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长大，未曾长大

    今天一光比平时早了10分钟起床,为的就是去叫醒陈锐那小子，别的倒没什么，只是叫醒他有点困难，叫不醒或者叫醒得太慢，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于是便快速的完成洗漱,拿了个面包就骑着单车出门了。

    穿过熟悉的小巷,早晨的温度开始下降了,但总体上还是比较舒适的。一光到陈锐家门口便开始敲门。外门与内木门都紧锁着。一光大喊着&34;陈锐！起床了!

    他们家倒是没有一个醒过来,倒是把隔壁家的老奶奶吵醒了。

    &34;你在干嘛呀！孩子。&34;老奶奶提着一个花壶浇着门前的小树苗。这倒让一光想起奶奶在老房子的日子，也是天天都给那棵小树苗浇水,但如今的树苗，却不知生长如何，而当时爱护它的人也早已离去。

    一光愣了神,才起着点头道歉,说:&34;对不起!对不起!吵醒您了。&34;

    奶奶却笑了，说:&34;这娃儿，你没有吵醒我，我早就醒了,你在喊邻居的娃儿啊!他睡得比较晚。&34;

    &34;陈锐！陈锐！&34;

    陈母走出来,在阳台看了一眼,&34;一光啊!等会啊！我去叫陈锐。&34;看起来还有些迷迷糊糊。

    过了一会儿,陈锐才匆忙的将自行车拖出来，说着:&34;哎哟!你怎么那么晚啊！&34;

    一光笑了笑,说&34;对！我晚了，我在你门口吵到连你邻居都快醒了。”

    两人骑着自行车、穿过人影稀疏的狭窄乡村小巷，再穿过川流不息的大马路。

    到了学校旁、两人就都下车推着。陈锐则又说起了这不成文的&34;规定&34;。一光倒是劝他不要再抱怨,毕竟考虑到安全问题，还是学校的规定有道理。就这样走到学校前的小巷里。一光总感觉旁边店里两个高高的男生不太对劲，因为从刚刚在拐入小巷到现在，那两个人一直盯着他们看，这让一光很不舒服。并且那两个人眼光很犀利，一看就不怀好意。

    没想到一光的直觉是对的，他自己想，怎么偏偏不好的预感验证了呢！

    那两个人走到他们前面，死死的盯着陈锐。

    &34;臭小子、昨天就是你抢我们的生意是吧！&34;那个人已将拳握紧。而一光则在用手拉着陈锐后退,但陈锐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34;干嘛？没技术变成了生意被抢了。&34;陈锐也开始盯着他。

    &34;臭小子、活得不耐烦了是吧！&34;那人大吼起来，推着陈锐。另一个则挥拳而上,陈锐则用手挡住一拳,另一只手也推开了那个人。

    接着两个高大的男生便开始凶残的打一个初三的少年。

    而一光则在旁边推开他们俩，可根本就拉不开他们。喊着别打了，“快来人帮忙啊!”,然而周围的人却都只是冷眼看着，不然就是逃跑，也许是过于担心会伤到自己又或者是过于害怕，有的则在旁边窃窃私语，又更或者是在嘻嘻哈哈的笑着。

    &34;别打了。”这次的声音是比较雄厚的。

    一位身强体壮的老爷爷将他们拉开。&34;你们以大欺小，还有没有道理了。”那位老爷爷朝着那两个男生喊着。

    &34;臭老头，别找打，走开!&34;一光则趁这个机会跑到校门口前找保安和值班人员。这才将这件事情平息了下来,两个人灰溜溜的跑了。

    &34;谢谢您，老爷爷!&34;一光向他感谢。

    老爷爷连忙客气的说不用不用。原来老爷爷是去晨练,刚好跑步的经过学校附近，遇到这种事,他总是伸手相救，他扶起陈锐，想带他去附近找间医院或诊所进行一下简单的处理。但陈锐却总是说自己没事。感谢完老爷爷后便让一光和自己先走,因为快迟到了。保安和值班人员也说校园内有医疗室,老爷爷才离开。

    &34;赶紧去医务室。&34;一光说。

    陈锐却拒绝了。还气鼓鼓的，好像是打了一场败仗。说：&34;我皮肉厚，没事！”便朝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一光看着他那孤独的背影就那么向前走去。叹了一口气,自己刚刚也被挨了几拳,有点明显的疼痛，想着刚刚陈锐被推在地上挨打，心里不由得一寒。心里又在默默的骂着那两个高个子的混子，一光想着，对！就是混蛋混子。

    梓贤看着一光的嘴角有点乌青乌青，仔细看了一眼。有点惊愕：&34;你和谁打架了。”

    一光拭了拭嘴角，&34;没有，我是拉架的。”

    &34;要不去医务室&34;

