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村长问话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太平的夜，牛家村今晚灯火通明，人心惶惶，到处有巡逻的人和狂吠不止村狗。
又冷又饿的韦仯卷缩着身子在牛二家的柴房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看到绒绒婆那恐怖的模样，吓得他如犹如惊弓之鸟，一个劲盯着窗户，好怕绒绒婆没死，循着味过来报仇。
就这样，韦仯瑟瑟发抖在柴房里睁眼了一夜，直到天快亮时才扛不住睡了过去。
“啊，韦仯你个狗杂种、挨千刀的，为什么绒绒婆吃掉的不是你，而是我家丫丫！”
“我要杀了你，是你故意放绒绒婆进屋里的，是你害死我的丫丫！”
韦仯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个歇斯底里的哭喊声把他给吓醒了。
听那熟悉的声音，韦仯不用猜也知道是黄氏来找自己麻烦了，只是不知道她为何到现在才来找他，昨晚一整夜和二叔去了哪。
“你个畜生，我一直把你当亲儿子养着，你吃我的用我的就这么报答我？不仅害死了我女儿，还烧了我的房子，今天我不把你抽筋扒皮我对不起列祖列宗！”
黄氏刚骂完，韦仯二叔韦赖也跟着大骂起来，满脸义愤填膺，若是不是有众人拦着，早就一脚踹开柴房的木门把韦仯拉出打一顿。
“是小丫姐自己开的门，我劝过她，她不听关我什么事，是她害死了她自己，还害死了老黄和小黄！还有，那房子烧了也是烧我自己家的房子，与你们何干！”
柴房里，被吵醒的韦仯饥肠辘辘，心中莫名愤怒，当即开口回击。
反正自己的家已经没了，以韦赖和黄氏的性子，绝对不可能把他带回黄氏娘家过日子，就算带走也肯定是当奴隶养着，不如就此当着大伙的面和他们一拍两散。
“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门外，韦赖气炸，猛地冲开众人的阻拦，一脚朝柴房的门踹去。
门没被撞开，却也把柴房里的韦赖给吓了一跳，常年挨揍多少让他对韦赖黄氏打心底畏惧，却又心生抵触，继续道：“就是你害死了小丫姐，若是你早点回家，也不至于婶婶丢下我和小丫姐去找你！”
“你……你给我出来……我要宰了你！”
门外韦赖气得直撞门，却很快被牛二拉开。
“我的丫丫，你死得好惨啊！”
边上，黄氏一屁股坐在地上继续嚎啕大哭。
“人已经死了，怪谁都没用，节哀顺变吧。”
“就是，你们夫妻二人还是早为小丫办理后事，她死得如此凄惨只怕灵魂难安，得做场法事。”
门外众人七嘴八舌劝说韦赖和黄氏，却没有几人为韦仯说上几句好话。
“爹，娘，要是你们在那该多好啊。”
柴房里，韦仯缩在角落里，对未来充满了迷茫。
门外，韦赖和黄氏的谩骂声和哭嚎声依旧是在继续，一直到中午才肯离开。
期间，夫妻二人都强烈要求牛二把韦仯交给他们处置，可是牛二却是没有把韦仯交出，让韦仯对牛二心存些许的感激。
直到所有凑热闹的人渐渐散去，牛二才打开柴房的门带着村长走了进来。
“谢谢牛二叔和村长帮我解围，能不能给我点吃的，我昨夜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过。”
韦仯饥肠辘辘，更是饥渴难耐，祈求的眼神看向牛二和村长。
村长没有说话，而是围着韦仯观察了好一会儿，这才挤出“温和”的笑容，道：“放心，会给你好吃的，不过在这之前你得给我们带个路。”
“带路，去哪？”
韦仯一头雾水问道。
“今天我们一大早便去你家查看情况，没想到你昨夜竟然真成功烧死了那绒绒婆，可这事可还没结束。传闻，那绒绒婆若是被人杀死，临死前一定诅咒自己的敌人，故而她的敌人一定会梦到她的住址和模样，为了彻底消灭她，我们必须到她老窝去做场法事，否则她冤魂不散，会搅得你不得安宁。”
村长耐心解释道。
韦仯一听，浑身打个激灵，难怪自己昨夜一闭眼就看到绒绒婆那吓人的模样。
韦仯虽是被吓到，但总觉得这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村长似乎有什么事瞒着他，随口道：“村长，难道在找她老窝之前我不能吃东西？”
这一问把村长和牛二问住了，尴尬一笑，道：“那倒不是……不过，想必你已经被那绒绒婆的怨魂折腾了一晚上，难道不想先彻底消灭她？”
“昨天一晚上我一宿都没敢睡……好饿。”
韦仯两眼干巴巴道。
村长听到韦仯这般回答顿时一脸无语，扭头对牛二呵斥道：“你怎么办事的，昨晚也不给孩子弄点吃的，现在赶紧去弄碗面条来！”
“我现在就去。”
牛二翻了个白眼，一脸不悦地去给韦仯弄吃的。
“记得加两个鸡蛋，看孩子瘦的，多补补。”
村长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当即打消了韦仯心底的一些狐疑。
“谢谢村长！”
韦仯甭提多高兴，他已经很久没吃到一碗正儿八经的面条了，更别提还有两个鸡蛋，恨不得现在就跑去厨房监督牛二下面。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韦家遭遇如此变故，想必吓坏了……现在可以和我说说你昨夜是否梦到了绒绒婆的老巢？”
村长继续追问，显然对于韦仯之前的说辞不是很满意，或者是不信。
“没……没梦到。”韦仯摇了摇头，看到村长脸上出现不悦之色，当即改口，道：“好像是梦到了，在一个山洞里，山洞就藏在茂密的林子里。”
韦仯不知道村长为何那么执着于绒绒婆的老巢，为了能吃到热腾腾的面条只能撒谎，指不定吃饱了之后自己再美美睡上一觉就能梦到那绒绒婆的所在地，到时候再告诉他也不迟。
村长顿时两眼放光，激动得一把抓住韦仯瘦弱的肩膀，继续追问道：“快告诉我，山洞里面都有什么？”
韦仯被村长这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慌道：“我……我被突然出现在洞门口的她给吓醒了，没看清，今晚她若是在进入我梦境纠缠我的话，我一定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