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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失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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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光回到咖啡馆,尽兴也赶回来了。坐在咖啡馆客厅里,透过玻璃窗看向外边。听到搬行李的声音,才回头看到一光拖着笨重的行李,便赶过去帮忙。放完行李,尽兴便帮着一光收房间摆放着,将一些衣服拿出来重新洗。

    一光问他:“哥,今年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你不是经常过年前一个星期才回的吗”

    尽兴只是一笑带过,然后和一光聊着他在学校发生的事情,宿舍环境,学习情况,上课一光都一一聊起来,但再没问尽兴回来的时间的问题。

    到太阳下山的时候,一光才下楼去到厨房。柴火的香味已经飘散出来了。帮忙,洗菜,切片。和李晴一起把食材准备好,给咖啡爷爷打下手。

    南方的冬天是潮湿的,如同微小的雨滴被分散在空气中,冬风吹过总让人不断的颤抖,忍不住将手放入口袋里,或者放在大腿下。但南方冬天吃饭是一种幸福,寒冷的冬天,但温暖的房间,开一条小小的窗隙,享受着普通而又热腾的菜肴,收获着幸福感。

    两天后的夜晚,陈辉打来电话,说明天就要搭渡到河畔,还要带思烨过来。三人一起去淮林找林倾玩一天。一光同意了,陈辉交代一光明天早上九点就在村亭的路口等他一起坐公交车去,还反复提醒着一光要记得,一光只是草草的说好,逗着他说,明天你自己能准时到这里就行。他想起一个学期都说早上要早起的陈辉,整个学期却没有一次早起成功过。

    第二天,陈辉专门定的两个闹钟在床的左右两旁同时响起。他终于成功的准时醒了一回。母亲和父亲打算今天下午回河畔,所以母亲和父亲都还在熟睡,昨天公司刚刚宣布放假,今早难得可以睡得晚点。陈辉轻手轻脚担心吵醒他们,只是从冰箱里拿了两瓶牛奶,从柜子里拿出一些饼干和手撕面包,带上一些用品背上包就走出门将门轻轻带上。

    刚出门,陈辉便感觉到冬天的气息正逼过来,便赶紧的将手放入衣袋,到南江公园和思烨会面。南江公园冬日的早上并没有像平常那么多人,大多工作者刚刚放假,大部分还是赖在床上,那应该是最舒服温暖的地方了。不过,暮年之人还是坚持着每天早晨的运动,打太极等等。又或者是匆匆赶隔壁的市场的头发斑白得如同北方漫天银雪般的老人,只为了赶早集市上那些新鲜,在这平凡的早晨。陈辉走在小石凳上,思烨也在远处看见他走了过来,陈辉拿出饼干和牛奶递给她。

    面前是正在打着太极拳的人,思烨让陈辉下去跟着比划两下,陈辉看着立马摇摇头,看着自己的手臂和略胖的肚子,再次摇摇头。两人就这样看着公园里的风景,在公园散步一圈,然后再走到门口的南江公园站等车。

    公交车开到河畔需要三十分钟的路程,一路上思烨望着窗外,公交车等红绿灯或是看到什么景物或建设时就问一旁的陈辉。陈辉也都一一的给她介绍。而他自己也算是重新认识这个城市,陈辉看着一切,心想:好久不见。

    河畔亭子,公交车停在站旁,一光早已站在那里,陈辉打开窗户,喊着他。一光才点点头,上了公交车。一光坐在陈辉的后面,思烨则打电话。那时候林倾专门留了手机号码给她。

    “喂,林倾,我们快到了。今天我们来找你玩。”

    电话那头却不是林倾的声音,我不是林倾,我是林倾的朋友,她现在在淮林医院。你们直接过来就行,在3楼。

    “思烨,我没什么事。”林倾终于接了电话,但声音有些虚弱。

    思烨将这件事告诉陈辉他们,大家都点点头去淮林医院,陈辉问了目前情况,思烨则摇摇头。而一光则坐在后面沉默着,紧张的握紧手里随身听,又放开,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原来那张风平浪静表情。

