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章恭喜恭喜恭喜你呀
对于当的能力者说, 那是一涛前所未有的巨浪，差点他们彻底打翻，爬都爬不。
谁都没预料到那个预知者背刺。他本身就是慈济院的发者和精英骨干之一, 曾靠着自己的能力帮助同伴渡过无数难关，无是人品还是意志，都是经过岁月和他人考验的。预知者内也曾彼进行过预言，种种结果都表明, 他就是最适合被推入辰级的那个人。
因，在他晋级后不久，忽然自主张要召集圈内所有头大佬开，大家也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妥。
更何况，他给的理由很有说服力——他自称窥见了事关人类生死存亡的大事, 需要和能力者的精英进行讨。
而这些精英, 包含了当所有的辉级、小分即升级的炬级, 以及所有烛及烛以上的预知能力者。
没人知道那场议到底讨了些什么。唯一能确的是，所有与者, 在回后都陆陆续续地表现了异常——最事的是等级较低的预知能力者, 他们在短期内大量地『自杀』或失控，引了相当的惶恐。
紧跟着，高级能力者也开始接二连三地事。一开始是有人无故失踪，之后失控的情况同样开始迅速蔓延。而这个情况，比低等能力者的失控更令人不解——
炬级开始, 能力者们的身体和精神状况都由组织严格把控, 力求不一点错处。而导致这些精英失控的根本原因, 却都是些本该已经被解决的小问题。
“”比菲菲——”杨不弃说到这儿，顿了下，“她失控的导火索, 是一个遭到污染的旧伤突然爆发。然而在很多当事人的回忆中，这个伤口明明在当就已经处理好了。没能在她身上待了这么多年却没人注意到。”
徐徒然微微蹙眉，想了苏穗儿曾经说过的话：“据说，辰级的预知者能够隔着空进行『操』盘。”
“这个说法正是自那场事故。”杨不弃点头，“很多人都认为，是那个预知者干涉了其他人的过去，修改了一些重要细节，埋下了失控的导火索。才能在短期内引发那么大的动『荡』。”
“没有全知者验证？”徐徒然问道。
“他的等级比当所有的全知者都高。很难窥探。”杨不弃道，“而且高阶中，最事的都是全知者。”
就这点情报，还是后人总结了当的信息后，一点点推的。
“那个预知者很隐藏。当一直装病装伤，要不是他后还做了携款潜逃的事，人们还不彻底认到他头上。”杨不弃喝了口水，补充道。
徐徒然惊讶：“他还偷钱？”
“不是钱……是资料，还有资源。升级的、治疗的。”杨不弃解释，“还放了不少正在研究的憎物……仁院也被他祸祸了一通，据说损失也很大。”
雪上加霜。这件事给当的人们造成的打击太大了，整个圈子损失了几乎三分之二的高阶能力者和大量研究资料。慈济院和仁院两个最大的组织元气大伤，更不用说那些靠一两个辉级首领撑的小团体。最终要么解散，要么被兼并。
为了防止他卷土重，人们对高阶能力者的培养更加小谨慎，培养能力者的速度大大变慢。而且能力者的组织都是民间组织，没有官方背景。为了方便行事，人脉就很重要——以往组织的人脉搭建，主要靠的也都是顶层精英，这些人突然事，人脉要再搭建，自然又要耗费不少力。
“以前的能力者，有到炬以上才能称为高等，辉级为顶梁柱。而现在，灯级就以被视为高等，炬级就已经是稀缺资源，是要到处赶着救场的大佬了。”杨不弃叹了口气，“圈子整体降级，到现在都不算完全缓过。”
“果是这方面的影响也就算了。毕竟人类是很坚韧的。再荒芜的荒野都能生存开垦，遇到再大的灾难都能重爬……”
杨不弃说着，不知想到什么，声音逐渐低了下去。
“人。”徐徒然幽幽接口，“更怕的影响，在人。”
杨不弃深深看了她一眼，缓缓点头。
没错，那个预知者带的最糟糕的影响，还在于人。
他曾是能力者的希望，是无数人，花费无数资源堆的至高。被视为对付——甚至是消灭憎物的希望。
然而他在窥探了未之后，做的决却是背叛人类，还几乎摧毁了能力者费搭建的一切。
而这一切，都还是在他神志清醒的情况下做的。
这很难不让人产生一个猜测。
