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为什么能留下
实验室里夏非叶抱着祁妄留的盒子失神。
他被祁妄带走的那一次，祁妄和他聊了很久关于宋至的事。
祁妄说所有的事情都了结了宋至反而会生病，如果他不想看着宋至死的话，就找唐延要他留下的盒子。
夏非叶本来不信的，但是祁妄说的事情一一应验，他不得不信。
宋至的状态越来越差，能记起所有事情的时候越来越少，他也越来越害怕。
他经不起失去了。
最后夏非叶把盒子带到了宋至面前，他虽然担心宋至，可是他也知道宋至从来不需要别人为她做决定。
“这是祁妄留下的盒子，我检测过，是高级ai程序，应该是祁妄曾经和顾时昀做过某种交易，这个程序联合小兔子系统可以把你的意识带到某种场景。”
“祁妄说，你会很喜欢的。”
祁妄。
说来奇怪，宋至哪怕是最近记忆很异常，但也模模糊糊的想起这个名字有好几个月没有出现在她身边了。
祁妄这两个字像是某种开关，瞬间将她的记忆带回南山监狱的时候。
“太太的刀功好吗？”
宋至不答，只是静默的看着祁妄，祁妄咧着嘴笑，心情很不错，手里的刀片靠近皮肤，然后毫不犹豫的切割下血肉，一片一片，“我小时候在餐馆混过，跟师傅学过一段时间。”
“师傅夸我很有天赋。”
片下来的肉薄厚适中，露出森森白骨。
宋至微微挑了眉，祁妄笑道，“太太，消气了吗？”
宋至未必恨他们，但也总归有点怒气的。
祁妄那张原本就美丽的脸，此刻变得更加艳丽妖冶，像是来自地狱了修罗恶鬼，吸饱了血，吃饱了肉，极致的餍足疯狂又带着死亡的病态气息。
刀子被抵到了宋至的手中，祁妄的手都在颤抖，语气却兴奋异常，“太太，你要亲自动手吗？”
“就当是，惩罚不听话的狗。”
最后宋至用那柄刀子抵在他的血肉上，语气温柔眉眼带笑，手上慢条斯理的来回滑动，但没在祁妄脸上看到痛苦神色，宋至就觉得挺没意思。
折磨人这档子事，本来就是奔着让人痛苦去的。
如果没能让对方感受到痛苦，那只能说跟被人白嫖没啥差。
鲜血味刺鼻，但两人都享受着血液的包裹，宋至一边割磨着他的身体，一边试图凌迟他的精神。
“祁妄，你说，是张辞凉比较适合我，还是李特助？他们似乎都很喜欢我。”
祁妄颤了颤，笑容里多了咬牙切齿，“太太，这个时候大可不必提起煞风景的人。”
宋至笑的眉眼弯弯，“可是我真的很好奇，在你看来，他们谁更适合我。”
语气轻柔的道，“我们会上床，我也许，也会孕育他的孩子。”
祁妄的眼神落在她的腹部，喉头吞咽，片刻后桃花眼又紧盯着宋至的双眼，笃定道，“太太不会爱上他们，他们配不上太太的。”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和太太是绝配。”
桃花眼带着势在必得的笑容，“你的子宫，只有我能进去，也只有我的种能配的上。”
宋至被逗乐了，手起刀落，祁妄这回是真的失去了老二，但痛意肆虐间笑意更加痛快，“这具身体太太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太太，没有人能给你极致的快乐，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的，除了我。”
思绪拉回当下，夏非叶犹豫的道，“宋小至，你要去玩玩吗？祁妄说，这其实算是是一种全息游戏，能让你打发无聊。”
宋至低笑了一声，懒散的伸了个懒腰，“那就，玩玩吧。”
“可是，你不怕这有什么阴谋吗？高级ai程序我怀疑是顾时昀的残留能量。”
宋至意味深长的看着夏非叶，“那你猜，顾时昀为什么能留下残留能量？”
夏非叶愣了片刻，突然笑了。
宋小至，什么时候失误过？
如果没有斩草除根，那一定是她刻意为之。
血肉被一片片割下来是什么感受？
痛快，颤栗，连灵魂都在叫嚣着肆意。
因为施予者是宋至。
祁妄把玩着匕首，哀求声成了他的伴奏，垂眸回味着南山监狱里的一切，桃花眼渐渐晕染上红意，察觉到身体的变化之后祁妄垂眸看了一眼祁小妄。
随后才把注意力放在笼子里的人身上，肥胖的霍城涕泗横流，察觉到祁妄的眼神之后迅速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放过我们。”
祁妄似笑非笑道，“那就要问你的女儿同不同意了。”
另一个笼子里早就被吓傻的霍皎皎面无血色，被祁妄提到名字的时候颤了一下，祁妄语气温和的问道，“皎皎，你说，要不要放过你爸爸呢？”
饥肠辘辘的野兽嗅到食物的味道，正在疯狂的撞击着笼子。
有三个笼子，左边装着霍皎皎右边装着霍城，而中间的笼子里装着几只饿极了的野兽。
霍皎皎根本不敢说话，祁妄道，“这样吧，不如玩个小游戏，皎皎，这是笼子的遥控器，只要按下去你爸爸那边的门就会打开，野兽会进去吃了他，如果三十秒内你不做选择，你那边的门就会打开，野兽就会吃了你。”
遥控器被扔到霍皎皎面前，祁妄一边倒计时一边在想，什么时候能见到太太呢？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他笃定太太会来这里，也笃定太太一定会喜欢这里。
“十，九。”
“祁妄，求你放过我们，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祁妄充耳未闻，“六。”
“祁妄，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祁妄想，如果是宋至站在霍皎皎当下的情景里，估计已经逃出笼子然后满世界追杀他了。
三十秒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对宋至来说是反杀了。
说实话祁妄想起她在南山监狱手起刀落的画面，那样其实也算她摸了他吧。
他发觉身体反应又剧烈了几分。
祁妄更兴奋了。
“祁妄，只要你放过我们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求你放过我们。”
“二。”
霍皎皎那边的门渐渐地启了一条缝，野兽们察觉到什么也安静下来，蓄势待发的盯着食物。
“一！”
“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