    一路上也没有再说话,公交车一直行驶,直到淮林医院旁的公交站。

    然后便根据林欣给的地址,直接奔向林倾所在的病房。思烨坐在病床旁,还有一位阿姨,应该就是林倾的母亲,她在那里给林倾倒水,林倾躺在床上,安慰着她妈妈,说,阿姨,护士都说没事的,就放心吧。

    “阿姨好!”陈辉先说,后面的思烨和一光也说,向阿姨问好。

    “妈,我没事,医生不也说了吗?您就先回去吧!也就剩一瓶点滴了,况且我朋友来了,需要帮忙的话我再让他们帮忙就行了。”林倾依旧笑着对她妈妈说,因为不想让母亲再过于担心她。

    “好了好了,傻丫头。”林倾的妈妈背上书包,我回家给你熬汤补一补。然后回头对一光他们说,谢谢你们来看倾儿。

    四个人坐在林倾的病床旁,思烨则在一旁剥着水果。一光坐在那里,看着她,看到林倾对视过来便又躲开眼神。林倾便转头与林欣聊起来。思烨将水果递给林倾,说,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快点说啊,我们仨在路上都快被急死了。

    林倾笑了笑,好像没事发生一样,说,我这不好着呢嘛!要是严重的话,你们哪还能像现在这样和我说话啊!

    “呸呸呸!不要乱说。”林欣说。

    在旁边坐了许久,一光才开口问她:“怎么弄成这样的医生怎么说?”

    没事,就是出去买东西的时候被送外卖的小哥撞伤了。林倾笑着说,但还是看得出来有些虚弱。林倾转头看向窗外铺满了阳光,温暖了整个冬日。冬天里的暖阳,总会让人感到舒适和惬意。一光也跟着她的眼光看向了窗外,两个老人互相依偎着前行,然后又停下来,站在阳光下,累了坐在小石椅上。

    他们静静的看着阳光不停的洒落,一光和林倾看到的也许仅仅只有这片表面的景色,对于他们来讲,也许是在感受着一点美好,回想看几十年人生的经历。

    旁边思烨和林欣则在聊着行光一中的事情,两人在互相的了解、而一旁的陈辉则在刷着手机。林倾悄悄的对一光说,要不要出去,晒一晒太阳?

    一光看着她,手里的针管固定着,点滴不停的下坠,已经接近底了。但一光还是摇了摇头,说不行的,医生不肯的。况且伤口还在,得休息。

    进来给隔壁床位换药的护士推着手推车进来,认真的配着药。林倾便问:护土姐姐,我能不能出去外面走一走,晒一晒太阳啊,点滴打完了。林倾微笑的对着护士说。

    旁边的思烨等人也都劝林倾好好休息。林欣说,刚打完两瓶点滴怎么就要起来了呢。一光看着他们也不同意,再看向林倾。她却等着护士姐姐的回答,只要她同意便可以。没想到的是,护士同意了,只是让林倾要和朋友一起,现在还有点虚弱,可能还要朋友帮忙扶一扶。林倾听这么一说,感觉还需要麻烦其他人,便说,我可以的。

    经过刚下床就感觉到一阵小小的疼痛感,一光扶住了她,大家便都起身和林倾一起走出病房,放慢了行走速度,走过小路,一片宽阔的草地呈现在眼前,冬风吹过旁边的树梢,好在冬天的阳光消散了一些寒冷,在外边比在冰冷的病房感觉要舒适很多。

    林倾停留在阳光下,闭上眼睛,感受着一切。仿佛可以感受的植物生命的力量,也是这些力量,在陪伴着这医院的患者,陪他们度过生命的寒冬。

    林欣看着林倾闭着眼睛,便问,是不是累了,困了,我就说别出来

    林倾睁开眼噗嗤一笑,说,没有了,只是闭上眼睛,感受周边的一切会更加的强烈。

    一光也跟着林倾一样闭上眼睛,沐浴着阳光,直到林倾拍了拍他,一光才晃过神往前走。

    林倾撞伤后是腿部受的伤较为严重,所以走起路来也不太方便。刚刚走了一圈后林倾又感觉到有些明显的痛感。走着走着便咬了咬牙,强忍着,然后再装成原来的样子和大家说着话,或者说着笑。

