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番外一)
不知道为什么宴白又回到这个位面……
他的心情有些难过……
时间太过久远,宴白都不知具体发生什么事了,稀里糊涂进度条拉满,稀里糊涂回到这里,他,宴白,再次和系统失去联系!
宴白:我好慌啊……
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但俗话说得更好:未雨绸缪!
所以……
宴白溜了……
先躲起来再说,躲到系统来找他,躲到总部来捞人,躲到可怜的小镜子不会被威胁到生命安全!
最后的最后,宴白扛着镜子跑路了……
三头身的小屁孩抱着一面纯黑色的黑宝石装饰点缀的镜子,在偌大的宫殿里左右闪躲,鬼鬼祟祟。
跑得太急,宴白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冒出来,抱着镜子的手一直抖,越来越没有力气。
现在的他,连保持现在这个三头身小屁孩的样子都勉强,累得他现在就想缩进镜子里面好好睡一觉。
宴白躲进一个小角落,可怜兮兮的把镜子面对着墙壁,实在撑不住地在周围施了一个障眼法,进去好好修养。
………………
另一边,阿团在回总部的途中和宴白的联系忽然中断,吃了一惊,连忙顺着去探查,却发现线索被抹除得很干净。
他心中慌乱,但也不能做什么,加速回到总部,抱住领导人的大腿就开始哭。
被他哭得心烦,阿团嚎啕起来,就像是一个开到最大声的播音喇叭。
部门立刻动起来,员工在回归途中被不知名力量拖走可不是小事,搞不好是遇到了什么极端分子!
“你先回去,不断尝试联系,一有消息马上上报,我们这边会根据坐标寻找的。”
阿团只能听话,哭唧唧抹着眼泪离开。
………………
华丽昂贵的暗红色地毯铺的很厚,即便踩在上面也不会发出什么声音,宫殿里装饰富丽堂皇,宝石串成的珠帘遮挡住珂尼桑的身形。
他把玩着一面镜子,通体黑曜石的光泽,镜面像是有魔力,照得出室内的装潢,却照不到镜子面前的人。
如果宴白还醒着,只会惊呼一声“操蛋!”,这分明是他藏的好好的镜子本体!
只听见一声闷闷的“啪——”地一声,镜子面朝下被倒扣在桌子上。
珂尼桑无聊的倚靠的椅背上,细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点在镜子背面,表情神秘莫测,令人捉摸不透。
但好在宴白心大,睡得深沉,连周围环境发生什么变化也不知道。
这一觉睡得不安稳,但宴白就是懒,懒得睁开眼睛,懒得挪一挪身子……
意识在黑暗里浮沉,不断有外界的丝线拉扯他,催促他醒过来。
烦人得很。
不断有一只手撩拨他,像是在逗一只昏睡不理人的狗似的。
好不容易等人走了,宴白才小心翼翼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就是银质的竖杆,围成圆形,像是一个鸟笼。
当问题是谁家关镜子要用笼子啊!
不对!宴白摇头,反应过来哀嚎,我怎么在笼子里啊!我被抓起来啦?!
这银质的笼子非同寻常,宴白虽然睡了一觉恢复了些力气,但是现在却像是被保鲜膜捆在身上,空有力气却半点也用不出来。
宴白无能狂怒,可是有什么办法,他本体只是一面镜子,连手脚都没有!
宴白一边生闷气,一边紧急扣通阿团的通讯,嘟嘟嘟的声音,响了很久,但一直没人接。
天要完我!
常在岸边走,哪有不湿鞋,难道这就是我的报应吗?!
满心悲苦之情还来不及释放,宴白打了一个寒颤,战战兢兢的偏头去看,各色宝石串成的帘子差点闪瞎他的眼。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帘子外面一个黑色的人形影子,不知站了多久,偷窥了多久,怪吓人的!
宴白吓了一跳,险些嚎啕出声。
“不装死了?”
宴白只当听不懂,装成一个只会阿巴阿巴,傻愣得可以的镜子。
鸟笼从上面打开,珂尼桑把他提出来晃一晃,“出来。”
镜子正好面对着他,却没有照出他的人形。
宴白知道装傻没用,也不磨蹭,直接从镜子里面跳下来,变成一个还没有他膝盖高的孩子,软乎乎的抱着他的小腿。
“寂哥哥……”
比他之前还要撒娇卖萌毫无底线。
珂尼桑弯着腰揉他的头发,把宴白撩拨得心惊胆颤,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朦胧的看着他,小肉手还怯生生的抓着他的裤腿。
“怎么小宴这么害怕我?”珂尼桑向后一倒,坐在垫了华丽座垫的椅子上,掐着他的腋下把宴白拎起来放在腿上,“嗯?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心虚了么?”
宴白身体一僵,看着他快要冷下来的脸,立马抱着还没离开的手表忠心,“怎么会!虽然……虽然我是王后的魔镜,但是我最喜欢你了,绝对没做对你不好的事!我最喜欢你了!”
宴白腹诽,如果不算说你是最漂亮的人害你被王后追杀的话……
不不不!不能让他知道!
从现在开始,他就是那朵纯白无瑕的小莲花,无辜善良的宴小白是也!
“卧槽!”
宴白捂着脑袋,险些从人家腿上栽了下去。
珂尼桑扶好他,完全没有偷袭弹别人脑瓜崩的歉意,“在想什么?”
宴白可怜兮兮地往他怀里装,“没有,没在想什么。”
宴白揪着人家的领子不依不饶,仰起脑袋看起来软糯糯的,脑门中间红了一大块,“我脑袋疼,你看你看,是不是红了。”
珂尼桑用手挡住他的眼睛,抱着他站起来,“抹点药就好了,这点小伤,你也好意思哭。”
………………
默克默默看着他们,把那句至于吗吞了下去。
那点红痕,在等几分钟就消了,真不至于拿着顶级魔药在这里涂涂抹抹。
可是看着他们一个一脸严肃像是在解决什么世纪难题,一个一脸痛色仿佛在默默忍受什么酷刑,他又不懂了。
这大概、可能、应该是什么他认识之外的重伤?!
大概吧,或许是见识短浅了。
默克摸着根本不存在的胡子,开脱般在心里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