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井颂
旅游开发区的一家古蓝星餐馆里,人们的目光时不时瞟向角落里的那张餐桌。
【那是谁啊?长得可真是漂亮。】
【不知道这种级别的,一晚上多少钱啊?嘿嘿嘿。】
【切,不就是身材好点,有什么好看的?】
【就是,穿成这样,长得还那么清纯,一看就是想傍大款的。】
被迫听完全程的凤清月:
有时候吧,实力太强也不是个好事。
本来上官雨想着省钱来着,但是凤清月想着难得打扮一次,不多在外面晃悠会儿多亏啊,于是就拽着自家好闺蜜来了这家古蓝星餐馆。
反正她也不缺那点钱,就来看看星际时代人们是怎么嚯嚯古蓝星的菜谱的吧。
此时她看着桌子上那几道陌生又熟悉的菜,有些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指着其中一道看上去就是一坨糊糊的玩意儿:
“你管这叫麻婆豆腐?!”
还当不到我喝营养液呢!
上官雨瞅了一眼桌子上的几道菜,有些不解:“这就是正常的做法呀,有什么不对嘛?”
凤清月美眸瞬间睁大:“这是正常的?正常是这么做的?”
上官雨点了点头,表示就是这样的。
凤清月深深叹了口气:“没事,我们吃饭吧。”
吃着吃着,一道温和的嗓音不合时宜地响起:“两位美丽的小姐,你们好。”
凤清月一脸懵逼地抬起头,定定地看着眼前带着金丝边框眼镜,温和儒雅的男人。
男人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既不显得过分冷淡,又不显得张扬。
红色的头发被梳理的一丝不苟,整个人看上去合乎规矩,又不过分死板。
没有得到预料之中的回复,男人眸色晦暗了几分,他正打算介绍一下自己,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吧,这位是烬星星主之子,井颂。”司马玄空吊儿郎当地冲她们打了个招呼,手随意地搭在了井颂的肩膀上。
被称作井颂的男人面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身体却微微侧了一下,礼貌地把司马玄空的手拂了下去。
司马玄空愣了愣,他自觉没意思,转身走了,只是走的时候嘴里还在嘟囔着:“奇怪,井颂你以前也没有这么洁癖啊?怎么从幽冥星系回来之后就变了呢?”
井颂笑意淡了下去,他礼貌地对凤清月和上官雨说道:“抱歉打扰了,我们同为联邦第一军校的学生,以后肯定会再见面的。”
说完,不等两个小姑娘说什么,井颂转身就走了。
上官雨盯着男人的背影,忍不住小声吐槽了一句:“真是个奇怪的人。”
凤清月垂着头,眼底泛着冰冷的寒芒。
领主级异兽能够感受到寻常异兽和人类感受不到的东西,刚刚那个男人的身上有一股腥臭味。
那个男人杀过人,而且,他手上很有可能还不止一条人命。
隔着金丝边框眼镜,凤清月很清楚地看到了男人眼底一闪而逝的嗜血之意和冷意,毫无感情,冷漠的像个机器。
刚刚司马玄空说什么幽冥星系,难道这事情和幽幽有关?
凤清月咬着筷子,眉头紧蹙。
余光瞥见上官雨担忧的目光,凤清月轻轻摇了摇头: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还不好下定论。
她严肃地对上官雨说:“宝宝,听清楚,那个井颂不是个好人,咱们以后离他远点。”
上官雨也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吗?刚刚他来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他绝对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温和的人。”
井颂出了餐厅之后,微微侧目看了一眼凤清月所在的位置,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他左拐右拐,回到了自己下榻的酒店。
确认没有人跟踪之后,他转了转左手食指上的戒指,拿出一个面具戴在脸上。
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隐约可见口中长长的舌头,舌尖分叉,灵活地在口腔里蠕动着。
酒店客房服务员推门而入,单膝跪在他面前:“主人,有何吩咐?”
井颂的声音不像是刚刚在餐馆那样温和,而是变得嘶哑难听:“上次偷袭寂渊的军队,失败了?”
来人头垂的更低了:“请主人责罚,我们办事不利。”
井颂分叉的舌头在服务员脸上划来划去:“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不然,人类的血肉可是很香的,嘶嘶”
那服务员额间冷汗连连,他猛的磕了好几个头:“主人请说,我们定会完成任务。”
井颂眯着眼睛,想了想:“去查一下那个凤清月的资料,还有,传信给安插在联邦的探子,让他们暂时终止行动,寂渊要在联邦长时间休整。”
那服务生忙不迭的点了点头,正为自己捡回了一条小命而松了口气时,突然感觉脖子上传来湿漉漉的触感。
他心下一惊,抬眼看去,就见面前的男人嘴巴咧到了一个让人感到恐怖的弧度,长长的舌头缠绕在他脖子上,男人竖瞳猩红,在他还未来得及尖叫的时候就咬掉了他的脑袋。
尸体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井颂愉悦地嚼着脑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咔嚓”声。
几个同样带着面具的人迅速走了进来,他们熟练地扛起地上的尸体,又拿出血液清洗剂和空气清新剂,几乎是眨眼间,这个房间就看不出一丝杀人的痕迹了。
井颂咧开大嘴,粘稠的血液自他嘴角滴下,又被他长舌一卷带入口中。
他嘶哑着声音:“刚刚我说的那些事情,好好完成,不然下场和他一样。”
那些扛着尸体的人恭敬地朝他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如果凤清月在此,就会发现,男人身上的腥臭味变得更加明显了。
井颂像个疯子一般,趴在地上,四肢并用地在酒店房间里胡乱爬着。守在门口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他们将刚死的那个服务生切成块,又送回了男人身边。
男人像个野兽一般大快朵颐着,金丝边框眼镜被他随手扔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