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来了来了!剧情来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红衣少女跪在沈倾城的脚边想要辩解什么,可半天却又说不出一句。
“我当你是真心为我好,这么多年我亦是掏心掏肺。你可好当真是组了一个大局!”沈倾城将红衣少女攀附上来的手一脚踹开,“是不是真的等我与林诺诺撕破了脸皮,你的好父亲又去弹劾我父亲与我姑父教出我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我没有,是她瞎说的。”红衣少女哭着摇头,手指向一边颤抖的林诺诺。
林诺诺一噎,都要被她害死了还要来污蔑一下子?
她这暴脾气!林诺诺就要起身,林奇渊大手赶紧按住林诺诺,对着她摇摇头。
“张晓晓,我念你小时救我一命,你不要不知好歹。”沈倾城嫌恶的退后,“今日之事我自会禀告父亲。”
“不,不要。”红衣少女真的害怕了,挣扎着就要爬过去抓住沈倾城的衣摆,“我错了,沈小姐,求求你不要告诉将军。我真的知错了。”
然而沈倾城并没有给她继续解释的机会,摆摆手两个壮汉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将红衣少女押走了。
顿时,整个院子安静如斯。
“那你之前为什么要配合她?”林诺诺有些不懂沈倾城的脑回路,以她方才所言她什么都知道却还要做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谁都要惹两下的嚣张模样。
“你管我。”沈倾城身形一顿,有种被抓包的心虚。
“嚯!”林诺诺站起身,像是知道了什么有趣的事笑的不怀好意,“沈倾城你就是脑子不好使,明明是我提醒”
“你在胡说,我打死你!”沈倾城几乎是吼着打断林诺诺的话,一双手捂住耳朵一副耍赖的模样有趣极了。
“我不信。”林诺诺似是故意要激怒沈倾城,欠揍的对着沈倾城做出一副鬼脸。
“你!”沈倾城气急,拿起鞭子就要朝着林诺诺而去,林奇渊赶紧挡在林诺诺身前。沈倾城的两个丫鬟及时拦住了沈倾城。
“来呀来呀,来打我呀。”林诺诺躲在林奇渊身后不停地挑衅着沈倾城,林语笙站在一旁有些无奈却又担心林诺诺的伤,欲言又止。
“林诺诺,你就小心你一个人在的时候,你看我不打死你。”沈倾城继续死鸭子嘴硬,整个身体被丫鬟禁锢的死死的,却还要与林诺诺逞嘴皮功夫。
“略略略,我一个人在你不也打不过我吗?”林诺诺吐吐舌头,林奇渊一只手直接捏上了林诺诺的脸。
“好了!”林奇渊有些无奈,他知晓今日这番闹剧算是基本结束了,“你自己看看你都伤成什么样了,还不赶紧换个衣服去让大夫瞧瞧。”
说到这儿,林奇渊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沈倾城,眼中带着些杀气与阴冷。
只是林诺诺并没有看见,反而一旁不停叫嚣的沈倾城打了个冷颤,不敢再说一句。
“沈四小姐也赶紧换身衣服吧。”林奇渊说着转身将林诺诺打横抱离开了院子。
八角风亭
柳青梨坐回座位,与上座的林语凉对视了一眼,柳青梨轻轻点头,林语凉瞬时勾起一抹弧度,端起酒杯又敬了文初念一杯。
柳青梨心情大好,拿起糕点吃了一块。宴会还在继续,林奇渊不方便与女眷同行只能先行回来。走时他不断叮嘱一定要在换好衣服后就待在院中等着自己去接她,林诺诺信誓旦旦的保证着但心中依旧担心不已。
“你说你,之前你也知道躲着,你知不知道今日长兄若是来不及,你就”林语笙说着,豆大的眼泪根本无法遮拦的汹涌着,已经被大夫包扎好伤口的林诺诺趴在床上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之前躲着是因为我傻,你没看见沈倾城差点给我打死。”林诺诺说的有些气愤,沈倾城那个没长脑子的,虽说不见皮肉也差点给原来的林诺诺生生痛死,“我今日两次不曾让她,我不也没什么事吗?我能打架。”
