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冲突
星沉站在眼前,神色沉得可怕,右手握着剑,左手拿着花,像瞪着一个敌人一样死死瞪着李云霆。
这世上有一种傻子,你对他不好,他傻兮兮地不在乎,若你说他心尖上的人不好,就算是多看一眼,都是要被杀死的程度。
空气很燥,蒋星沉一步一步朝李云霆走去,找不到平时半分乖巧的样子,一看就是生气了。
周身瞧热闹的群众连忙退出去几十米远,生怕这场恶战能牵连到自己。
初次见面时,李云霆就觉得蒋星沉很有意思,没有一丝对世俗的欲望,美色金钱权力不会对他有分毫的影响。
甚至分不清是非,看不出善恶,纯净得无懈可击。
但有一点最致命,他太在乎夏云轻,只要夏云轻有一点风吹草动,蒋星沉就全全变了一个人。
变得不分是非,不分善恶,轻易为人所用。
见有危险,李云霆的七八个小厮站在了李云霆面前,个个摩拳擦掌准备伸展拳脚。
夏云轻恐事恶化不可挽回,毕竟李云霆是当朝权贵,得罪了他怕是惹不尽的麻烦。
夏云轻急忙对蒋星沉道,“星沉,不可伤人!”
星沉是个头铁的,夏云轻自然清楚,星沉无动于衷。
夏云轻转而对兴致正盛的李云霆道,“李将军所行之事并非明智,若起了冲突伤了人,损的可是你李将军的名声。”
李云霆欢喜地期待着蒋星沉失控的样子,他毫不在意,笑着拍了拍夏云轻的屁股。
“我又不做储君,名声于我何用?”
李云霆的动作惹火了星沉,他眼底微红,提着剑砍了过来。李府小厮也不是吃素的,纷纷掏出别在腰间的刀,要与星沉会一会。
刀光剑影间,兵器激烈地碰撞,星沉混在人群中,被小厮团团包围。
夏云轻担心星沉,腿脚狠踢起来,李云霆被折腾了一会儿才给人放下来。
刚落地,夏云轻正要逃,李云霆横过一条左胳膊把人挡在怀里,右手捏着夏云轻的脸,强制要他看仔细,自己常护着的小孩深陷杀阵中而他却没有一点办法。
李云霆低下头靠近夏云轻的细白的脖颈,贪婪地闻了闻勾笑着,
“明明笑一下就好,先生自视清高却不要,夏云轻,这都是你自找的。”
夏云轻生怕星沉有事,口气软下几分,“李将军,此事错在夏某与星沉无关,你若要我笑,我笑了便是,你快放了星沉。”
“啧,可惜,晚了啊,太晚了。”
“你到底想要怎样!”
李云霆右手狠狠将人扼住,左手不安分地滑进夏云轻衣服里,一直滑到夏云轻胸口的地方,对着那地方挑弄几次。
夏云轻本就是敏感的,受了撩拨身体猛然一抖。可又不想见星沉看见,一直假若镇定的样子,李云霆看在眼里,只觉有趣得很,手上又加了几分力。
“李云霆李云霆你住手!”
李云霆并不理会夏云轻的哀求,眼里一直看着星沉,星沉也看了这边,夏云轻当街受辱的画面刻在星沉的眼睛里,眼底彻底红了。
这一红,不可伤人的话完全被抛诸脑后,星沉怒气一沉,一剑挑飞了挡得最近的那人。
那人被挑上天去,手中的刀也飞了,星沉如猛兽般冲散了剩余的六人,无形中龙渊剑划割了所有人的腕脉,七把刀全落了地。
小厮们痛苦地捂住手腕,感觉眼前这个人像变了似的异常勇猛。
李云霆觉得有趣极了,他就站在原地不慌不忙,玩味地对着迎面而来的剑刃。
主子有危险,小厮们虽受了伤却仍冷静,仿佛胜券在握。
剑刃离得李云霆还有一米远时,星沉忽然就不动了,眼睁睁地看着夏云轻,整个人就栽倒了下去。
夏云轻大惊,冲到星沉的身边紧张道,“星沉?星沉你怎么了!”
星沉微张着嘴不能说话,眼睛也一直看着夏云轻,李云霆一手将夏云轻提起扛在肩上,幽幽笑着看着星沉,
“夏先生别担心,不过是中了点麻粉身子不能动罢了,一会儿便好了。星沉,你这先生我就先带走了,你若想救回去的话,我给你机会,今晚来西施阁,我等你。”
星沉倒在地上,赤色的眸子看着李云霆离开的背影,眼里溢满狂躁的恨意,身体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听着夏云轻无助地喊自己的名字。
“星沉,回家去,星沉!”
