法器了，法器还用睡觉的吗？
——
木叶五十二年二月十日清晨，暴雨。
在大蛇丸带队，宇智波一族忍者拼命的情况下，岩隐还在继续小规模摩擦，但云隐的战线被木叶顶了回去。
雨之国这边，雨隐村内大量忍者被徐福用双全手控制，长门的天道佩恩也完成了。
今天就是长门、小南、还有弥彦的复仇时刻！
雨之国清晨冰冷的倾盆大雨中，山椒鱼半藏与一队雨隐的精英忍者在追击晓组织余孽“小南”。
根据近期雨隐村获得的情报和找到的“尸体”，之前使用轮回眼的那个长门小鬼，因为伤势过重已经死亡。
而长门小鬼的轮回眼，那双传说中六道仙人的眼睛，此刻落在了逃窜的晓组织余孽“小南”手里。
那种强大的力量，让山椒鱼半藏如何能不动心。
如果他能得到六道仙人的眼睛，他年轻时的梦想，让雨之国成为大国，让雨隐村成为大村，让忍界和平的梦想，或许不再遥远！
雨隐村的一行人在野外，根据暴雨中，泥泞道路上的蛛丝马迹，锲而不舍地追击着“小南”。
“嗯？”
一头金发已经有些灰白的山椒鱼半藏，身负忍具、一身戎装走在队伍最前方，产生了一点疑问和诧异。
这地方……！
山椒鱼半藏扭头看向身边的雨隐忍者，他的侄子山椒鱼信康：“信康，这地方是不是快接近丰川了？”
同样一身戎装的山椒鱼信康立刻恭敬回应道：“是的，叔父大人，再往东南方向前进一段路程，就是丰川河与丰桥平原。”
“呵！”
山椒鱼半藏眼睛一眯，发出了一声冷笑。
上一次围剿晓组织的地方，就在丰桥平原的无人区，晓组织的余孽，知道没有生路了，也想死在那里吗？
“加速吧！”
“是！”
山椒鱼半藏冷声下达了命令，雨隐一行人在暴雨中穿行的速度更快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队伍中有不少雨隐忍者，眼底同时闪过了一丝水蓝色的光芒。
……
又过了十来分钟，丰桥平原的无人区。
精疲力竭的“小南”似乎是放弃了逃亡，喘着粗气，看着周围将她包围的雨隐忍者。
冰冷的雨幕下，山椒鱼半藏目光中带着热切，上前沉声说道：“交出轮回眼，你可以少受些痛苦。”
歘—歘—歘—
从天而降了十数道纸手里剑，贯穿了“小南”的身体，死死钉入了泥泞的土地。
“什么人……你！你们！”
山椒鱼半藏暴怒地一声大喝，抬头望去，紧接着，他的瞳孔都在震颤。
天上飘着两个身穿黑底红云大衣的人，分别是早就死了的弥彦和刚刚死了的小南！
他看了一眼地上“小南”的尸体，没有变化，不是变身术，是确实死了。
那天上那个小南是怎么回事？
还有那个弥彦，为什么轮回眼会在已经死去的弥彦那里！
山椒鱼半藏整个人都有些发懵。
“山椒鱼半藏，你已经不配再当雨隐村的首领，为你之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感受痛苦吧。”
长门控制着佩恩抬起右手，用沉稳的声线冷漠道。
“神罗天征！”
一道无形的冲击，荡开了空中落下的暴雨，如一条透明的光柱一般，直直地向山椒鱼半藏射去。
山椒鱼半藏见势不妙，立刻要向后跳开躲避攻击。
然而！就在他起跳的瞬间，他被按下来了！
没错，按下来了！
山椒鱼半藏的脸色瞬间发绿了，一边打算结印施展瞬身术，一边扭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身后的侄子山椒鱼信康。
山椒鱼信康右手按着叔父的肩膀，面带微笑地伸出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叔父结印的左臂。
山椒鱼半藏防毒面罩下的表情瞬间扭曲。
叔父做错了什么？
你非要拉着叔父同归于尽？
山椒鱼半藏知道来不及躲避了，右手一把抓住了山椒鱼信康的左手，把山椒鱼信康往自己身前一扯。
轰——
神罗天征的攻击到了，在地上轰出了一个大坑。
坑中的山椒鱼半藏极为狼狈，左腿骨折，右腿没了，身上的盔甲出现了大面积形变，防毒面罩也不知飞到了什么地方。
他强忍着痛苦，咬着牙推开了身上已经变成肉泥的山椒鱼信康，脸上满是怨毒之色。
弥彦的攻击确实很强，但是！
如果不是他这个该死侄子两次打断了他的躲避，他哪怕躲不开攻击，施展防御忍术硬抗也不至于直接重伤！
“呃……青田，你干什么！”
“啊……骤雨，你疯了吗！？”
“……”
与此同时，在坑里的山椒鱼半藏，听到了他手下雨隐忍者们互相残杀的动静。
“是幻术控制吗？”
山椒鱼半藏恍然了，伴随呼吸着口中淡淡的紫色毒雾吐出，有些凄然地躺在泥坑中，看着天上缓缓飘落的弥彦和小南。
他知道，他已经完了。
雨水模糊了他的眼睛，他看着弥彦年轻的面孔，看着弥彦额头上，那雨隐叛忍的护额，渐渐有些不真切起来。
