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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这位是?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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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沁秋揪着眉头,想了半晌。

    归结于:豪门秘辛。

    白家在杭市贵族圈也是占了一席之地的,虽然她从未踏足过那片土壤,但一些传闻还是会主动跑到她的耳朵里。

    不为人知的有很多。

    江家或许也是如此。

    可她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就算说了,依江拾砚的性子,也不会承认,说不定还要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话来调侃她。

    一路沉默着到家。

    江拾砚拎了两大兜子食材,而白沁秋怀里只有一个兔子玩偶。

    “不用我帮你拿点吗?”她于心不忍。

    “省省腰。”男人极轻地笑了下,嗓音勾着暧昧和调侃:“现在用废了,回头还怎么用?”

    “江拾砚!”白沁秋气结,喊他名字时语调刻意拔高了,可依旧软糯清甜,好听得紧。

    “在呢,别喊。”江拾砚浑然意识不到自己有什么错处似的,笑得恣意散漫。

    她真是眼瞎心盲、圣母心发作才会心疼江拾砚。

    白沁秋冷着小脸,径直按了电梯走进去,进门时啪叽就按下了关门键。

    江拾砚侧着闪身进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咬字轻慢:“白沁秋。”

    “你谋杀亲夫啊。”他尾音拖得绵长,像羽毛笔的首端轻轻搔过心尖,带起一片细细密密的痒感。

    狭小的空间里,江拾砚凑得很近。

    香水步入后调,是成熟稳重的木质香调,带了丝似有若无的暖意,像落在耳畔的缠绵低语,勾着人沉沦迷醉,直至彻底陷入。

    偏偏这种成熟优雅的气质,与江拾砚的桀骜轻佻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反差。

    杂糅在一起,不突兀,反倒更引人想要探究。

    要命,她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白沁秋紧盯电梯的层数一跳一跳,眼看着总算抵达八楼,叮的一声,门开。

    她一个大跨步迈出去,总算逃离了属于江拾砚气息的怀抱。

    她稍稍松了口气,却被倏地响起的声音惊得浑身一哆嗦:“小白?”

    白沁秋闻声抬头,在看清面前人时,绷紧的肌肉徐徐放松。

    来人是她对门的租户,冯啸,今年二十八九岁,待人真诚热情,他妻子也是热心肠的好人,之前没少照应她。

    她笑了笑:“冯哥。”

    冯啸的视线落在刚刚迈出电梯的江拾砚身上,眉心不由得微微蹙起,试探着开口:“这位是?”

    “啊?他……”白沁秋斟酌着措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和江拾砚的关系。

    总不能说是一夜情对象吧?

    而男人已经漫不经心地开口:“男朋友。”

    白沁秋杏眸顿时睁大,满眼控诉着江拾砚的胡说八道,“江……”

    却在即将喊出他名字时硬生生刹住了车。

    让外人知道她和江家大少有牵扯,免不了会容易传出流言蜚语的。

    “宝贝。”正纠结着,江拾砚的俊脸骤然在眼前放大,下秒,唇角一湿,等白沁秋回过神时,男人已经直起身子,轻声哄她:“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错了。”

    一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眸底是直白又招摇的宠溺和纵容,不加丝毫掩饰,仿若在看心尖深爱的恋人似的。

    心底的七弦琴像被一只大手倏地按下,随意拨乱了琴音,断断续续,杂乱而连不成曲调。

    不愧是万花丛中过的浪子。

    连扮起深情来,都像真的一样。

    如果不是白沁秋早先听说过他的事迹,大约也要被蒙骗过去。

    “小白,你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啊?”冯啸的声音忽地响起,打断了白沁秋乱飞的思绪。

    闻言,江拾砚略略挑起了眉,抢先替她回答:“不久。”

    冯啸笑得有些勉强,“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小白你是坚定的单身主义者呢。”

    白沁秋抿了抿唇角,不知道该如何搭话。

    她只觉得这会儿的冯啸怪怪的,说不上来的。

    “走了,宝贝。”江拾砚长臂一揽,将她勾进怀里,语调低低沉沉的:“回家还有事情要忙呢。”

    “冯哥,那我先回去了。”她抱歉地对着冯啸笑笑,任由江拾砚揽着她到家门口。

    身后电梯关闭的声音响起。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才总算散尽。

    白沁秋垂着眼眸打开门,“没拖鞋,你随意。”

    “白沁秋。”江拾砚随手将东西放在桌上,慢悠悠地跟着她身后,看她按了壶开水,“你和江嵘的事情,没告诉人家啊?”

    她睨了江拾砚一眼,莫名其妙:“我和他又不熟,谈不谈恋爱为什么要通知人家?”

    江拾砚舌尖轻顶了下上颚,半开玩笑似的:“你没瞧出来他对你有意思?”

    “江拾砚。”她深吸了口气,郑重其事:“冯哥有妻子的,你别胡乱造谣行不行?”

    她顿了顿,又盯了江拾砚几秒,“还有,你别乱给自己安什么男朋友的帽子行不行?说得好像我和你有什么关系似的?”

    “是有关系啊。”男人语调懒散,身形松泛地靠着墙,喉间溢出声意味不明的哼笑:“肉体关系不算关系?”

    “……”白沁秋眉心突突了两下。

    和江拾砚掰扯就是个错误。

    永远不要试图和一个神经病讲道理。

    是讲不通的。

    她冷着脸将烧好的水倒进壶里,一声不吭。

    “亏我还把你从尴尬的氛围中解救出来。”江拾砚勾住她的小指,神情无辜,真像是在控诉渣了他的坏女人一样:“白沁秋,你好没良心啊。”

    江拾砚惯会卖惨的。

    白沁秋唇角绷得很直,冷硬地道谢:“那我谢谢你,江拾砚!”

    女人一字一顿地轻唤他的名字,不刻意,却格外好听。

    “有报酬吗?”江拾砚得寸进尺,骨骼细长的指尖轻点着唇角,“要个亲亲行不行?”

    白沁秋咣当一下放下水壶,用动作表明自己的不满。

    “你刚才没亲?”她杏眸微睁,她就没见过江拾砚这么毫无下限的人。

    “没亲够。”江拾砚凑近了,慵懒的声线低低唤她的名字:“白沁秋。”

    她耳尖发烫,每每江拾砚这样喊她的时候,她脑子里都会冒出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内容。

    男人眼尾漾起淡淡的红,衬得那颗泪痣生动魅惑。

    江拾砚从不压抑自己的喘息,性感低沉的嗓音在耳畔荡起时,像塞壬的歌喉,诱惑得人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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