    &34;没事!&34;一光草草的回答后便拿起了课本。

    班主任走了进来,&34;大家听一下,听一下!安静下来!我们这个学期就快结束了,然后呢！这个下学期课程复习不会少，时间紧，所以家长会就在这周的周末星期六晚上举行。&34;

    大家都开始讨论起来,顿时间班级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像是一个杂乱的菜市场。

    “安静！开个家长会那么稀奇吗赶紧复习，市期末考快来了。中考更近了,就你们这样还中考,快复习!&34;然后就双手放在背后出去了。

    班级里都再次嘈杂。只有一光一个人安静着。接着自己苦笑,又低下头开始看着自己的笔记,家长会多么可笑。自己连家都没有,又或者说家长都没有了。只是,家！时光咖啡馆突然出现在眼前,在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

    &34;一光！一光！&34;梓贤轻推着他。”别发呆了，上课了，你今天怎么感觉没什么状态啊&34;

    一光匆忙的拿出课本、收拾了混乱的课桌，开始上课。

    今天下午,老师们需要为家长会的议程开会。最后一节课没有课程,但也不能提前下课放学。而是换作一节自习课,这让同学们有些不乐意。学校当然会说上一句：快中考了,给你们的自习课是为了让你们好好整理不会的知识点。不愿归不愿,还是得进行这一课。

    除了、陈锐。

    下课刚发完的通知，陈锐便冲下来到一光教室。说最后一节要出去外面。

    &34;大门是锁着,而且你没事要出去干嘛!&34;一光问了他后又低头下去整理着笔记。

    &34;翻墙出去。&34;陈锐平淡的说、然后望向一光。

    一光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便不再理会他。

    ”哎哟！我早上被打的伤口现在还疼呢。疼死我了，陪我出去看一下。”陈锐用手捂着早上被打的的手臂。

    &34;去医务室就行了。&34;

    &34;医务室五点就关门，最后一节课没有人的。”

    一光摇了摇头。

    操场旁边有一面破旧的栏杆墙，墙外就是一片农民私人的一果林。翻过去走这片林肯定隐蔽,但这面墙确实有些高。一光目测完,想着肯定翻不过去,但陈锐是什么人啊。肯定有自己的办法。他从操场的停车区推来自己的单车,然后踩上单车的皮座,双手拉住栏杆,用力的跃过。一光则在旁边愣着,等到陈院叫着他快跃。&34;

    &34;快点啊！别被校门保安看见了。&34;陈锐说，然后边跟一光说着翻墙的步骤。

    总算是翻越出来了,走过一片泥土后,便有一条石板路映在眼前。两边是茂密的果树,陈锐走在前头,说这片林子是苹果园,很小。再走过一会,在苹果园旁边的是一片小的农田,是种一些青菜。石板路的尽头连接着一条宽阔的大路，两旁则是一望无垠的果园,这条路直通山上。

    走了很久，快到了山边。陈锐便叫一光小心一点起来。因为旁边有一条在睡觉的&34;恶狗”。陈锐露出很厌恶的表情。这只狗白天睡懒觉,被人吵醒就跟疯了一样，追着人到处跑。

    山上则是一个寺庙，在寺庙前有一个小湖。金鱼嬉戏着，湖水清澈得可以望见那湖底，游人喂食着。金鱼则成群结队的朝路人投食的方向走来。湖旁则树立着观音娘娘的像供人朝拜。

    陈锐拿出背包，给一光一包方便面。说:&34;我书包就这两包方便面，来喂鱼吧！看着陈锐他走向湖围栏边,将方便面一小块一小块投入湖里,金鱼争先恐后向着陈锐的方向游去。一光在旁边看着陈锐投食的背影，听着他那开朗的笑声。好像这世界上所有的难事,所有的困难与悲伤都不曾存在。他永远保持着他自己，他好像改变了，但他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因为是生活和世界改变，却没有因此改变他。

    &34;你愣什么，过来投食啊！还是你饿了，想留着自己吃也行啊！”陈锐回头对着一光说。

    &34;来了。&34;一光露出了笑容，向着湖边跑去,和陈锐将方便面碾碎，投入湖里。

    看到不止金鱼,还有一些小龟。好像生活也并不太难,尽管投食的并不珍贵。简单的动作,以及美丽的风景,平凡的人,过着最简单的生活,无忧无虑,但又好像这生活并不遥远，只是我们忘了该怎样去生活，被左右了心思，被迷失了方向，错失了意义。

    一光走到观音像面前,陈锐也赶过来了。

    一光祈祷着：愿生活简简单单，平平凡凡。生灵远离苦难，幸福而快乐。我爱的人,爱我的人都一切都好。

    随着落日西下，夕阳余晖映照着。他们才背起背包回家

    &34;对了,你刚祈祷了什么。&34;陈锐问。

    &34;所有人都平安，安好。你呢？”一光说。

    &34;不告诉你！”陈锐回头做了个鬼脸,便向他家的方向跑去。

    穿过熟悉的山路,小木房又在忙碌了。

    一光放下背包，准备去生火时。电话铃响了。

    &34;喂！你好！&34;一光说

    &34;姐！爸！我明天就到了！&34;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听着声音很兴奋。一光满脸疑感，说了声你等一下，便匆匆的赶到小木房叫李睛去接电话,自己则坐在火区旁生火。

