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村长夏云轻
寒朝抽出一把利剑,剑尖迅速地抵到夏云轻细嫩的脖颈上。
寒朝刚要发力,只听得身后一声出鞘剑声,自己的脖颈处也竖了一把剑。
星沉冷冷地持剑与之相对,锋芒毕露。
“放开夏先生,否则我要动手了!”星沉对着寒朝狠狠地说道。
寒朝见了那把剑顿时心生诧异,果真是龙渊剑?
这是师父的剑,怎么会在这个叫星沉的家伙手里?
寒朝收了剑,星沉见状也放下了剑。寒朝先拱手给夏云轻道歉,
“我可以不过线,但我有个要求,我要星沉这把剑。”
夏云轻无所谓地笑了笑,“这件事不必问我,这剑又不是我的,想要你就去抢。”
说罢,夏云轻头也不回地向村子里走去。
千叶拉过小朝嘱托了句,“小朝,你在此处等我,别惹事。”说着便跟上了夏云轻。
寒朝点了点头,心里却不会这般听话。
夏云轻一定有很多破规矩,但硬抢这一条他却十分中意。
正了正手里的剑,迎上星沉鄙夷的眼神,毫不犹豫地发起了攻击。
从未听过如此决绝有力的剑意了,夏云轻扬起嘴角笑,这个人有意思,有能力也有野心,正好陪星沉练练剑,星沉会很开心吧。
瓦舍参差错落,风格别致。
有的聚高楼,有的围独院,附近围了几个花园,做了木椅秋千,桅杆上挂了风铃,怎么看都有几分可爱雅致。
渐渐走,看见屋前有几个人说话,有男有女,穿着裸露且艳丽,见了夏云轻就俯首问好。
夏云轻只云淡风轻地走过,并未理会一眼。
千叶见这几人不简单,心中顿生诡异,好奇地发问,
“夏先生是要把我带哪里去呢?”
夏云轻摸出了根纸烟,往嘴里一放微微点了火,朝前方吐了吐嘴里的烟气儿,轻笑道,
“花羚的朋友,我自得好生招待,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夏先生倒不必客气,我此行来也不是为了送信,还是来求一味药。”
“我知道,信里说了,你不用急,我会给你。”
“可是夏先生”
千叶刚要说话却被一阵不雅的声音打断,只闻近处草丛中传来男女欢爱之音,声声娇喘阵阵淫叫极其不入耳。
千叶的脸瞬间红了,他下意识回缩目光不敢四处看,只是余光恰好瞥到了树下两个光洁之躯。
千叶猛地低着头闭着眼,羞得像根木头般直直跟着夏云轻的脚步走。
千叶心里喃喃,“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夏云轻抽着烟不动声色,他继续往前,把千叶领到了一处别院,院内有个屋子,屋子宽敞,相对清净些。
夏云轻示意千叶在圆桌旁坐下休息,转身取了茶壶茶杯,给千叶斟了一杯。
“你先在这里休息,我给你取药来。”还没等千叶反应,夏云轻就踏门而去了。
人生地不熟,千叶不敢随处走,怕又遇见方才尴尬之景,顿时又煞红了脸。
千叶在屋子里转了转,屋子里有桌椅和床,梁上垂着几根绳子,周遭置放了一些盆栽和奇怪摆件,均不知是何用。
往里探了探,方看见墙上几幅画,千叶去看,不由得倒吸凉气,
画中男女春宫作爱之势十分生动,连女子极乐之情也清晰地描绘了出来。
千叶连连回退几步,拔腿就要往门外跑。
这时,门却自动开了,进来三个妖媚的女子。
只见她们丰胸肥臀各个风情,衣衫短简不能蔽体,用手轻轻撩拨,性感的腰身便露了出来。
和着勾人的眼神娇柔的喘息,直面千叶而来。
“让小公子久等是奴家的错~要打要罚,全凭公子~”
千叶吓了一跳,脸上惨白说不出话来,三个姑娘进一步,千叶就退一步,一直被欺到墙角,再无退路。
“三、三位姑娘,可是找错了人?”
为首那姑娘笑了笑,摸到了千叶的手,细嫩的手顺势从腕处向里面摸,边摸边笑道,
“小公子说哪里话,奴家正是奉命来伺候呢,小公子是第一次吧?不必担心,奴家知道怎么让公子开心~”
“不,你、你们都走开,我不需要!”