    林倾走着,而受伤的脚却越来越无力。一光看得出来,所以悄悄的将手伸出,让她扶着,林欣和思烨还在不停的聊着。林倾看看一光,轻轻的说了声,谢谢你。

    一光没有说话,只是继续边扶着她往前面走。由于也快接近过年了,所以林倾并不想继续待在医院,最后医生看了她的伤势,便让她若回家的话要小心,开了一些药。便让她出院。

    “怎么不在那休息到痊愈”林欣问她、看林倾走路依旧不敢走太快,依旧慢慢的前进着。

    林倾笑着,指了指前方的小路。已经开始插上彩旗,小孩开始跑出来,穿着鲜亮的衣服,大人开始着手忙活着准备过年的物资,开始准备过年前的大扫除。大人眼中的过年,是忙碌的;小孩眼中的过年,是喜庆的;在外工作归乡的人眼中的过年,是团圆的。

    小孩在广场放着鞭炮,讨论看终于过年了的话题,终于放寒假的喜悦

    “这里的小吃街可真热闹啊!别人的小镇就是比农村好啊!这样的小吃街也只能在大戏期间”陈辉说着说着,便想到了过年有“大戏”。便邀请他们到时候一定去河畔玩玩。并且还特意夸大了热闹的场面。

    “其实,我们也有喔!只不过每次做的时候都在学校上学了。&34;林倾想着,却不想不起来是哪一天了。

    一光想起了“大戏”时的热闹场景,那是过年后,做大戏的时候刚好是元宵节,这又让过年后的何畔又热闹了一次。甚至,元宵节的“大戏”比过年的时候更为热闹,过年有的鞭炮烟花一样不少,所以在童年的记忆里,元宵节对于河畔人来讲才是真正的年味与热闹。

    “我们元宵节可热闹了,要不到时候去我们那边。”陈辉说道。

    林欣她们点点头说,可以考虑。

    林倾和林欣送他们到公交站,天色已经慢慢暗下去,今天的最后一班公交车缓缓的驶入,大家陆陆续续的上去,一光让林欣注意帮忙扶着林倾。林倾挥挥手,他们也挥挥手。汽车的尾气排出,停留着,飞舞着、飘散着。接着,鞭炮的声音响彻起来,一串长长的鞭炮挂在半空,小孩开心的笑起,将耳朵捂住。体会着“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鞭炮的刺鼻味飘散,与家家户户的菜肴香味碰撞于空中,氤氲在这片风中。让人感到年味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到来。

    一光在公交车上,依旧坐在陈辉后面,一个人的看着窗外的风景。想着刚刚在后花园里扶着林倾的样子。冬天里的寒冷,而手却如此的温热,而不久理智又冲击过来,好像朋友之间,这样过分亲密的举动,会不会让彼此觉得有些不妥,有感觉吗他突然从脑海浮起了一个问题然后浮现林倾的脸庞,不知如何回答自己的内心。

    “哎!哎”陈辉在一光面前挥了挥手。

    一光晃过神,抬起头看着他。“你咋了,不舒服啊虚了”陈辉又嬉皮笑脸的看着一光,一光则将他的头推向前方。

    “刚刚陈锐打电话过来说明天就要回来了,不过回来的车主在行光那边,他到时候还得搭渡过来,明天要不一起去接他。”陈辉问。

    一光点点头,公交车到河畔站后一光便下车,陈辉则陪着思烨回去。河畔村的村口停下的车也多了起来。很多人拿着大袋小袋的年货,收拾着小小的行李下车。脸上都是喜庆的笑容。尽管外面风雪寒,雨水冷,行路艰,但回到家乡这片土地上,那些厌烦的便暂时的消散了,只剩下到达家乡的亲切温热。

    一光走向对面,对面的中年男子打着电话,兴奋的喊着,妈!我回来了!然后又打了另一个电话,我回来了,今晚厂里没工作喃,爱迈来我内吃茶(要不要去我家喝茶)!