他所谓的窥探未，是真的吗？果是的话，他究竟看到了什么？是什么让他决放弃一切、摧毁一切？
他的动机是什么？他是不是为了达成更高的目的？他究竟是为了毁灭，还是拯救？
……我们现在努力的方向，真的是对的吗？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真的有意义吗？我们所谓的冒险和牺牲，是否都是在自以为是？
这些问题让人困『惑』，让人动摇。因而选择退组织的人也有不少，其中甚至不乏承担了重建重任的一批骨干——有些事，坚持全靠的是一股信念。一旦产生了质疑，丧失了信，就再也无法做下去了。
更糟糕的是，他们还寻找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因为想要真正解读那位预知者的行为，必须得依赖高阶的全知或是预知。而这两个倾向的高阶者，当几乎被灭了个干净。
“蒲晗当的能力等级实际有‘灯’。他是为了救菲菲，冒着极大风险，在短期内让自己强制升到辉级的。"杨不弃再次叹气，"或许正是因为这个间差，他并没有成为那家伙的目标。但即使是他，也没法看清那场事故的始末。”
全知方面，连当前唯一一个“辉”级能力者都难以窥探，更不用说旁人了。
至于预知方面，更惨。
“你知道为什么近五年，一直没有高阶预知者现吗？”杨不弃瞟了徐徒然一眼，“那个家伙，他不仅除掉了当所有预知者，而且还封掉了之后所有预知者进阶的路。”
徐徒然：“……？”
“还能做到这种事？”她不解地皱眉。
紧接着，她就想了——维维曾说过，所谓的“升级”，实际就相当于无数个同倾向的人以及怪物，在梦中登录同一个服务器。
"……"徐徒然震惊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大胆的猜测，"难道说那家伙在自己升完级后，反手炸了服务器？”
“什么服务……哦哦哦。”杨不弃没料到徐徒然思路转这么快，反而缓了一下才明白徐徒然的意思，当即摇了摇头。
“不是，不过也差不多。”
杨不弃组织了一下措辞，道：“我不知道苏穗儿他们有没有和你说过……升级的地方，也就是你说的‘服务器’，是一条单行道。”
他抬手给徐徒然比划：“这条路上，还分为不同区域。毎抵达一个区域，就意味着完成了一次升级。每个区域之间，都有类似‘’一样的东西阻拦……”
徐徒然明白了：“你不想说，他给所有的‘’，都加上了锁？”
杨不弃认真点头。
徐徒然：“……”这也忒损了。
她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你不说那是单行道吗？”
那人果要给上加锁，不得往回跑？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总之事实就是这样。”杨不弃摇头，“连进入‘服务器’的大都让他给锁了。所以近五年，预知倾向基本没有‘烛’及‘烛’以上的能力者，全是萤级……”
他自己是唯一的例外。他目前的预知有“灯”级，但他在这一级也已经卡了快两年，很难再有寸进。
换句话说，那个预知者凭一己之力，搞废了“预知”这一整条能力倾向。现在放眼所有倾向，“预知”以说是公认的最无用的能力。
徐徒然眸光微转，忽然了兴趣：“所以，你是怎么升上去的？”
她好奇地盯着杨不弃，眼睛亮得像是藏了星星：“这和你对慈济院的隐瞒，有关系吗？”
杨不弃：“……”
果然，最后还是回到了这个问题上。
他咳了一声，微微坐直了身体，眼神闪烁。徐徒然看他这样，忙理解地抬手："没关系，我就随便问问。不想说就算了。"
"不，倒也没什么不能说……"杨不弃抿了抿唇，"严格说，其实没什么联系。是我现在一直在向组织申请资源，冲击预知的'炬'级。一旦让他们知道，我还有更有用的全知倾向，或是我在生命倾向上的真实进度，他们很能拒绝再帮我冲击预知。"
"？为什么？"徐徒然抱胳膊，"别人在这方面都升不了级了，有你以。他们应该更加帮你才对啊。"