    李晴接完电话也是很兴奋。说：爸！明天尽兴要回来了，他直接到行光那边再坐几趟公交回来。&34;

    &34;行啊！那你明天去接他！一光，你哥也要回来了，哈哈！&34;咖啡爷爷边烧着菜边乐呵呵的笑着。

    &34;爸！好像过年了。我刚看了一眼日历，怪不得尽兴要回来了。&34;李晴边做着饭菜边说道。

    吃完晚饭。便开始打扫咖啡馆。爷爷特意的去看了一眼日历,年快到了，又是忙碌的日子。明天他该去准备过年的年货,过年的商品一般会贵上几块钱,他记下需要买的年货单。

    李晴早早的便上房间睡觉去了。

    夜色正浓时,一光继续待在窗户旁、想着下午逃课时光,这是他第一次逃课，尽管只是一堂自习课。他好久没有那样舒服过了,到底多久了呢记忆模糊了，曾经的景色他只能稍微回忆起来,在河畔的童年时光里、他是最快乐的,他真的有一个有陪伴的快乐童年、陈锐、陈辉。陈锐永远的无忧无虑，四处游玩，下午他的样子真的会刻在一光的脑海里呢。他好像长大了。又好像从未长大过。陈辉呢陈辉现在在哪里呢以后会再见面的吧!他幻想着,努力的回忆，直至自到睡意席卷而来。

    今天李晴早早的起了床,一光则做完早餐,吃完就骑着单车赶去学校了。

    &34;哎!怎么还有三个呢&34;李晴看着桌上摆放着三个三明治,想起今天尽兴要回来,又望向一光骑走的方向。&34;对啊,早就是家人了。&34;李晴心想着。

    今天阳光柔柔的,冬天的暖意最让人心生恰意。爷爷则在咖啡馆里和几位老爷爷下着象棋。这些人都是爷爷在这个村里结交的好朋友,李晴则在旁边看着,但却看不懂为何要下这步棋。咖啡爷爷说这是策略。她则摇摇头到旁边泡茶，端给他们。

    电话铃声响起。

    &34;喂！哪位！&34;李晴说。

    “你弟。快来山下帮忙拿一下行李，太多了。”尽兴在电话里气喘吁吁的。

    李晴则赶忙下山去帮忙。

    山脚大路边，一个高高个子的男人。眼睛明亮，穿着厚厚的白棉衣，牵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以及两大袋丰盛的年货。

    李晴看到那个模糊却又熟悉的样子，狂奔过去。立马扑向尽兴，尽管已经长大成为了一个大人，但两人的相处方式好像从未改变，犹如当年幼小的儿童在欢喜着玩耍着。尽兴也敞开怀来，但笨重的行李却来不及放下，李睛便扑下去了。尽头大喊着，&34;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胖了!&34;

    李晴这才跳上来，气着直盯他：&34;什么叫那么胖！有你这样说姐姐的吗？明明就是你变瘦，没之前强壮了!&34;李晴捏着他的肩膀。

    尽兴则疼得直叫喊着,&34;别别别!明明就是你变胖了，不!你变强了还不行吗？我天天在公司不就是在食堂,不然就是外卖的,那里有你每天吃老爸做的饭香啊。&34;

    “也有道理。”李晴这才松开手，帮忙拿着那些行李。

    在上山路上,李睛提起了一光的事,问尽兴是否知道事情前后。原来咖啡爷爷也早早就告许他这个苦难的孩子,尽兴知道后也立马同意了,他说自己也很期待还见到这个家人。还嬉笑着说:&34;有他当年考行光一中的风范。村里学霸的样子。&34;李晴只是不屑的看着他那张永远天真幼稚的脸。那样洁白，宛如蔚蓝天空上漂浮的行云一般永远的保持干净。

    &34;爸！爸！&34;尽兴走到小木屋时就开始大喊着。

    &34;来了！”咖啡爷爷走出门，看着李晴和尽兴拿着大袋小袋的行李与年货，也赶紧过来帮忙拿。

    尽头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下便走去小木房，四处翻来翻去，却依然找不到好吃的。

    &34;你去干嘛！一光给你做了个三明治，先吃着，我去给的炒一碗。&34;咖啡爷爷说。

    &34;我来帮忙 &34;尽兴一边啃着手上的三明治，一边坐在旁边生着柴火。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尽兴也就这样坐在这个位置上。就这样控制着柴火，从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孩,从那个小木房里站在一旁等着尝鲜第一口的小孩也就这样长大了。

