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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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白夜的话，远处缓缓显出一个怪异的身影：“不愧是毁灭之神明，观察力也足够丰富。”声音轻笑道。
这个名头，对于现在的白夜来说，如同嘲讽，嘲讽他一个神明，落魄到如此地步，真是有失名声。
“幻象女妖，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白夜平静的转过头，用仿佛疑问一般的语气质问着她，但背在身后的充满毁灭力量的手，显示出了他的愤怒。
“好吧好吧，你还真是无趣。”人首兽身的蛇妖无聊地拍了拍手，这种态度让白夜皱了皱眉：“目的。”
“什么？”塔法娜愣了愣。白夜一字一句道：“神使派你来的目的。”
“什么目的？”塔法娜装作疑惑的样子，无辜道：“我不过是想来这里度个假，能有什么目的？”如果不是深知眼前女妖恶劣的性质，或许白夜会放松下来。
“别装了，以你的性格，多半不会来这么脏的地方。”凭着对塔法娜的了解，白夜说出这么一句话，他很自信。
“喂喂喂，就不能看破不说破嘛，跟你这种人待在一起真的是无聊透顶。”塔法娜一副无奈的样子，看得白夜心中无比厌恶。
神使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所以，你想干什么？”充满敌意的目光盯着塔法娜，白夜对这只怪物的印象已经糟糕到了极致。
第一次见到她时，她也没那么恶心，最近不过短短几个月，怎么变化那么大？
“当然是来取代你的啦。”塔法娜变化成人形，拿着化妆品，正在给自己化妆，听着白夜的话，她满不在乎地吐出这么一句。“你的任务既没有完成，也没有听从他们的警告，神使对你很不满意，所以就换我来监视他们咯。”
没错，白夜来这个凹凸大赛是有原因的，就是监视。八双眼睛是监视不了这么多人的，而多一双眼睛总比少一双眼睛好，在这个条件中，与他们打好关系并且隶属于神使的，只有白夜。
“是吗？”看似平静的说出这一句话，白夜身边的气压却越来越低，取代……她还不配说这个词。
不过她可以……
双手延伸出剑，白夜向塔法娜发起攻击，尽可能多占一点优势。毕竟他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很麻烦。
“切。”塔法娜吐了吐舌头。“我就知道会是这个场面。”随即挡下白夜的一击，左手猛然抓去，化为爪，抓向白夜。
眼角的余光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白夜抽出暗星，刀尖刺向爪。
“呲啦——”刀剑刺入了血肉之中，鲜血滴落下来，让原本就狞狰的利爪显得更可怖。
“嘶——”塔法娜被刺痛了，迅速收回被穿透的手，表情有些扭曲。她看向白夜，眼中满是恼火：“真没有想到，你竟然还真的这么不留情面！”
“对敌人仁慈，就是在对自己进行伤害，同理，我并没有理由对你仁慈。”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么一句话，白夜将毁灭力量附着在了剑上。
“你……！”看着有些阴森的黑白双剑，塔法娜的眼睛有些猩红：“你这么想置我于死地？！”一个后空翻，她拉开了距离，要知道，白夜的毁灭力量可不是闹着玩的，被刺中必死无疑。
“难道你不是吗？”白夜歪了歪头，轻轻道，火药的气息越来越大。
“很好……”塔法娜完全被血色染红的眼睛盯着白夜，狡诈与愤怒交织着占据了眼睛。
“那如果是这样呢？”塔法娜大笑着，变为一位蓝发少女，金色的眼睛却不显单纯。
“莫娜……”看着面前的少女，白夜似乎有些愣神，喃喃念出了这样一个名字。
莫娜……第一个试图将他拉出深渊的人。
也是一个最让他有负罪感的人。
看着面前白发少年的神态，塔法娜笑了：“你果然还是放不下她。”圣杖出现，塔法娜使用着莫娜的力量。“现在，你还敢攻击我吗？”
她最喜欢让白夜吃瘪了，现在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让她发自内心的感到愉悦。
当！双剑掉在地上，白夜双手颤抖着，死死盯着塔法娜：“放了她的灵魂！”他说话甚至都带上了一丝颤音。
塔法娜想要复制别人的能力，是有限制的，要么是吞噬那个人的灵魂，要么是吸收那个人的记忆。而吞噬的灵魂并不会消散，但是会在塔法娜的意识空间里，被折磨一辈子……
“你可以代替我，但放了她！”白夜张开双臂，他抱有一丝希冀，希望能救下那个人……
“放过她？你在说什么傻话？”塔法娜装作惊讶的样子，戏虐的眼神上下扫视着白夜，如同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半天，白夜没有说一句话。
“算我求你，放过他。”牙齿紧咬着下唇，白夜最终开口，他撇过头，手攥的很紧。这是他第二次求人，对于他来说，这是极大的耻辱。
塔法娜悄悄闭上了嘴，狡诈的目光不断在白夜身上扫视，似乎想获取更多的利益。
“……”
“白夜……白夜！”恍惚间，脑中再次出现声音……是白烨！
“白烨……别阻止我……”白夜的声音出现了，听起来有些痛苦。“我改变不了什么。”
脑中与莫娜相处的情节一遍一遍被放映，看着最后莫娜的元力种子，他感到一阵阵的无力。
“你是傻子吗？！她怎么可能按照你说的去做？别赔了夫人又折兵，根本不值得！”白烨的咒骂声再次出现在白夜的脑海，让他愣神。
“还有，你曾经对她保证过，会保护这个世界，你对得起她吗？你对得起她的牺牲吗？”一个又一个问题在白烨的吼声中浮现，让白夜无话可说。
“可她已经死了，我能做的只有保护她的灵魂。”白夜握紧了拳头。
即使他是多么不甘，多么懊悔，过去的事也不可能再次发生。
“死了又怎么样？如果她在现场，会赞同你吗！她的愿望在死后就成了一堆废话吗！那她讲给你的目的是什么！”白烨仍然坚持自己的话。
“我……”似乎是被说动了，白夜有些迟疑。
“别说我了，要是你下不了手，就让我来！”白烨暴躁的声音传来。一转眼间，白夜就到了意识空间，很显然，白烨抢夺了身体控制权。
他还是太放松了，对于身体控制权的抢夺，白夜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屏幕外的白夜捡起了剑，并准备对塔法娜发起攻击，纵使有千个万个不情愿，他也无法阻拦。
“你……”说到一半的话，被白夜咽了回去。
他张了张嘴，吐出一句话：“速度快点，最好是一击毙命。”说着，他闭上了眼睛，转过身。
他确实没有办法，对有莫娜皮囊的塔法娜下手，也不愿意看到“莫娜”死亡，闭上眼睛，或许会让心里减轻一点负罪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