    总有人在外方飘荡归来,感叹着这片土地的美好。

    总有人在这片土地上,等待着归来的人们。

    总会有人在这片土地上,歌唱着曾经被歌唱过无数次的歌谣。走过熟悉的小巷,听着巷头播放着响彻整条小巷的潮剧声。

    一光看着这一片喜庆,走回咖啡馆。

    尽兴在看着电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认真的寻找着什么。一光进房间的时候他才匆忙关掉。然后笑着问他出去哪里玩了。

    一光只是说了去看朋友,然后就坐在旁边玩着吉他。尽兴也放下手上的资料,和一光一起。

    吃完饭后,咖啡爷爷进到尽兴的房间。然后关上门,不过并没有完全关,可能没注意关上吧。一光本来没去注意的,直到路过房间外边,听见咖啡爷爷说了一句,没事,我们就重新再战一次哩!别怕,我还有点存款。

    一光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但不清楚。自从尽兴回来的时间提前,一光就总觉得怪怪的,现在这层薄纸被穿破了,仿佛即将验证他那一层不好的预感。一光透过房门的缝隙,咖啡爷爷拍着尽兴的肩膀,两人握紧拳头轻轻相碰。

    一光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也不知道陈锐的状况。好久没见到他了,陈辉还专门发短信来通知一光,明天下午记得要去小仙桥。先在河畔的村亭集合,一光回了句明白。然后躺在床上,看着床边的窗户,窗户的外面,一直都是那幅不变的景色,他就这样无聊的,百无聊赖的在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在此刻,有那么点,孤独。自己走到后面应该如何经历些什么,胡思乱想,没有罗辑,然后再迷糊的睡去。

    翌日下午,一光骑着单车,跟李晴说了一声之后便骑下山去。约好这个时间点到,但陈辉依旧如同往常一样迟到了,一光习惯了,就默默的看一会手表,再看看来往的车辆。

    “哎!”陈辉骑着单车,急忙的停在一光的前面,气喘吁吁的,又傻笑的看向一光。

    一光只是指了指手上的手表,你知不知道“寸金难买寸光阴”啊。迟到这么久,昨晚不是还发信息给我说今天要早起床,不要迟到的来着?

    陈辉没有接下去,只是赶紧转移话题,说,赶紧走了,别接好兄弟还迟到了。

    一光苦笑着,然后随着他骑车到小仙桥。

    由于临近过年时期,所以来往的渡船也变得忙碌起来,来回摆渡,每一趟都载满了人,又再次过往对岸,装载着游子归来的沉重的行李以及期盼的心情。

    陈辉和一光站在岸边,看着一个接一个下船的人。小孩,大人

    陈辉才等了一趟,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却依旧没有等到陈锐,说,哎!你觉得陈锐会不会在这趟,还是下一趟,还是他时间延迟,迟到了会不会

    一光看着他又等不下的样子,便让他耐心一点。然后便继续站在那里。看看对岸拥挤的人们。冬日里的夜晚来得很急,江面已经开始暗起来,好在远方的桥灯亮起,点缀了一片渺小的江面。两岸在江边的一盏路灯也亮起,人影大块大块的散落在地。

    匆忙的旅人陆陆续续下船,找到来迎接的亲人。或者是独自拖着行李走回家。

    等到下一趟渡船,才看到陈锐不急不忙的走下船来。

    “肥弟!好久不见!混得怎样大老板了”阵辉自然就搭上他的肩膀。

    “本以为你有很多行李,准备来帮你拿的,结果就一包啊。”一光说。

    “本来就算回来过个年,也没想带那么多。”

    三人离开岸边,由于渡口旁边有一个观音庙。三人便停了下来,到观音庙里上香,祈求来年平平安安。陈锐的头发十分的蓬松茂密,头一摇动头发就晃来晃去的,而且虽然瘦了一些,但依旧显得略微胖。陈辉载着陈锐,还不停的说着,肥仔,你怎么去了一趟惠州,还是这样重啊。

    陈锐则摸了摸头,笑着的说,不会啊!我去到那边还减肥呢。这句话他从刚才便一直强调,他减了肥,他减了肥。

    晚上除夕夜,大家便吃完饭呆在家陪着家人,约好明天大年初一再出来聚一聚。一光便呆在咖啡馆,正常一样都是开着电视播放着春晚。而尽兴虽然坐在一起,但却只是在看着电脑。

    咖啡爷爷沏着茶。一光叫尽兴喝,但尽兴不停的敲打着电脑。一光拍了拍他,他才抬起头。咖啡爷爷将茶杯放在他面前。尽兴才点点头,说,好嘞!吃茶!但不是有些心不在焉。

    一光很早就回到自己的房间,连烟花都没仔细看。一个人又开始了胡思乱想。然后思考累了再疲惫的睡去。

    第二天,天气正好,阳光灿烂的洒落。陈锐打电话告诉陈辉今天晚上再聚,今天早上和下午他得去义父义母以及同他之前的好友家坐一坐。陈辉说明白了,就挂断了,然后把信息公司一光。

