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
玉衡紧紧的抱着齐孟冬,久久地也不愿放开她。
这么久了,她,她终是来了。
过了许久,知这一切不是梦,才肯松开齐孟冬,声音微颤着唤道,
“冬冬……冬冬。你,你来了?”
齐孟冬仍是笑颜不改,满目柔情地看着玉衡,温润如玉的声音缓缓而出,
“嗯,我来了……冬冬来了。”
玉衡凤目闪着清光,凝望着齐孟冬,墨玉的眸子如一块千年暖玉,又道,
“与我同在?”
“与你同在。”
齐孟冬含笑而答。
玉衡只觉得自己再也无力控制心底疯狂的思念,低头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唇与唇的缠绕,舌与舌的缠绕,幻化出从未有过的激情。
怀中的人儿微仰着头,绝美的容颜盛满羞涩,恍惚中,那些缠绵悱恻的时光瞬间倒流,那些仿若被冰封了的记忆早已如火焰一般在体内悄悄地绽放,如燎原之火般,瞬间将他和她紧紧地包围住。
每每午夜梦回,每每辗转反侧,眼前出现的都是这个令他魂牵梦绕到痛的女子。
她的眼神中缠绵着的娇媚就如栖梧山中开的最灿烂的海棠花。
微微□□之声,更是撩人之至。
玉衡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似是要融入骨血。
“玉衡……”她低低地唤了声他的名字。
其声轻柔绵软,极其好听。
玉衡只觉心跳得越发之快,振荡而不怡。
低低地“嗯?”了一声,仍是不肯松开她。
很久,很久。
齐孟冬似是也被他感染,玉手从腰间抱紧他,微微踮起脚尖主动地回吻着玉衡,那样的细致,情深。
玉衡感受到她的主动,心神不禁一荡。
再也无法满足于此,手上一用力,两片唇瓣含住齐孟冬的唇瓣不放,拦腰将发也抱起,越发觉得她比从前还要轻,眉间一收,抬脚向内室而去。
怀中人温香软玉,身上那特有且诱人的清香让他早已将那种极致入骨的相思化作欲、火,尤其身下人软的柔弱无骨,更是令他欲罢不能。
恋恋不舍的将唇从她的唇上移开,将她轻放在床上,齐孟冬羞涩地别过头去,不肯看他。
床帐上轻纱如烟霞。
突然她侧过去的头向他回眸微笑,便觉一缕情丝摇人魂魄,再也顾不得其他,拥之入帐。
抬手轻轻地脱去她的外衫,同时也将自己的外衫脱了了下来。
明明才过了六月,此刻去只觉室内灼热异常。
玉衡伸手搂住齐孟冬纤细的腰身,霸道地吻着她的唇。
那样刻骨的缠绵,没有一丝的空隙,齐孟冬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就要被夺走了一样。
缠绵中,衣衫一件件地洒落在床头,最后仅剩下单薄的一件小衣。
齐孟冬小手微颤,玉衡动作一停,眉头微蹙,停下动作,看着身下那小脸红扑扑的人儿,柔声问道,
“冬冬,你,你可是不愿意?”
见齐孟冬的小手紧紧攥着,不言语,玉衡心内微叹一声,道,
“是我孟浪了!”
说着坐起身,弯下腰去捡齐孟冬的衣物,齐孟冬起身从后面抱住他,其声低不可闻道,
“我亦是愿意的。”
玉衡眉目突地舒展开来,转过身,将她抱住。轻声问道,
“冬冬,你可愿嫁予我?”
察觉到怀中人儿身子微僵了僵,并不作声,玉衡顿觉胸前湿了一片,手下一紧,忐忑道,
“你可是不愿意?”
齐孟冬摇了摇头。
他心内一喜,又见她不说话,松开她,低头去看她,才发觉二人如今皆是穿着贴身衣物,瞬间清醒过来,俊颜微红。
拿过齐孟冬的外衣给她披上,又拿了自己的也披上。
少顷,齐孟冬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他,眸子清澈明亮,娇嫩的双唇被他吻得微微有些红肿,小脸扑红,看上去纯净无瑕。
长长的睫毛轻颤,如两扇羽翼。向玉衡轻声道,
“你真的想要……娶我?”
玉衡看着她本已怔愣,这会听她如此问,不禁失笑,眸光潋滟,满目柔情地向她重重点头道,
“玉衡此生非卿不娶!”
顿一顿又温声道,
“只要你愿意,生生世世,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说着,仿佛是怕会再弄疼她一样,只向她唇上轻点了点,又道,
“以后,我再也不会将你放开了。”
齐孟冬眸中闪着水光,看着玉衡,微微仰起头向玉衡唇上吻去,玉衡心内一喜,将她的身子又搂紧了一分,两片唇瓣轻轻含着齐孟冬的唇瓣,轻柔回应着。
直到身下人儿仿若又是要窒息了才放开。
灯影摇曳,映着两人清华如月的容颜,倾世忘俗。
玉衡本想问问齐孟冬自分离之后数月之事,又怕提及会触及她的伤心痛处。
齐孟冬伏在他怀中,软绵绵的喘息着,须臾抬头看玉衡,见玉衡也正望着她,浅笑着低下头向他轻声倾诉道,
“这几个月以来,我仿佛是过了几十年。日日不觉得天昏地暗,因为日日都是天昏地暗。”
玉衡心内一动,柔声道,
“我亦是如此。思你若狂,煎熬之至。”
“我舍不得丢下你一人。我怕我不回来,你会想我。因着我自己个知道那种滋味是何等地煎熬何等地痛苦,我不忍心你也去尝。”
齐孟冬小手抱紧玉衡的腰道。
玉衡闻言,眸光温软,如今所做的一切皆是值了。
“冬冬的心意,我无时不刻不感同身受。”
又听齐孟冬忧道,
“可是……那些我曾用来伤你的话,你可会放在心上?”
玉衡笑笑,和声细雨道,
“我又岂会不知你的用意?莫说是那些话,即便你真正拿刀插在我的心口……我的手也绝不会再放开你了!你不知……我那日有多后悔没能留住你……但放你离开,也是想你同他做真正的道别……我知这于你而言有多么重要……”
只觉胸前又被她的泪水染湿了,他只轻拍着她的肩抚慰道,
“都说眼泪流多了伤身,我曾想,你若是能回来我的身边,我定不会再叫你伤心流泪的。如今,怕也还是劝不住你。只是日后,你只为了我,也定要好好地保重身子。”
齐孟冬轻轻摇了摇头道,
“身多忧患偏长命。哪里会这么容易就伤着了?”
“你日后在我身边,我必事事照看于你,可……若是将来我不在了,你叫我怎么放心?”
说罢便后悔不已,果然齐孟冬嗔怒道,
“你若是想着要早离开我,我如今回来也没个什么意思。不若早走早解脱!”
说罢起身推玉衡,玉衡抱着她不放手,笑着又安慰道,
“我怎么忍心丢下你。有你在我身边,我恨不得多活几百年。只要现在,我不敢奢求太多,只盼着你身体健康,陪我百岁到老……你可知我如今最惧怕的是什么?我所惧怕的从来都不是变化,是一寸一寸的岁月。伤神的又不止是岁月,而是被你触动的思念,一寸一寸的入骨相思。”
正所谓,密密深情不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