"但就像我之前说的。一旦升级到'炬'级，组织就更严格地把控队员的升级。而且比以往，现在要考虑的因素更多。"杨不弃实道，"现在的组织没有再去冒险的资本了。比曾经过问题的预知，他们肯更愿意培养全知和生命……"
为了不受到更多的干涉，他能选择隐瞒。
也多亏他和蒲晗有着不错的私交，这事才能瞒得住——蒲晗当初虽然成功保住了菲菲的意识，但他的身体实际承受不太住和菲菲的共生。再加上他是强制自己升级的，方式几近疯魔，这也给他的身体带了很大的副用。在和菲菲达成共生的第一年里，他病到几乎没有清醒的候。
正好第二年杨不弃入行，又正好他有相当『色』的治愈天赋，帮着断断续续治疗了一年，蒲晗这才慢慢好转过。也因，他自认欠了杨不弃人情，所以愿意帮着隐瞒。
这段经历在杨不弃看算是极为罪恶和羞耻的，现在对徐徒然和盘托，算是彻底交了底。他一边说，一边谨慎地观察着徐徒然的神『色』，注意到她突然皱的眉头，头不由自主地一跳，立刻移开了目光。
"我知道这种事情挺卑劣的。但我没办法，我有自己想做的事……我想知道，那个辰级的预知者到底看到了什么。这是目前最大的症结，光是回避这件事是没有用的。必须设法搞清楚……果把我培养成其他倾向的能力者，再怎么厉害，都是多了一个能打的家伙。果我能搞清楚这件事，这对整个能力者群体而言，收益都是巨大的。"
杨不弃闭眼，深吸了口气："你果觉得这事无法接受，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拜托你，别把这事捅给慈济院。要你答应这事，别的事……什么事都好说。"
徐徒然："……"
她神情微妙地放下筷子："那个，我还什么都没说吧？"
为啥突然一副被迫害的忍辱负重的理想主义小白花的样子。我就夹了筷子菜的工夫，你到底脑补了些什么东西？
杨不弃："……"
"我看你刚才好像很嫌弃的表情。"
徐徒然："……我说我刚才嚼到了八角，你信吗？"
杨不弃："…………"
淦。居然是真话。
他抬手扶了扶额角，突然有种想窗户跳下去的冲动。
丢人，太丢人了。他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啊，他是什么受迫害的忍辱负重理想主义小白花啊，太羞耻了。
杨不弃努力控住表情，以及自己躁动的脚趾。徐徒然静静望着他，突然笑了。
"而且，你也没必要这么履薄冰的。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你不也知道我的了吗？"她好整以暇地倒了杯茶，放在转盘上，转到了杨不弃面前。
"蒲晗给我的素质造假，这事有你知道。四舍五入，我们扯平了。"
而且，她其实还挺喜欢杨不弃的想法的——勇于尝试，迎难而上。是她喜欢的风格。
杨不弃深深看了她一眼，垂首拿了面前那杯茶。茶水刚刚碰唇，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又瞬间放下茶杯："等等，所以你其实知道自己的真实素质，对不对？"
徐徒然："……"
淦。聊爆了。
"你还没说你是怎么完成升级的呢。"她果断转开了话题，见杨不弃面『露』为难，立刻又补一句，"所以你还有秘密，我也还有秘密。四舍五入，我们又扯平了——完美！"
杨不弃："……"
不是，谁跟你完美！
他沉默地望着徐徒然，过了片刻，突然叹了口气，泄气地放下肩膀："菲菲说，你能照顾好你自己。"
徐徒然："嗯？"
"不过我好歹比你早入行这么多年，总有些能帮上你的地方。"杨不弃抬眸看向她，语气十分坚，"果你遇到问题，不什么事，不方不方便让旁人知道……都以找我。"
"我一帮你。"
阳光窗外透进，斜打在他身上。徐徒然一恍惚，总觉得这一幕似乎在那里见过。
跟着就见她眯了眯眼，轻轻笑，眼边唇角，亦染着些许的日光。
"行，你说的。那我记下了。"
"……"
杨不弃怔怔望着她，过了好一儿才意识到，自己正在轻轻地点头。
然而，事实证明，有些人的诺言，就是靠不住的。
一小后，徐徒然望着面前的合同，孤注一掷地发了不知第几次的垂死挣扎。
"你说过不什么事你都帮我——"
