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呆子罢了
“痴心妄想！”
老板罕见的骂了一句转身怒气冲冲的走了。
夏桀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他也不清楚怎么就把一向懒散、对事事漠不关心的老板惹急了。
抱起一坛老酒急匆匆的跟在老板后面回到座位上，尚宝珠很有眼色的买来了几个小菜放在桌上。
天刚擦黑，最近爆火的无名酒馆却关上了大门，让一众馋嘴的酒客叫苦连天。
“怎么回事？做不做生意了？”
“别觉得你家酒好喝就可以这么嚣张！”
“算了吧，兴许是卖完了，明天再来就是。”
酒客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骂骂咧咧的离去。酒馆里却是安静的落针可闻。
老板阴沉着一张脸坐在主位，不声不响的嚼着最喜欢的青豆，脸色难看的可怕。
独眼瞅瞅老板，又看看一脸无辜的夏桀，很是狗腿的给老板倒酒，不多问一句。
跟随夏桀而来的几个年轻符师，除了尚宝珠之外其他三个都是第一次见老板，也只是大概看出来夏桀与这个长相奇特的老板有旧，到里屋去估计是谈什么旁人不方便听的话，自然也不会多问。
八个人就这么围坐在一起，安静的吃喝着。
一杯烈酒下肚，老板的脸色稍缓，直视着夏桀问道：“任意两种属性的符之间能相合否？”
“不能！”夏桀立即答道。“只有非克制属性可以相配合。”
富有财默默的夹起一块肉，南可儿埋头对付碗里的饭，德子和独眼举杯示意。三人同时竖起耳朵。
“那你凭什么认为你能将所有属性所有类型全部包含在你的符体系中。”老板冷声道。
“我没说要构建一个符体系啊。只要我构建的符体系够多，不就可以将世间一切类型的符师手段尽数包含其中，对战不同的符师拿出不同的手段即可。”夏桀有些委屈的答道。
老板瞪起豆子大小的眼睛骂道：“多个符体系？多少符师一辈子都折在了符体系这上面，你还想构建多个符体系？你算什么东西！”
夏桀缩着脖子不说话，给自己也舀上一勺青豆。
老板又说：“古往今来，无数岁月过去。不知有多少前辈在符师一道拼命探寻，成为符师只是入门而已，能构建符体系才算是真正的符师。而能构建出一个完善的符体系的符师才算是大成者。你今不过二品之境，在一秋白的指导才堪堪摸索到符体系的门槛，就想一步登天超越所有前人？妄想！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把你荐给一秋白，恃才傲物、刚愎自用，早晚死在哪给角落里！”
富有财南可儿德子三人交换了个眼神，继续埋头吃饭。独眼兄弟俩全当没听见老板的怒骂，举杯饮酒好不畅快。
倒是夏桀，对于老板的怒骂置若罔闻，只抓住了其中一点问：“前人没有构建出多个符体系的人吗？一个都没有？老板你也没听说过？”
“没有！”
老板气冲冲的砸过去一个青豆，结结实实的砸在夏桀的脑门上发出当的一声闷响。
“诶呦！”夏桀痛的眼泪汪汪，揉着脑门说：“前人就没有试过的吗？这个法子不是不可能啊。”
“不可能！”老板又饮下一杯酒后说道。“古往今来并非没有惊才绝艳之辈尝试，可结果无一例外，尽数死在了崩溃的符力之下。”
夏桀揉着脑门的手顿住了。“死了？”
“死了。”老板没好气的说。“符体系虽然强，可以让符师发挥出以倍计的实力，但是也危险。一个是构建之不易，一个就是不同种属性符力的排斥。”
“符有属性，符力也有相适合的属性。符力在提炼之初不掺杂有任何属性，但只要符师在体内天长日久的流传符力，符力就会沾染符师本人的性格从而与相匹配的属性相契合。”
“就是说，人的性格可以影响到符力的属性？”富有财实在忍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
老板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胖子，点头道：“正是，反过来也可以通过观察一个人的性格推断出他的符力属性，但事无绝对，也有性格与属性完全不相符的符师。”
“天生属性符师。”德子说。
“不错，天生属性符师是上天赐给的属性，一生都会背负固定的属性不再变化，性格也会符力中的属性影响，从这一点来看两者之间相辅相成。后天若是想要修炼出与性格不合的属性符力，则几乎都是通过修习前人留下的符体系而成，所以那些宗门在自行培养弟子同时也会不遗余力的派门下拜入云纹学院，就是要借着云纹学院之手看看他们门下的弟子是否适合他们宗门的符体系。”老板解释道。
夏桀眼珠一转，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么说，那些符师就是因为被不同属性的符力反过来影响自己的性格或者说精神导致的心智错乱从而性情大变，使得符力崩溃而死。”
老板斜眼看了他一眼：“你想死就在这条路走下去，我不拦着你。”
“算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夏桀讪讪的笑了笑，给老板的酒杯又一次满上问道：“老板你能不能说说，不同属性的符力搭配什么样的性格？”
“土豆”裂开一道缝，醇香的酒液滑入腹中，老板长舒一口气，脸色也不再像刚刚那般阴沉。
“我只说六种基本属性，你们听好。”
夏桀立即挺直腰板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尚宝珠四人也直勾勾的看着老板。这类科目可不是他们现在所能接触到的，日后也未必能有肯这么耐心讲解的高阶符师。夏桀真是厉害，不仅有秋白先生做师傅，还有这样一位藏在云纹城里的高人。
“风缥缈无形，故而风属性符师性格大多高傲多变，心情难测。金锐利无匹，故而金属性符师的性格大多锐意进取，专心致志；木郁郁葱葱，故而木属性符师性格多是坚韧不拔，脚踏实地；水流转柔和，故而水属性符师性格大多温柔可亲，极好相处；火爆裂势猛，故而火属性符师多是性情暴烈，焦躁易怒。土”
老板顿了片刻后说：“土属性符师没什么好说的，木讷，耿直，纯粹是个呆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