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竟然是管家?
屋子里很安静,林诺诺放下纸张,静静地看着纸鸢。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纸鸢似乎有些心虚,眨巴眨巴眼睛咽了咽口水。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林诺诺的眼神带着炙热的灼烧感。
“原来是这样,”林诺诺忽然笑了起来,又唤来了小二,“这位姑娘有伤在身做些清淡的吃食吧。”
小二应声离开,纸鸢松了口气,嘴角缓缓挂起一抹弧度,对着林诺诺点点头似乎是在表达谢意。
“你与阿瑟确实很像,就连额头处的黑痣都在一个地方。”林诺诺又拿起了筷子,仿佛唠家常一般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纸鸢笑的真诚,抬手摸了摸额头凸出来的黑痣,眼中带着些庆幸与得意。
而在此时,出门很久的华倾拿着一本册子进了屋。
“日后就用这个写吧,你姐姐她若是不嫌弃,日后你可以代替她留在我的身边。”林诺诺将空白的册子递给纸鸢,眼底的笑意满是真诚。
纸鸢稍加犹豫,立刻接了过来,一边激动的抚摸着册子一边咯咯地笑着。
林诺诺不动声色的与华倾、流苏对视一眼,默默的吃起了饭。
纸鸢:小姐,不回京城吗?
回到客栈,纸鸢迫不及待的拿起册子写了起来。
林诺诺瞟了一眼,耸耸肩道:“回去做什么?闺中秀女无数,自由的鸟却是少之又少。”
纸鸢转了转眼珠,抿了抿唇又写道:小姐出来这么久,家中定是担忧不已。
林诺诺收回视线有些好笑的开口道:“纸鸢,你姐姐一定很重视你的学业吧。”
纸鸢一愣,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林诺诺又道:“南梁王朝女子是不可以上学堂的,你姐姐对你真的很好。”
纸鸢有些疑惑,但还是写道:姐姐会按时寄一些书籍回家,偶尔回家教我读书认字。
林诺诺点点头,道:“三年前她也才是个不会认字的小姑娘。”
纸鸢握紧了册子,眼底闪过一丝嫉妒。
纸鸢:小姐,不回京不若咱们去枫林看看?奴婢很早便听说那边异域风情很是多变。
林诺诺扯出一抹笑,道:“枫林啊”
再无下文。
林诺诺起身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天,道:“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说完,林诺诺头也不回的回了屋。
纸鸢看着林诺诺的背影,眼中渐渐升起些疑惑与纠结。
夜
又是大雪日
寒夜瑟瑟,灯笼的火光被淹没在大雪纷飞中。客栈二楼一道黑色的影子悄无声息的从窗户钻进一间房,随即恢复平静。
“如何?”
纸鸢的房间中,一个满身被黑布遮挡住的男人冷声开口。
纸鸢望着眼前的人,有些后怕的向后退了退,浑身颤抖。纸鸢摇摇头,男人似乎有些不满意,上前一步掐住了纸鸢的脖子。
“再给你最后一天,要么回京,要么去枫林。”男人说道,语气满是威胁,“若是想让她知道你做的事,你便好好享受最后一天的快乐。”
纸鸢摇摇头,满脸祈求的看着并不能被看见的男人的脸。
男人放开纸鸢,纸鸢捂着脖子轻声咳了咳,赶紧掏出册子写了起来:她很坚决。
男人道:“那是你的事。”
纸鸢:为什么非要那么做?
男人:“那不是你该问的事。”
纸鸢:那我爹娘呢?
‘砰——’
门被大力踹开,流苏拿着剑冷冷的看着男人,窗户处华倾正瑟瑟发抖的坐在窗框上有些怨念的看着男人。
男人语气有些怒意,道:“你敢背叛主上。”
纸鸢摇摇头,同样一脸迷茫。
“她没背叛。”林诺诺忽然推开一扇墙,从隔壁走了出来。
男人和纸鸢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悠闲的林诺诺。
男人冷笑:“林七小姐。”
林诺诺挑了挑眉,诧异道:“你的声音很耳熟啊。”
男人一愣,立刻噤了声。
林诺诺转了转身四处查看,有些疑惑,“咦?你一个人来的啊?”
无人回应,林诺诺也嫌的无趣怒了努嘴,走进屋子坐在了墙边的凳子上。
屋内陷入了沉默,男人右手缓缓靠向腰间,流苏眼疾手快上前华倾却比他更快,一手毒针刺进男人的右手直接让男人半边身体瘫软无力跪倒在地。
男人发出痛苦的呻吟,纸鸢却被吓坏了。
“啧,干嘛这么不听话啊。”林诺诺从桌上掏出一根香蕉吃了起来,“声音这么耳熟,该不会是林府的吧。”
男人身形一僵,脑袋明显低了不少。
林诺诺笑了笑,道:“主上啊要杀我林语凉?”
男人没动,林诺诺挑了挑眉,道:“看来是了。”
流苏上前扯下男人的面罩,露出了管家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哟,杨叔?”林诺诺像是惊讶又像是预料到一样,表情实在欠揍。
杨叔冷哼一声别过脸不再看林诺诺。
“干嘛,吃屎了?”林诺诺戏谑的说着,一边哈哈大笑。
一屋子人顿时无语。
林诺诺叹了口气,起身走近杨叔皮笑肉不笑的脸垮了下来,语气带着些讽刺,道:“为什么要杀我?杨叔。”
杨叔没说话,倔强的不肯看林诺诺。林诺诺干脆盘腿坐在杨叔面前,牵起他的手将他右手上的毒针一根一根的拔了下来,“杨叔,我也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
杨叔冷哼一声,道:“比起四小姐,七小姐有哪点值得世人承认的?”
林诺诺的目光在杨叔的脸上来回转动,随后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道:“杨叔,我罪不至死吧。”
杨叔抬起头直视林诺诺的眼睛,道:“嚣张跋扈,将人命视如草芥滥杀无辜,恶毒至极!如此,七小姐敢说自己无罪吗?”
林诺诺手一顿,不敢置信的看着杨叔,道:“您是如此想我的?”
杨叔目露凶光,道:“早些年,七小姐若是淹死在湖里何苦牵扯现在这么多事?”
林诺诺站起身满是讽刺的笑道:“劳问,我杀了何人?将谁的命视如草芥?又是如何恶毒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