“不是能不能打架的问题,诺诺。”林语笙有些无奈,“你知不知道你让我走的时候,沈倾城那吃人的眼神”
“那你不也走了吗?”林诺诺没好气的接话,甚至有些委屈。
虽然是自己让她走的,但是林语笙那决绝的背影还真的头也不回的,也不担心她会不会被打死。
林语笙一噎,随即静了声音落寞的低下了头,“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林诺诺瞬时有些不知所措,抬起没受伤的手给自己的嘴巴两巴掌,瞧自己说的什么胡话。从头到尾就是她让林语笙离开叫人的,林语笙在面对那鞭子的时候最先挡在了自己身前,她竟然因为心里那一点点委屈直接发泄了出来。
她真该死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五姐姐,我就是觉得我痴傻的时候受尽了别人的欺负,如今我清醒了怎么也不能再丢了面子,再说了是我让你离开叫人的,虽然你来的是慢了些不是,我是说”林诺诺越说越乱,干脆起身想要替林语笙擦掉眼泪,可背后的伤口却又被扯的生疼。
林诺诺疼的龇牙咧嘴,林语笙赶紧将林诺诺按住,“你别乱动,我没有怪你。五姐姐就是觉得没有保护好你。”
“你本身就柔弱,能保护的了谁啊,”林诺诺顺势躺下,林语笙身子微僵脸色有些难看,“还是我保护你吧,你就负责捣鼓你的琴棋书画,蛮力什么的交给我就好了。”
林语笙有些难以置信,脸色却止不住的好了起来,“说什么胡话,五姐姐也会好好保护你的。不会再像这一次把你丢下了。”
“那算了,你还是去叫人吧,不然伤的就是我们两个了。”林诺诺噘着嘴,摇摇头。
摸清楚了林诺诺的心意,林语笙自然不会再乱想,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拿着绣帕的手却轻轻敲了敲林诺诺的头,“你啊,等伤好了还是让父亲安排一些夫子,看看你今日让别人笑了好久。”
“五姐姐也觉得我丢人吗?”林诺诺转过头很是认真的看向林语笙。
林语笙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轻轻摸了摸林诺诺的脸,“五姐姐不觉得你丢人,只是身为丞相府的千金小姐身份尊贵,虽不及公主郡主,可依旧有千万双眼睛仔细盯着。但凡有什么差错,都会成为父亲被弹劾的理由。”
这么严重!林诺诺不由得咂舌,可是仔细想想子女之过,大家自然都会将过错安在父母的头上。
毕竟,子不教父之过。不是没有道理。看来,因为自己这个痴傻的小姐,父亲应该没少被人笑话弹劾吧。好吧好吧,那她努力学着当一个乖乖千金小姐。
她的习惯是二十几年来养成的,一时之间让她学着做文静端庄的小姐,想想就觉得滑稽。要是让那几个小子知道了,肯定会毫不留情的笑话她。
因为林诺诺受了伤,也不必再去宴会。林语笙自然不能久待,因此也只能交给几个下人照顾着。
“阿瑟,你说我以前是不是特混账啊。”林诺诺吃着阿瑟喂得水果,脑中思绪万千。阿瑟吓傻了,赶紧放下水果朝着林诺诺跪了下去。
“小姐,奴婢哪里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请小姐告知,奴婢一定会改的,请您不要将奴婢赶出去。”
古朝封建奴隶制度,林诺诺算是彻底见识了。
林诺诺说:“你先起来。”
阿瑟没动,跪在原地瑟瑟发抖。
林诺诺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呢,不会将你赶出去,也不会将你发卖。可你要是再不起来,是想让我扛着受伤的身体去扶你吗?”
