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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你不知道,我做柠檬精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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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沁秋的第一念头是拒绝。

    每每江拾砚散漫不经意说话时,都是在悄默声地给她挖坑。

    “啧。”男人舌尖轻顶了顶上颚,“白沁秋,你在怕什么?嗯?”

    他语调上扬,挑衅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怕我啊?”他潋滟多情的桃花眸底是明晃晃的笑意,晚星似的,璀璨明亮,引人向往之。

    “才不怕。”白沁秋轻抬下颌,她才不能输了阵。

    短短半天的相处时间,她已经顿悟:和江拾砚的交锋中,就得遇强则强。

    江拾砚喉结轻滚,带出声低低沉沉的笑:“想来把安全带刮花的也不是你了,是你的双胞胎妹妹,是叫白沁冬?白沁春?还是白沁夏?”

    提及妹妹,白沁秋很难不想起白瑾玉。

    白瑾玉和她完全不同。

    如果贴在她身上的标签是乖巧、温顺、平和、别人家的孩子和老师眼中的好学生的话。

    贴在白瑾玉身上的就是叛逆、张扬、倔强和不良少女。

    可世人都爱白瑾玉的活力。

    而她么?

    寡淡无味的凉白开罢了。

    “白沁秋。”江拾砚喊她名字时咬字总是又轻又慢,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格外的动人心弦。

    闻声,她茫然地抬起头,一下撞进男人那双深邃幽暗的眸子里。

    眸底藏了什么,她辨不分明。

    “还是你的名字好听。”江拾砚轻抬着下颌,浸润出几分恣意妄为的气质来,“什么春啊夏啊冬啊的,都不如白沁秋好听。”

    白沁秋视线透过窗子,投到很远的地方,语气带了几分怀念:“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是在孤儿院生活的。”

    “院长不知道我的名字,因为我是秋天被捡回来的,院长就叫我秋秋,小伙伴们也都叫我秋秋。”

    她顿了顿,眉心拢起,脑海中的记忆飘飘浮浮,她隐约记着,有谁是不喜欢叫她秋秋的。

    缘由记不清,模样也记不清了。

    她那时还太小。

    她有意没提后来去到白家的事情。

    “所以按摩要不要?”绕来绕去,话题又被江拾砚绕了回来。

    白沁秋思绪回笼,轻哼一声:“不要白不要。”

    “行,我先去做饭了。”江拾砚摆摆手,径直走回厨房。

    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头像又看了半晌,还是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但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另外一件事——

    江拾砚说什么和人勾勾搭搭被拍下来,会被家法处置……

    可他现在和人暧昧被拍的也不少啊!

    凭什么要找自己算账啊?!

    可恶!

    ……

    等到午饭时分,江拾砚将两盘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了桌,蓝莓山药泥和红薯也摆在一旁。

    白沁秋这回长了记性,夹着饺子吹了半晌,才一口咬下去。

    芹菜是特意焯水过凉的,入口依旧鲜脆,与多汁的猪肉馅儿相配,鲜香浓郁。

    “不吃醋?”江拾砚在碗里倒上陈醋,夹了个歪歪扭扭的饺子进碗。

    他没有挑他包的漂漂亮亮的月牙饺。

    白沁秋轻咬了下筷子,“你不觉得这样能享受最原本食材的味道吗?芹菜很香的。”

    她顿了顿,“不过如果你爱吃醋的话……”

    “我是很爱吃醋。”男人修长的手指轻托住侧脸,一双潋滟的桃花眸波光流转,“瞧见别的男人和你在一起,我就会打翻醋坛子,怎么办啊,白沁秋?”

    他尾音拖得绵长,语调撒娇似的千回百转。

    勾得人心尖直颤。

    江拾砚实在有流连花丛中的资本。

    也惯会说些让人误解的话。

    白沁秋轻抿了下唇角,不动声色地回击:“那应该早就被酸死了吧?”

    她和江嵘虽然从没有过分亲密的接触,但走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长到她自己都记不清,一年里有多少天都会和江嵘见面了。

    “是啊,早就酸死了。”江拾砚纤长浓密的睫羽微垂,遮蔽下来,将眼底的心事尽数隐藏,“你不知道,我都在柠檬树下做柠檬精很久了。”

    这话换作谁说,白沁秋都会相信。

    但江拾砚么?

    柠檬精、醋坛子精之类的词语,跟他连半点边都沾不上吧。

    白沁秋默默新夹了个饺子吃。

    是江拾砚包的月牙饺,皮薄馅儿大,很香。

    “你做饭的水平挺不错的。”她顾左右而言他,完全不搭江拾砚的话茬儿。

    江拾砚眸色一暗,转瞬又蓦地弯了弯唇角,几分轻佻戏谑:“那能不能靠抓住你的胃,来抓住你的心啊?”

    “不行。”白沁秋斩钉截铁,“你想都别想。”

    她是有原则的人。

    “好遗憾啊。”男人倏地凑近,眼尾略略翘起,映得那颗漂亮的小痣愈发生动,“白沁秋,你只爱这颗痣么?要么爱屋及乌一下,也爱爱我吧?”

    江拾砚语气软得一塌糊涂,温柔得像春末的微风,没了倒春寒的凉意,只余下融融暖意,也不灼人,温度刚刚好。

    他对多少人说过这样的话?

    又用同样的伎俩哄骗了多少小姑娘?

    这是白沁秋的第一反应。

    虽然她不得不承认,她可能有点刻板印象,或是先入为主。

    “江拾砚,我不听花言巧语的。”她语气无波无澜。

    面对技巧性拉满的甜言蜜语,她最是清醒。

    江拾砚与其玩这些把戏,倒不如来个神颜暴击,说不定白沁秋心理波动还会大一些。

    “那你当初怎么被江嵘骗走了?”江拾砚漫不经心地开口,神情懒倦,灼烫的视线却始终凝在白沁秋的面颊上,仿佛这样便能看透她心中所想似的。

    映在女人眼底的光有一瞬的凝滞,转瞬隐没,好像从未出现过。

    江拾砚垂落在膝上的手指无意轻蜷了下,又徐徐松开。

    “江嵘……”白沁秋眉心拢起,旋即笑了下,面带嘲讽:“你弟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么?指望着他说甜言蜜语,还不如指望猪会上树。”

    和江嵘闹掰,她评价起来自然不需要顾忌什么。

    更何况,她没有半点抹黑,都是实话实说。

    和江嵘在一起这两年,听见的情话,拢共就表白时的那一句“洋甘菊是月亮的药草,秋秋,你也是我的月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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