    &34;好了！”咖啡爷爷将一碗金黄的蛋炒饭端上饭桌。尽兴笑了起来，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尽管这并不是多么珍贵，多么山珍海味的好东西,但它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不止在味蕾中盛放展开，更是为心中空缺的寒冷，暖上了一道柔美的暖阳，瞬间填满了之前漂流的空虚。

    &34;还是老爸做的饭好吃啊！怪不得我姐吃得如此的胖。&34;尽兴嘴里还在咀嚼着，却又看向李晴,说了起来。

    &34;你再说一遍，李尽兴！”李晴盯着他。

    从未长大，未曾长大。欢声笑语从咖啡馆里飘散出来。

    晚霞将天边一角抹红,轻轻的将黑夜的序幕缓缓的拉开。冷风干燥的吹过树枝,照亮这片漆黑的不仅仅只是那一排长长的路灯,还有那红彤彤的灯笼也已经被高挂起来，小广场里，老人带着那可爱的小孩散着步。小孩双手抬高的想抚摸那灯笼,欣喜着,欢笑着。

    一光背着书包、看着那红红的,喜庆的光亮。是新的一年快到来了，就连山脚下的亭子也都装上了美丽的饰品。一光浮现出很多过年的场景,好像只有爷爷奶奶在的时候,那种过年才快乐啊。一光走过那间冷清房子,心情却再次有些失落,另一半的失落,则是今晚的家长会。昨日父母最后一眼又再次浮现在眼前。

    边赶着路,边思绪着。便到了咖啡馆，一张小小的方桌，一桌丰盛的饭菜,却还没人待在饭桌前，都在等着一光。

    “来了！吃饭了一光。&34;咖啡爷爷说。

    &34;好的。&34;一光说。

    &34;你以后就就叫我哥了，以后你姐欺负我要多帮帮我！&34;尽兴嬉皮笑脸的说。

    就这样坐在这张小桌子上,他重新感受到一种温暖。这才是家最真实的样子啊！就目前十几年的人生他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了。他已经忘了上一次这样子是什么时候了。记忆深处里的温馨的时刻便是当年在那间老旧房子里,爷爷奶奶准备的年夜饭,那时候生活并不像现在这样有多么丰盛的菜色,但至少很开心。虽然现在已经远去了,他至少现在依旧能拥抱如同那年的温暖。

    现在已经晚上七点多了，一光看着挂花墙上的时钟,顿时陷入了沉思。自己的房间空荡荡的，他依旧坐在那个熟悉的窗边，但是蜷缩在那里。家长会？我还有家长吗？我连他们的人影都没看见。他双手紧紧的抱住着。

    李晴在外边看着手机刚发的信息:

    你好！李一光的家长，家长会即将召开,请您抽出时间前往学校教学楼孩子所在班级处。&34;李晴突然想起了一光，看见一光房间门紧闭着。

    她轻敲着门，轻声的问：&34;一光？一光？”

    但却没有人回答。

    她推开门，愣在原她。一光蜷缩着,坐在窗边,低泣着。声音很小很小。她像一片玻璃，被一块巨石迎面击碎。尽兴和咖啡爷爷还在馆外聊天,畅聊着,李晴轻轻的关上门，坐在一光身边，将手轻轻的抚摸着一光的后背。他哭得很厉害，但却极力的压低自己的声音，李晴仿佛明白了什么叫刺骨凉，她只能轻轻抚着，希望能以这样的方式来减少他的痛苦。

    “哭吧！一光，哭出来就会好的。姐姐和家人会一直陪着你。”李晴刻意的说了家人这个词，将一光抱着。

    尽兴和咖啡爷爷也进来了,看到一光那样在李晴的手臂里低泣着，也都坐在他旁边。哭泣声越来越小,直到停止，一光才抬起头。湿润的眼睛充斥着极细的血丝,在眼眶渐渐扩散开来,渲染成一片红。

    尽兴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着：&34;一光、什么都不用怕，大家都在你身边。李晴轻轻的抚摸他的头，前往即将开始的家长会。

    “出去喝喝茶呢！喝点热的,驱寒！”咖啡爷爷说。

    爷爷将门给关了，烧了点热水。屋里的寒冷轻轻的消散,一光不再颤抖,温暖的感觉重新浮现。尽兴也开始聊起了在上海发生的一些趣事咖啡爷爷则讲了尽兴小时候的趣事。仿佛一聊就是一个人前半生那些星星点点,零零散散的就拼成了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大片图,故事还没有写完。生活与时间依旧缓慢的推动着齿轮继续旋转。

    一光的日记：

    既然有些记忆太痛苦，那就让他在脑海里深处封存吧！让它慢慢的被遗忘，让一些温暖渲染我这生活，让生活多一点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