阿瑟抬起头惶恐的站起身卑躬屈膝的说:“奴婢不敢。”
“你别怕,我只是在想我以前无恶不作,父亲是不是对我无比的无可奈何。”林诺诺想着第一次见林源的时候,林源那一副想要生气却又舍不得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动作太大又一次扯到了伤口。
“小姐,您没事儿吧。”阿瑟连忙上前查看,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抚林诺诺,“小姐是最好的小姐,并没有无只是小姐以前生病了”
林诺诺望着不知所措却又为自己找借口的阿瑟不由得觉得好笑,这傻丫头以前也没少被林诺诺发难,可看她的模样却实打实的真心。没记错的话,阿瑟是母亲救回来的小乞丐,从小跟在林诺诺身边,照顾着林诺诺的一切。
不管是被打骂还是为难,阿瑟总是不曾怨恨一丝一毫。林诺诺摆摆被包裹的全是白布的手说:“我没事儿,你先出去吧,我想睡会儿。”
阿瑟行了一礼,“奴婢就在屋外,小姐有任何事只管叫奴婢。”
折腾了许久林诺诺也确实是累了,可她刚闭上眼睛就觉得身下膈应的很,但又不能翻身真是痛苦极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变得有些暗,八角风亭的方向也变得热闹起来。想来,应该诗词宴正式开始了。
哎,说来林诺诺就头疼。古人当真是有才华,从小学到大学都有背不完的诗词,只可惜自己不是学习的料,只会打打杀杀的,做个没脑子的士兵。
早知道多背几首诗,今日说不定还让大家刮目相看呢!就她这么多年穿越小说的经验,人家穿越的个个才华横溢,就这种宴会铁定大放光彩,说不定还能遇到男主。
她,除了跟沈倾城打架,就只会背‘鹅鹅鹅’,啥也不是。
林诺诺又叹了口气,管他呢。反正也是个丞相府千金,再怎么样好吃好喝一辈子也是过日子。不过,她真怀念当兵的日子啊,在那个和平的年代她并没有真正见过战争,可是和战友们一起训练,一起做任务的日子也会让她热血沸腾。
要不离家出走参军吧?
林诺诺抬高了脑袋,眼睛满是光亮。
不行不行,刚答应林语笙做个乖乖女来着。
‘咚—’
林诺诺的想法一变再变,门外忽然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林诺诺警觉的看向门口,她没听错的话,好像是个人落地的声音。
“阿瑟?”林诺诺悄摸起身,忍者疼痛龇牙咧嘴的却还是装作寻常模样唤着阿瑟的名字。然而阿瑟并未做出回应,林诺诺对危险的感知度极高,她慢慢的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没受伤的手拿起一旁的板凳小心翼翼的靠近。
一截及其细的竹管戳破窗户伸了进来,伴随着的是浓浓的烟雾。
林诺诺一惊,这剧情她熟!这不是那啥嘛,要陷害她的清白!林诺诺颇有些激动,放下板凳跑到床上,又是一阵龇牙咧嘴躺了下去,紧闭着双眼静静等待着来人。
“快点!”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女声,很陌生却很急切。
“说好了,让你们家小姐一定要保我命。”又是一阵男声传来,有些猥琐带着些兴奋,又有抑制不住担心。
“放心,事成之后,别说你的命了,你们一家都会跟着升官发财。”女子有些不耐烦,催促着将男子往屋里赶。
来了来了!
林诺诺唇角微勾,一颗蠢蠢欲动的心跳动的极其厉害。忽然,一个重物猛地从床幔上方落下,直直的砸在了林诺诺身上。
一刹那,林诺诺猛地睁开了眼睛,眼泪汹涌着向外流,眼前模糊一片,脑袋发出巨大的耳鸣声,嗡嗡的又疼又涨,自己的手和背部原本就受了伤这一下子直接让她全身发麻。林诺诺说不上哪里最疼,但直觉自己要见到阎王爷了!
王德发?
林诺诺张开嘴叫不出声音,哪里来的害命的玩意。也没说这剧情要有死人的场面啊!
“怎么回事?”女子明显听见了屋内的动静,阻止了男人开门的动作。
“可能是药效不够,我再加点。”男人又拿出竹管顺着洞口往里吹,女子有些焦急不停催促着,一边不停地看着院门口的动静。
鼻尖传来浓郁的血腥味,林诺诺的视线慢慢的恢复了过来,只是随之而来的是浑身散架般的疼。林诺诺隐忍着泪水,低头看了看趴在自己身上的重物,下一瞬她猛地睁大眼睛。
怎么是个男人!
什么情况!一个不够塞两个?谁这么变态?不是,谁这么想要她下地狱啊!
不对,血腥味很重,应该不是自己后背的味道。那一定是身上这个男人的!
“喂,”林诺诺忍着疼痛将手抽了出来轻轻摇晃着男人,“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