    一光起床时候,咖啡爷爷已经摆好了早餐,吃完一光便想去田里走走,走到山下看到一个穿着正装的老头往咖啡馆的方向走,一光便又跟在他的后面折返回咖啡馆。

    那个老头果然进去了,但一光跟着他躲在旁边没有进去。

    一光看到咖啡爷爷出来迎接了,那个老头居然叫咖啡爷爷为大哥。一光这时候才依稀想起了曾经李晴说过咖啡爷爷有一个弟弟,但他在大城市里住,也很久没有回来了。

    一光躲在门外最近的树后面,这个人也不认识自己。自己被收留的事也不清楚他知不知道,一光还是决定不进去,就在外面听着,而且透过落地玻璃窗可以看见咖啡馆。一光走近了些,靠着咖啡馆墙旁。

    “哥,我听说尽兴失去公司了吧!”那个老头说这句话,一光突然心头一震,猛然浮起这几天尽兴奇怪的举动,以及房间内咖啡爷爷与尽兴奇怪的对话一下了有了真相。

    一光轻叹了一口气,继续听下去。

    “哥!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讨论那片田地的事,你看,最近这件事也是需要一点钱的!卖了之后,你也有,然后那边也转得过来”

    咖啡爷爷依旧沉默不语,一光第一次看咖啡爷爷脸色如此沉重的坐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只是抽着闷烟,爷爷平常也很少抽烟。一光此刻也不太清楚爷爷的心思,只略微明白,他的心里很沉重。

    “哥!卖了后,尽兴压力也不会太大,而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在这里,我现在也已经在广州定居了。到时候可能也不回了”

    咖啡爷爷将烟头熄灭,扔进烟盒。站起来,看着他眼前的这个弟弟。又看向旁边的尽兴和李晴。尽兴低下头,双手掐着自己的大腿,他没从未感觉到这样落魄。

    “我告诉你,二弟,那片田地我是绝对不会卖的,如果你真的需要钱,那一半地的价值多少,我会给你的,但我不会卖掉,只要我还在,李晴和尽兴在,一”没有说出一光。“就不会将这片田地卖掉。你别忘了,爸爸妈妈曾经在那片土地上流汗流血把我们养大,这间咖啡馆你也是知道是那间老房子改的,这两片地我绝不会丢掉。”咖啡爷爷说得很认真、很严肃,但没有冲他大喊大叫,毕竟,眼前的人是他的弟弟。

    那个人走出门。而带来的一盒年货依旧放在桌上。咖啡爷爷看着那盒年货,那是自己最爱吃的食物。

    一光坐在地上靠着墙,太阳越过山顶。他也往回走。

    咖啡爷爷对在一旁沮丧的尽兴说,人生哪里有一帆风顺,男子汉不应该垂头丧气。尽兴站起来,点点头。

    咖啡爷爷走出咖啡馆,站在他常常坐在下面乘凉的那棵树下,点起一支烟,静静的捡起寒冬快要淹没的,曾经的那段故事。

    他想起了曾经母亲都要扛着笨重的锄头,还要背着弟弟,他自己在后面跟着,弟弟还小就在田地里摸爬滚打,而自己有时会帮忙播种又或者浇水。往事如同一段胶卷不断的播放着,慢慢的重映在眼前。

    眼前的弟弟与曾经的弟弟已经不同了,在弟弟眼里不再有故土的模样,而他爱着这片土地,留恋着一段段往事,想着慈祥的母亲,不知不觉里,烟头的小火焰已将烟烧尽。

    咖啡爷爷的独白:

    我永远会记住家乡的模样,永远会守在这里。这片土地将承载着我目前人生的所有记忆,包括关于母亲的记忆,我会替母亲的那份一起走下去,直到我离开这个人间,那个时候我的故事就已经写完,但是这里的故事将会被我的后代继续书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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