他年幼时为了族人在战国时代不受侵害，自愿移植山椒鱼毒囊，成为只能带着防毒面具生活的怪物。
他青年时为了雨之国和雨隐村的发展，多方走动，力主推动雨之国的现代化和工业化发展。
他中年时为了雨之国和雨隐村居民能够不被战争波及，奋力奔走，在雨之国境内与入侵的各国忍者搏命厮杀。
他老年时自知难以为继，开始得过且过，和五大国同流合污，谋害村里优秀的年轻忍者。
他后悔吗？
“我不后悔。”
山椒鱼半藏看着落到他身前的弥彦和小南，脸上露出坚定之色，高声道：“围剿你们，落到今天的地步，我不后悔！”
“你说什么！”
小南的翅膀一挥，射出两道锐利的纸矛，捅穿了山椒鱼半藏那变形的护甲，扎入了山椒鱼半藏的胸腹中。
小南很愤怒，因为雨之国的形势，她可以原谅和理解山椒鱼半藏的委屈求全的其他所作所为，但她绝对不能原谅山椒鱼半藏杀害她们同伴的行为！
“噗——”
山椒鱼半藏喷出了一口鲜血，情绪有些激动，看着沉默的弥彦和愤怒的小南，大笑着说道：“你们不懂！你们这群无知的小鬼什么都不懂！”
“第二次忍界大战后，我们雨之国在忍界已经没有反抗的力量了！”
“你们晓组织在奔走，在宣扬和平，你们口口声声反对战争，你们反对的到底是谁？”
“是发起战争的五大国！”
弥彦继续沉默着，而小南脸上的愤怒之色却凝固了。
“咳咳——”
山椒鱼半藏咳了两口血，厉声吼道：“你们戴着雨隐村的护额，以雨隐忍者的身份，在忍界反对五大国，你们是在实现理想吗？”
“你们是在把雨之国和雨隐村往五大国的对立面推，你们是在把雨之国和雨隐村死路上逼！”
“志村团藏代表五大国势力开口了，不管是因为什么，你们都必须死！”
“面对五大国势，咳咳——势力，雨隐村和雨之国折腾不起了，只有你们死了，我们雨之国和雨隐村，才有机会苟延残喘下去！”
“现在——咳咳——”
山椒鱼半藏又剧烈地咳嗽了两声，然后咬着牙说道：“我死后，不出意外，雨隐村就是你们的了，要记住！咳咳——咳咳——”
山椒鱼半藏边剧烈咳嗽，边怒喝道：“做事多用脑子！不要相信五大国的任何鬼话，咳咳——在没有足够的力量前，不要，咳咳——不要和五大国起正面冲突！”
“贸然起冲突，你们，咳咳——或许能够活下去，但雨之国和雨隐村的人未必！”
弥彦和小南面色都有些复杂。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或许是回光返照吧，山椒鱼半藏突然不咳嗽了，而是放声大笑起来，看着弥彦和小南朗声问道：“从我接手雨隐村首领的位置到现在，身为首领，我的所作所为，合格吗？”
弥彦和小南沉默以对。
山椒鱼半藏作为首领堕落了吗？
确实堕落了。
但他这样堕落，和五大国同流合污的行为，只是为了在夹缝中保全风雨飘摇、岌岌可危的雨之国！
“合格的。”
同样穿着黑底红云大衣的徐福，突然出现在了弥彦和小南身边，面带笑意地说道：“我所知道的小国小村的首领当中，你是最合格的，至少比我合格的多，不是吗？”
“徐福……前辈！？”
山椒鱼半藏面色一顿，打量了一下三人身上的衣物，渐渐失去了血色的脸上，露出了欣喜和怀念之色，用逐渐虚弱的声音，微笑着问道：“徐福前辈，是加入晓组织，在雨之国定居了吗？”
徐福指了指身上的黑底红云，笑着点头道：“是啊，加入了，也定居了。”
“那就好，那就——”
山椒鱼半藏苍白的脸上挂着释然的微笑，虚弱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发神罗天征重创和不断流血，外加小南两根扎穿胸腹和内脏的纸矛，他能撑到现在，已经算顽强过人了。
暴雨中，徐福操控着泥土，将山椒鱼半藏和周围所有的尸体一起，深埋入地下。
这一行为，无论是佩恩还是小南，都没有出言阻止。
今天山椒鱼半藏死前的一番话，对他们产生的冲击太大了。
他们和山椒鱼半藏之间有着深仇大恨，但身为雨之国人，他们也明白了之前晓组织行为的严重性。
沉默了一会儿后，佩恩开口了。
“徐福前辈，能辛苦你用幻术修改掉山椒鱼族人的记忆吗？”
“可以。”
徐福点头答应，然后悄然离开。
佩恩看向了身边情绪低落的小南，轻声问道：“不对山椒鱼族人赶尽杀绝，你怪我吗？”
小南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低声道：“我们该去接手雨隐村了。”
“嗯。”
佩恩点点头，飞身而起。
小南也展开了双翼，跟着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