"不包括帮你休学和退学。"杨不弃想也不想地开口，"但我以帮你补课……清醒点。兼职协议的待遇又不是不好。"
徐徒然："……"
她望着面前的兼职协议，克制地闭了闭眼。
失策了。她在底默默捂脸。
千算万算，她偏偏漏算了原主身体年龄有十九的事实！
就在刚刚过去的一个小里，杨不弃带着徐徒然，以最快的速度了解了一下慈济院目前的运行制度。为人，徐徒然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为受助者接受初级培训，之后就以脱离慈济院，自行活动。一个是正式加入慈济院，接受完整的培训与培养，相应的，她有义务按照慈济院的安排，去"任务"，帮助更多的人。
徐徒然本就是为了蹭任务的，正式加入后还有补贴，当然选择第二种。就在准备签协议的候她才发现，杨不弃拿给她的是兼职协议。
兼职，意味着她得到死任务的概率和数量都大大降低，徐徒然当然是不愿意的。
然而杨不弃的理由很充分——徐徒然现在才十九，正是刚高考完的候。再过不久，她就收到自大学的入学通知书。
既然还要去上学，那当然能算兼职。
徐徒然不乐意了："我以不去！或者办理休学！拯救人类和上学哪个重要？"
"都重要！"杨不弃很坚持，"我找菲菲问过了，她说你要去的是个好大学……"
这倒是没说错。徐徒然内道。虽然她不知道原主志愿是怎么填的，高考发挥又怎么样——她甚至连她高考过没有都不知道。
不过原主后读的是a大，算是这个世界里top级的学校了。
"你不也十九岁入行的吗？"徐徒然至死不放弃，"你当去读书了吗？"
"我读了啊。"杨不弃理直气壮，"双学位，还考了中级口笔译、初、教资和驾照。不信我给你看证书。"
徐徒然："……"
早知道不问了。
不何，在杨不弃的坚持下，徐徒然最后还是签了一份兼职协议。根据协议，她需要每周至少两天慈济院报道，进行培训以及确认精神状况。果她的状态稳，以向慈济院提升级，慈济院给予一程度的帮助——当然，她也以自行完成升级。不过升级后，需要向慈济院报备。
至于任务，则以在完成初级培训后，于官方公众号内阅览和申请。申请后，由带队能力者进行挑选，通过筛选就以跟着去……去拯救人类了。
她的素质和能力倾向也被提交到了慈济院的数据库——在她的强烈要求下，蒲晗最终删掉了"无敌爱小玉兔"的前五个字，最后提交的版本为"玉兔"和"白雪公主"。
能力倾向依旧被登记为"天灾"、"野兽"和"永昼"。
"永昼能力者一般有控制光影和控制情绪两个方向。"杨不弃在送她离开，还小声提醒，"别人问，你就说你是偏第二条方向的。要别人不让你往这个方向升级，应该就不『露』馅。"
事实上，在有"天灾"倾向的前提下，组织应该也不鼓励她升"永昼"——相比，天灾的功能『性』和稳『性』都强太多了。
徐徒然了然地点头，在杨不弃的目送下坐上了助理派的汽车。嘴角的笑意在车关的瞬间便收敛。
虚假的素质、虚假的能力倾向……她本还不太明白为什么菲菲要特地帮她伪造鉴结果，经过和杨不弃的一番长谈，她反而理解了。
苏穗儿说过，没有人以同拥有"秩序"和"混『乱』"。也没有人以同拥有四个能力倾向。而她偏偏就是那个二合一的例外——这对人类说未必是坏事，对现在的能力者群体说，却未必是件能够接受的事。
她现得不是候。现在的能力者群体百废刚兴，整体行事风格更加保守，不敢冒险。对能力者的把控也更严格。就连杨不弃都要担自己的升级□□涉，何况她一个刚入行的人？
而另一个角度说，她对组织的依赖程度，实际也没那么大。她需要的仅仅是组织分派的任务，升级的话，她有死值系统，再加上菲菲的暗中提示，完全以自己在私底下悄咪咪地完成升级。
"明天的月亮很圆，是适合做梦的日子"——她在底默念着菲菲给的提示，想自己不久前刚入手的镜子。
那是淘宝店购买的灵异物品之一。据说让看到的人『迷』失智，陷入幻觉。能力表现看，应该正是混『乱』倾向。
菲菲让她睡前刚入手的镜子摆在床头，应当就是要利用对方的混『乱』特『性』，让自己再次登入混『乱』倾向的"服务器"，尝试升级。至于她所说的后半句话……
