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杯底和托盘碰撞出刺耳的声音，珍妮丝拿起卡片，优美的花体带着淡淡的清香。
珍妮丝控制不住去想那个男人是谁，他和莫妮卡有什么约定，她们是什么关系。
鲜红的盒子存在感过于强烈，珍妮丝可以挑出颜色过于庸俗，包装不够精美等各种缺点，她也不能改变这是一个男人送给莫妮卡的事实。
珍妮丝无法不去介意，她迫切想从莫妮卡口中得到解释。时间变得格外的缓慢，每一秒都拖延比一分钟更久。
在珍妮丝无数次看向门口后，她听到了艾莉的声音：“莫妮卡你回来啦。”
连忙转回身体做好，珍妮丝打开被她扔在一旁的书专心的看起来，余光却注意着门口的方向。
热情的给了莫妮卡一个拥抱，艾莉挽着莫妮卡的胳膊兴奋的说：“今天早上有位先生来找你，知道你不在后留下了礼物，说下次再来找你。”
“找我？”莫妮卡皱起眉，她在镇里并没有认识的人：“还说了别的吗？”
“没有。”艾莉摇头回答：“礼物我刚才和夫人说话就放在客厅了。”
莫妮卡没想到珍妮丝会早上出现在客厅：“夫人怎么会在客厅？”
要知道除了用餐的时间以外珍妮丝几乎不出房间，连书房都很少去。
艾莉也不知道：“不知道，今天用完早餐后夫人就一直在客厅看书，可能心情好吧。”
如果夫人心情好，她愿意和我说话吗。莫妮卡想着走进客厅，看到了侧对着她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珍妮丝。
“夫人，中午好。”莫妮卡行礼的时候悄悄偷看珍妮丝的表情，看不出她开不开心。
“中午好。”珍妮丝专心看着手上的书，余光看到莫妮卡的裙摆。
“这个是礼物。”艾莉比莫妮卡更激动的把盒子拿给她：“快看看是什么。”
莫妮卡接过盒子解开带子，取下盖子露出里面鲜红的裙子。
看到裙子的那一刻莫妮卡就知道是谁送的了，是西奥多，他曾经送给她一条一模一样的红裙。
“好漂亮！”艾莉眼睛亮晶晶的说，把桌子上卡片也递给莫妮卡：“还有这张卡片。”
[赠最美丽的莫妮卡，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约定？莫妮卡想到两个金币买她的交易，如果那也能算做约定的话。
艾莉凑近和她一起看卡片：“莫妮卡你能看懂吗？上面写着什么？”
“写着让我不要忘记约定。”莫妮卡把盒子盖上，悄悄看向珍妮丝。
“约定，难道那位先生是你的恋人吗？”
还在想盒子里是什么的珍妮丝，听到艾莉的话身体朝说话的两人侧了一点。
“不是。”一直关注她的莫妮卡立刻发现了珍妮丝的动作，嘴角翘起一点弧度。
艾莉抓到莫妮卡的笑容：“你明明在笑，那就是他在追求你对不对。”
“这个……”莫妮卡看着珍妮丝明显偷听的动作：“等晚上我再和你说。”
艾莉看向珍妮丝也明白了工作时候说这些不太好：“好吧，晚上一定要告诉我哦。”
更在意了的珍妮丝：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说？
抱着盒子回了房间，莫妮卡随意把盒子放在柜子上，她不在意这条裙子，可是却给她带了一个好消息。
夫人是在乎她的，否则不会这么介意这条裙子。甚至她早上出现在客厅，也可能是在等她回来。
这个想法让莫妮卡感到甜蜜，这段时间围绕在她心里的失落伤心全部消失，现在她只要找到让夫人转变态度的原因就可以。
莫妮卡换上女仆服，改变原来去找夫人的计划，她现在有了另一个想法。
带着轻松雀跃的心情，莫妮卡哼着歌小跳着穿过客厅跑向厨房。
还没走的珍妮丝正好看到这一幕，在她看来就是莫妮卡因为那份礼物而高兴。
明明前两天还哭着去找她，珍妮丝也明白自己的想法不占道理，因为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生气都没有道理的珍妮丝猛的合拢手里的书，拿着书走回房间，刚才莫妮卡走过时竟然没有和她说话！
她刚关上门，原本应该进了厨房的莫妮卡从拐角出现，她躲着看完了珍妮丝生气的全过程，笑着收拾好珍妮丝留下的茶杯。
“莫妮卡你今天一直在笑呢，是因为礼物吗？”艾莉看着一直笑的莫妮卡，凑过去打趣她。
“是的。”如果不是礼物，莫妮卡也无法确定夫人真正的想法。
“哦~”艾莉看她不像前几天一样失落，也跟着开心起来。
所以当她在珍妮丝房间打扫卫生，听见珍妮丝问她莫妮卡在做什么时，艾莉直接回答：“莫妮卡在打扫一楼，看起来很开心呢。”
