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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暗牢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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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观皇后,在众人眼中看到的便是她自己未能接稳茶盘,将杯中滚烫的茶汤全数倒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响彻大殿,缕缕回音绕梁。

    “皇后娘娘。”

    顿时全数宫人上前,一旁的公公机敏的去拉展屏风遮蔽,待屏风展开又识趣地退避到殿柱后方候着,皇后身旁的侍女则是被惊吓了一跳,反应迅速的上前,手脚利索的为皇后脱去被热茶汤染得滚烫的外袍。

    “皇上,妾好疼啊~,皇上,皇上~”皇后虚弱的掐着嗓子娇滴滴的喊道。

    皇上听着心肝都化了,看着自己心爱的宝贝皇后受伤了,顿时心疼地大喊。

    “宣太医,快宣太医,皇后要有丝毫损失朕唯你们是问!”

    绫安之看着这乱局,自己也假意上前嘘寒了几句,“皇后娘娘,可还安否?”绫安之问完不留时间给他们发话迅速做诚然样跪倒在地道,“都怪儿臣愚笨伤了娘娘大体,早知儿臣就该直接端着茶碗递给皇后娘娘的。”

    皇后被皇上亲自搀扶着卧到了屏障后面的贵妃榻上,太医在屏风外引着银线为她诊着脉。

    皇后卧在榻上,听着凌安之开口说是她的错时,她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正想开口治她的罪。

    可还不等她开口,凌安之后面的话便让她眸中隐晦的笑意顷刻消失不见了。

    “这样皇后娘娘也不至于没接稳茶盘被茶汤伤了凤体。”

    皇后娇嫩,茶汤又是她故意烧得滚烫的,本是想陷害凌安之的,结果反而是她自己被反噬了。

    绫安之后面说的话让她根本不能开口治她罪。

    殿堂众人包括皇上看到的皆是她自己未能拿稳茶盘才使得自己受伤的,如若她治罪给凌安之,在皇上面前说不过去,自己的小计许还会被发现,到时候宫人们说出去,她维护这么久的母仪形象不就白做了。

    皇后忍着疼,眼中含泪的望向一旁紧握她手的皇上声音娇吟的道,“皇上,是妾自己犯下的错,无关乎安之,让她下去吧。”

    皇上心疼的抚了抚皇后的手背,沉声朝着屏障外道,“皇后肚量宽宏,此事于你无关,你下去吧。”

    “儿臣安之谢过皇上皇后娘娘。”,说完绫安之站起身朝着大殿外走去,背过身时绫安之嘴角一抹笑一闪而逝。

    绫安之刚出了大殿便看见陌九恭敬地站在殿外。

    看着像已经在此恭候了许久。

    “太子妃,殿下有公事要办,特派微臣来送娘娘回府。”

    绫安之明白赢子珩背负的重任,日理万机是常态,所以也并不生气,更何况她又有什么资格因为赢子珩没有等她而生气的呢。

    绫安之朝着陌九微微颔首,便跟他朝宫外走去。

    宫廷的石路布满了青痕,渗透出点点凄凉之意,透过每一块路石上被车轮雨水磨动的痕迹,可以看出每块青石身上的岁月感。

    这些青石在这红墙深宫内院之中看了多少一代又一代人的升鸿与更迭。

    凌安之沿着官道走了许久,突然在经过一个偏殿时,停下了迈出的步子。

    大殿的朱红大门已然紧闭。

    殿内院子中的一棵榕树已经长若参天,只需站在殿外官道上抬头一望便可看到,参天的榕树有些许分枝已经越过了高墙向外迸发着。

    绫安之盯着那些榕树枝条看了许久。

    陌九察觉到身后之人停下了步子,便也停下步伐转身站定在一旁静候着。

    过了许久凌安之开口道,“陌九,这门可以打开吗?”

    可不等陌九回答绫安之便又接着道,“算了,不必了。”

    回首过往多少已经是物是人非,又何必再留恋过去。

    陌九看着绫安之的纠结并未多言,只在一旁站着,待绫安之看够了后便继续在前方引路。

    地下暗牢。

    通往地牢的小道狭长逼仄。

    青藓从地板一路延伸到了墙上,空气稀薄潮湿,不少的水汽凝结从墙瓦上滴下。

    整体混沌不堪,一路上寂静得如同到了地狱一般。

    朝着里走靠近牢房后这地牢的寂静便被打破,一声声哀嚎惨叫恐怖如斯,划破寂静的氛围,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一路向内到了最里面的刑房中,一个浑身是血,颤栗不止的男人被架在人形架上。

    赢子珩坐在高座上,慵懒开口“还是不说?”

    说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从一旁的火炉中拿起了一支烧得通红的叉形铁钳。

    “你说,用这个慢慢插进你的心脏会不会很刺激?”

    说完他不紧不慢的将冒着热气的铁钳放在那人的心脏处左右摆动。

    突然他握着被烧的血红的铁钳的手猛然向前,在将男人皮肉烧开后便撤回了手。

    许是被赢子珩身上的幽暗气息亦或许是被烧的通红的铁钳烫的惧怕了。

    男人被架在人形架子上,金黄的液体从男人的身下流到地上。

    瞬时间一股难闻的腥臭弥漫在空气中,赢子珩嘴角勾起,抬手遮掩了下鼻息。

    赢子珩拿着铁钳的手又渐渐的靠近男人血淋淋的已经被烧得发黑的心口处靠近,就在烧得血红的铁钳又要插入之际,男人猛然开口求饶。

    “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您高抬贵手,饶了小人一条贱命吧。”

    男人被吓得抖若筛糠,口中一直哀求着。

    赢子珩停下手中的动作,步履轻盈的转身坐回了虎椅上。

    “你知道的,我想听的是什么,不想听的是什么,机会就这一次,能不能握住全凭你自己!”

    说着将手上烧的通红的火钳重复着放入火炉中又拿出来置于眼前细细打量的动作,好似在琢磨怎么用才更加折磨人。

    赢子珩的声线慵懒沙哑而又极具磁性,全然一副王者气概,让人甘拜诚服又不免畏惧。

    男人艰难的伸出血痕满布颤抖得厉害的手堪堪擦拭了下嘴角的血渍。

    缓缓地开口道,“那批兵器我只知道是有人花重金让我们运往蛮国的,但是那批兵器的幕后主人一直都未与我们直接见过面,所以我也并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许是多日为进食,力气漂浮,他说上几句话后便就需要换会儿气。

    他换了口气接着道。

    “只是交易那日托付了一个盲眼阿婆让她将兵器和钱币地点给了我们,让我们去取。”

    说完男人又啐了口带血的唾沫。

    “什么地方?”

    赢子珩声音幽幽,面庞上被烛光的映照得,冷峻阴沉,眸中寒光乍现。

    男人被吓得膝盖微微低蹙,着急忙慌的赶忙回道,

    “华县荷花村后面那片山竹林子里的一所废庙中。”

    男人说完许是紧绷的弦断裂,亦或许是多日未进食饿得虚浮,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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