“先生别走”
蒋星沉眼底落下一颗泪,沾了灰尘的嘴唇微微颤抖着。
西施阁,庆安城中数一数二的酒楼,楼高七层,层层富丽,又作七宝楼。
李云霆包下西施阁,遣了众多酒客,楼内外布满了兵,严阵以待的排场。
夏云轻独自被困在最高处的房间,房间外有两个小厮把守,外面每隔三步站一人,夏云轻除了推开门看看楼外的风景外什么都做不了。
里里外外的都是李云霆的人,意外的是他本人并不在西施阁中,落日黄昏时,门外的小厮送来茶水。
“此是将军之意,先生请用。”
夏云轻不知李云霆要玩什么把戏,他给的东西万万是不能入口的,遂道了声谢问,
“你家将军何在?”
“想我了?”
话音落,李云霆便大摇大摆地踏了进来,随手招呼小厮,小厮得令退身而去。
李云霆坐在夏云轻对面,拿着刚端进来的茶饼吃起来,
“吃吧,夏云轻,别防着了,一下午不吃东西不饿吗。”
“不了,我怕你毒死我。”
“要毒你你早就死了,给我吃!”
李云霆粗暴地将夏云轻摁在桌子上,拿着半个茶饼就往夏云轻嘴里塞,塞得急了,直到夏云轻呛得直咳才给人放下。
夏云轻呛得难受,脸也憋红了,趴在桌子上吐完了突然就笑了,似有嘲讽之意,
“李将军怕是只会欺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吧?投了好胎真是叫人羡慕啊,掌控弱者的命运,一定很自得吧?”
夏云轻话中充满鄙夷,句句以弱凌强,李云霆急怒而起。
“夏先生嘴巴果真厉害啊,难怪李承烨那个蠢子才爱听你的处事谬言,三言两语字字诛心,我还真该让那个人把你的摊子掀了!”
夏云轻毫不示弱,情绪激动了几分,“将军几句话不离李承烨,是要与他作比吗?那我告诉你,论学识涵养胸怀抱负你哪一样都不如他!生于贵胄便飞扬跋扈,你这种人,永远都比不上!”
“你!”
李云霆大怒,抬起手扬了夏云轻一巴掌,噗通一声,连人带椅翻倒在地。
李云霆怒哼一声,钳住夏云轻的小脸,威胁道,
“敢和我顶嘴,先生认不清自己的处境是吗?好啊,我现在就让你认清楚!”
李云霆一手掀了桌上的茶杯器物,揪住夏云轻的领口将人提到桌子上,李云霆正面压了上去,狞笑一声,
“先生美貌,普天之下也找不出第二个,古云金风玉露胜却人间无数,今日春宵难得,我邀先生共赴云雨如何?”
“不,不行!”
夏云轻大惊失色,双手胡乱推搡挣扎却无济于事,“刺啦”一声衣领被撕开,李云霆的唇齿野蛮地贴在了脖颈上。
夏云轻感受到脖颈上的阵阵灼热,那灼痛感从脖颈上一路向下游移,衣服被扯得越来越开,连腹部也包不住了。
夏云轻咬着牙,痛楚地边哼声边求饶,“不,李将军,夏某,夏某知错了,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先生不是聪明人吗,跟了我,我给你荣华富贵,这样不好吗?”
“夏云轻贱命一条,配不上荣华富贵,李云霆,我求求你了,停手吧”
“是你不想要富贵,还是在给谁守着身?”
李云霆撕开夏云轻腰间的衣物,唇舌从锁骨吻到腰颈,李云霆突然愣了,夏云轻雪白细嫩的柔腰上长着一条十分难看的疤痕。
门外,小厮端着棋盘,不明屋中的情况,刚抬脚踏进来,见这叠着的两人懵了一下,
“将军按您的吩咐,这棋盘”
趁着李云霆发愣时,夏云轻忙缩着身子从李云霆身下逃出来,靠在门上离得李云霆远远。
身上衣物被撕烂,夏云轻狼狈地残存的布料裹着身,像受了惊吓的小猫警惕地打量着李云霆。
李云霆收了势,态度缓软了几分问,“夏云轻,你这伤?”
夏云轻不说话,满脑子都在想能稳住李云霆的对策,他转头看到端棋盘的小厮,立刻将棋盘夺了来,态度也让了几分,
“将军要下棋吗?夏某陪你。”
虽然夏云轻不说,李云霆是杀伐之人,那伤口骇人,堪比削皮挫骨,不敢想象夏云轻曾经历过什么。
炸了毛的小猫终于听话了,想李云霆只是想驯服这股子烈性而已,并非执意要行不轨之事。
棋盘有些沉,夏云轻端着费力,李云霆一把将盘接过。
“你会下棋吗?”李云霆问。
“略通皮毛。”
“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