“嗯。”珍妮丝看着手里书，这一页她已经盯着看了很久，却连第一行都没有看完。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约定又是什么。
想到莫妮卡闭上眼睛，信任的等待她抚摸的画面，她有对那个男人做过吗？
这个想法出现的那一刻，珍妮丝立刻感受到了愤怒，无法克制怒火燃烧在她心中。
那双肮脏的手怎么敢落在她洁白的皮肤上，他怎么敢去抚摸一位纯洁的女孩。
珍妮丝想要立刻从莫妮卡口中知道那个人是谁，知道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可是她刚说过让莫妮卡离开的话，也做下了分别的决定。
珍妮丝闭着眼睛，烈火在她心里越烧越烈，从她的皮肤破出烧光她的理智。
“艾莉。”珍妮丝听见自己说：“让莫妮卡来见我。”
她无法再遵守决定，她要见到莫妮卡，要一个能浇灭她怒火的回答。
“是的夫人。”隔着床帐艾莉看不到珍妮丝的表情，也没有听出她压抑的语气：“我现在就去叫她。”
艾莉一路小跑到厨房，打扫完走廊的莫妮卡正在吃午餐剩下的面包，丽莎把热好的汤倒进碗里递给她：“慢点吃。”
“谢谢。”莫妮卡顾不上烫喝了一大口汤，她早上并没有吃东西，这是她今天第一顿饭。
“莫妮卡，夫人让你去找她。”艾莉在她旁边坐下。
“知道了，我马上去。”莫妮卡几口吃完面包，喝了一大口汤把噎着的面包咽下，冲到水池边用冷水漱了口才往二楼跑去。
到达门外时，莫妮卡咬住嘴唇，直到脸上的笑意被压住了才敲响门：“夫人。”
一直等着她的珍妮丝看向门口的方向：“进来。”
莫妮卡低走头走到珍妮丝身边，她不说话珍妮丝只能看到她垂下的睫毛和抿紧的嘴唇，带着不想交流的弧度。
气氛从来没有这么糟糕过，即使是上一次她拒绝莫妮卡的见面，也没有觉得像现在这样沉重。
珍妮丝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她看不到莫妮卡的眼睛，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被拒绝和猜测真的令人难受，珍妮丝看着莫妮卡，好像回到了几天前这样拒绝她的情景，只是现在人物做了调换。
“莫妮卡，上一次字还没有认完，今天我们继续。”这是珍妮丝想好的借口。
“好的，谢谢夫人。”莫妮卡坐到凳子上，靠着珍妮丝却不去看她。
在珍妮丝打开童话书后，莫妮卡才说：“夫人，我已经会读这个故事了。”
“你已经会读了？”珍妮丝惊讶这个答复，随后又慌乱自己没有理由了。
“是的，我在少爷那学会了。”莫妮卡从她手下取出童话书朗读起来，就像珍妮丝为她朗读时那样。
珍妮丝听着莫妮卡的声音，看着她的侧脸，嘴唇上还残留着水痕变得红润明亮，启合时展示着柔软的弧度。
她感到了浓厚的遗憾，本来可以由她来教导莫妮卡，让她学会认字学会知识，而不是现在这样被告知她的成长。
“……变成空气的人鱼公主只是对着王子看，很满足地往粉红云彩的深处飞去。”读完最后一句，莫妮卡放下故事书，故意不与珍妮丝有视线交集。
珍妮丝也发现了她的躲避，不去在意的心里的难过：“我再给你准备几本书，有不认识的可以来问我。”
“是的，夫人。”莫妮卡只是这样回答。
在珍妮丝从书架拿出几本书递给莫妮卡后，两人彻底没了对话陷入沉默，直到莫妮卡起身告别：“夫人，那么我工作去了。”
“莫妮卡。”珍妮丝叫住她，犹豫的说出她真正想问的：“送你礼物的是谁？”
莫妮卡下意识想抬头去看珍妮丝，中途反应过来改成盯着桌面：“一个认识的人。”
她在躲避我的问题，珍妮丝瞬间收回视线不再去看莫妮卡，过了很久才问：“你喜欢吗？”
喜欢礼物，喜欢那个人吗？
莫妮卡听出了珍妮丝语气的改变，视线看着她放在桌上搅在一起的双手。莫妮卡不想对珍妮丝撒谎，她只能用沉默来回答。
在长久的沉默中，珍妮丝也明白了她的回答，眼睛看着前方说：“你出去吧。”
“是的夫人。”莫妮卡没有停留抱着书本离开，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听到了身后的哭声。
不能回头，莫妮卡告诉自己，坚定的拉上了门。
要忍耐，才能让夫人重新接受她。
对不起夫人，除了这一次我再也会不让您为我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