【那个白嫖的机，不考虑下别的方面的需求。像【蒲晗】那样的，或许能派上用场。】
蒲晗，全知倾向能力者。
至于所谓白嫖的机……
徐徒然垂下眼眸，打开手机淘宝，再次敲了店内的客服。
【您好，关于之前说的赠品，我已经考虑好了。】
【请问，你们有全知倾向的灯级物品吗？】
这话一发去，很快就得到了客服的回复，说要去仓库里找一下。
徐徒然也不急，直接在线等着。等了片刻，没等到客服回复，司机却忽然停下了车，告知已经到了。
徐徒然不在焉地打开车去，整个人当场呆住。
默了片刻，她转头看向司机：
"那个，确是这……里？"
"嗯？"戴着黑手套的司机听她这么问，还愣了下，忙确认了下地址，"嗯，星星公园别墅区17号。没错啊。"
星星公园……
徐徒然沉默了。她就说呢，刚才还觉着周边环境不错，像是在公园里转。合着还真是在公园里。
她转头又看了看面前这栋三层还带阳光暖房和透明花房的大别墅，又看了看隔壁相隔一大片绿化带的邻居，再一次刷了对原主有钱的认知——天知道，这还是他们家的房产之一……
徐徒然内震撼，面上不显，很快就调整好情绪，冲司机笑了下，转身往前去。
她没有房子的钥匙。试着指纹摁上护栏上的锁，锁滴滴打开。徐徒然动忽然一顿。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方才一瞬间，她脑子里也滴滴响了一下。
像是危机预感响的声音。不过那声音稍纵即逝。仿佛幻觉。
徐徒然微微蹙眉，试着推开护栏了进去——危机预感没有再响。死值也没有提升。
……怪事。
徐徒然头翻嘀咕，脚下却不停。她穿过屋前的小花园，惊讶地发现，别墅的正，居然是开着的。
她略一沉『吟』，直接推而入。果不其然，屋内的餐桌旁正坐着一人。
"回了。"穿着齐整西装的青年冲她淡漠地点了点头，"助理已经东西送回你房间了。"
"嗯。"徐徒然面不改『色』地点头，仿佛她真的认识对面那人一样，"你怎么了？"
"附近有项目。我在这儿住一阵子。"青年的目光在她身上飘过，很快就放回了手中的ipad上，"放，我待在这儿的间不长。不妨碍到你的。"
"这本就是你的房子。你愿意住就住，管我什么事。"徐徒然面无表情地说着，悄悄观察着对面青年的脸『色』。见对方是微微皱眉，终于彻底肯了自己的猜测。
对面那个青年，应该就是原身的养兄——那个被原身称为"管家"的霸道总裁。
根据徐徒然看到的资料，原身和这位养兄的关系十分差劲，她甚至不愿意承认对方的存在。为避免对方看端倪，徐徒然也没多说什么，径直穿过厅，上了楼梯。
所幸那位霸总养兄并没有要跟上的意思。徐徒然松了口气，在二楼的几间卧室里转了一圈，顺利地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之前购买的一批灵异物件依旧装在那个银『色』箱子里。徐徒然找到那个箱子，才刚刚打开，脑中忽然响几个提示音。
【恭喜】
【恭】
【恭恭恭……】
【恭喜恭喜您……】
【恭喜……】
徐徒然：……？
什么情况，卡机了？
那声音响了几下，很快又归于安静。徐徒然等了几秒，没听到更多的提示音响，一脑袋问号，开箱的动却没停。
她这次购买的，又是五件物品——包括那面混『乱』镜子在内，全是清一『色』的灯级。品质比之前那批高多了。
徐徒然翻检着物品，试图找刚才触发提示音的是什么东西，手机忽然收到自淘宝店客服的回复：
【亲亲，小的帮你去仓库看过啦！目前全知倾向的商品有一件，不过等级不是很合适，亲亲你要不再看看别的倾向的？】
徐徒然：【？怎么个不合适法？它是烛级？】
客服：【不不不。】
客服：【是这样的，我们找到的那个商品，严格意义上说是爟级……被压制后勉强算是灯级，不过它身上的封印实际不是很牢，所以还是有点危险……】
……确实。
徐徒然琢磨了一下，认同地点了点头。
然后果断敲下回复：
【就它了。请问我该去哪里提货？】
客服：……？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