“来嘛小公子,来嘛~”
夏云轻在门外抽了几根烟,已半个多时辰了,眼见夕阳西下天道染成了橘。
想来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掐灭了烟往千叶的屋子走。
屋子里好生安静啊,一定发生了很多快乐的事儿吧,夏云轻掏出钥匙,插进门锁里。
门刚打开,一把刀就抵上了咽喉,身旁,千叶羞愤地红着脸,眼睛一直瞪着夏云轻。
夏云轻往屋子内一瞧,三个姑娘嘴里塞着布条,被绳子五花大绑地捆着扔在了墙角,想来她们没有让千叶满意吧,遂笑了笑道,
“你们兄弟俩啊,做什么事都爱抵着别人的脖子,很爽吗?”
千叶把夏云轻抵到墙上,愤而道,“夏云轻,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略尽一点地主之谊,怎么,生气了?”
“没想到你会设这么低劣的圈套,这烟雨南村的确世外仙境,
只遗憾被你糟践成这样,可惜花羚每次提起都道你是神仙君子,是花羚看错了你!”
“那是你们自己以为,我夏云轻可从没自诩过什么君子,看我不惯那就动手吧。”
“你!”
千叶犹豫着,刀尖抵在夏云轻的脖子上,只要一用力就能杀掉这个轻薄的人,夏云轻虽可恨,却也不到致死的地步。
千叶咬了咬牙收回了刀,气得转回身,待在门外生闷气。
时间很快,天就要黑了,四处也燃起了灯火。
千叶往远处看,这一会儿人竟多起来了,不止是些烟雨南村的男女,还有来自四面八方的客人。
客人不多,身材肥润珠光宝气,每个人身边都围了好几个人伺候,各自往不同的方向而去。
夏云轻在千叶身旁站着,他看着下面热闹的一群人,心里毫无波动,只当看猪狗一般,他淡淡说道,
“我这里没有律法管制,每个人都可以获得巨大的自由,喜欢什么,便做什么,人不就应该这样吗?”
说着,他拍了拍千叶的肩头,继续说道,“这里的晚上你不会喜欢的,跟我去安静的地方吧。”
千叶气还没消,反问道,“我还能跟你走吗?”
“你不知道这些动物可以有多恶心,你没有选择。”
夏云轻笑了笑,也不给千叶反应时间便抽身要走,千叶无法,只能跟在他身后。
山脚下的瓦屋多,大部分人都会在山脚活动。
顺着瓦屋后身的山路往上走一段,不显眼之处也建了几个大院,院中灯光微弱,屋里倒是亮堂热闹,男声女声高亢杂乱。
夏云轻朝大院一指,介绍道,“无论是哪里来的富户,都对赌这种东西感兴趣,
不相识的人,赌一种未知的资物,开盲盒的快感才是刺激又有趣。”
千叶没听明白,问道,“盲盒?那是什么?”
夏云轻哈哈笑起来,“哎哟,这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名词,
简单说,我准备了几个盒子,他们来赌,谁输了谁开盒,盒子里是我随机为他们准备的赌注,
一只眼,一双手,又或者是一条命,比赌钱来的有意思吧?”
说着,夏云轻把食指在唇前一竖,眨了眨眼睛道,“嘘,你听——”
屋中传来嘈杂之音,很快呈鼎沸之态,似乎有人赢了,有人雀跃欢呼,有人帮腔造势,也有人心惊胆寒,痛哭求饶。
“我不赌了,我再也不赌了,不要剁掉我的手指,不要啊啊啊啊啊!!”
千叶咬着牙齿,只恨得浑身发抖,对夏云轻的印象又恶了几分。
夏云轻察觉出千叶的态度却也只笑笑,略过了赌房,又去下一个地方。
再往上走一段,来到一个用花园围成的小广场,广场上有一个小屋,屋内没有燃灯火,单调安静的很。
千叶问道,“这个用来做什么?”
“在做一个西域的毒粉,它能麻痹人的意识和神经,它让食用者产生依赖,惊厥麻痹不说,身体也会溃烂,生不如死,人神俱毁。”
千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想不到这世界还有这种邪恶之物,忙追问道,
“你做出这种药粉了?”
“对啊,做出来了,但提炼很费功夫,材料不多,产量极少,真可惜。”
夏云轻言谈之间显得很轻松,丝毫意识不到这是种恶行,反而像说什么笑话般云淡风轻。
千叶恨得青筋暴起,他已不想再与夏云轻交流,愤而转身回头往山下走。
身后,夏云轻叫他,“千叶!”
“夏云轻,我已经不想听你说话了!”
“可是我还有一些话想和你说。”
“我说了,我已经不想”
千叶回头去看,话在嘴边没说完却愣了,
夏云轻站在风里,他咧开嘴眯着眼睛笑得很干净,温柔的眼睛纯净得不染尘埃,明媚的神情仿佛换了一个人。
他就在那里伸出手邀请,像自由的微风拂过向日葵花田,容不得拒绝。
“夏云轻啊夏云轻,你到底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