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醉酒
“你不知道,他要求真的多得不行,还说自己好相处,我就没怎么见他笑过,一天笑一回都简直是一种奢侈!”
“平时冷静自持的一个工作狂,你猜他为什么这么凶还有那么多员工给他卖命”
乔年温和地接着陈想的话,“为什么”
“说出来我都觉得气愤!!!果然资本家真是精准拿捏了打工人。那些女同事觉得老板帅气多金发奖金又大方,所以对此是能忍则忍,而且最重要的是老板三十几岁还没女朋友!!!她们有的都抱着当老板娘的想法坚持着!男同事一心想着跟老板赚大钱,而且我们公司美女居多,一边赚钱一边谈恋爱,这真是绝了!”
乔年已经做好了晚饭,他见陈想还没有要停下嘴巴的意思,于是温柔地说,“好了,先吃饭吧。”
陈想闻着饭菜香,在乔年身上蹭来蹭去的,“不要,先抱抱嘛,抱一抱才能有力气吃饭。”
乔年轻笑着叹息一声,似乎是有些哭笑不得,他一把拦腰抱起陈想坐在饭桌前将人放在自己腿上,把鱼肉挑好刺后塞往陈想的嘴里,“张嘴,尝尝这次我做的烤鱼怎么样。”
陈想吃过之后大赞他的厨艺,“嗯!好好吃。”
陈想亲了亲乔年的嘴,一手拿起筷子往嘴里夹菜道,“你怎么这么厉害呢?!”
“因为我是你老公。”
两人的腻歪很快缓解了陈想近来工作上的疲惫,饭后休息完,晚上夜黑风高、干柴烈火、耳鬓厮磨、被翻红浪之时,好巧不巧陈想的手机响了起来。
挨千刀的顾司行此时打来电话,陈想挂了之后正准备亲亲乔年说继续,乔年人刚探进去,陈想电话又响了起来。
“谁这么不长眼!”乔年喘息着问。
一浪接一浪地受着乔年进攻的陈想在迷乱中用仅存的一丝丝理智回答他,“老板……不知道他,他为什么会打电话来……”
半个小时之后,陈想被乔年从后背抱住,她回了个电话,对方秒接后那边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语气焦急地说,“请问是陈想女士吗?”
陈想还有些纳闷怎么不是顾司行本人呢,她轻声嗯了一声,接着就听对方急急解释,“您好女士,我是酒吧吧台服务生,顾先生喝醉了麻烦您来接一下吧。”
陈想心中一惊,这事她才不去呢,“你找别人吧,我这会儿不方便。”
“可是这位顾先生说要他的秘书亲自来接,陈想女士顾先生实在是太能闹腾了,您能抽空先带走他吗我们酒吧还要做生意的……这……这影响实在不好。”
陈想无奈地问,“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朋友吗?”
大晚上的让自己一个女生走在路上还要带一个醉鬼,她跟顾司行关系什么时候能上升到这种程度了?!!!
陈想有些窝火,就听服务员继续说,“这我们也不清楚,虽然顾先生偶尔谈事情会在我们这儿订包间,但他每次都是自己清醒着走的,从没见他醉过,哎呦,女士您再不来我们酒吧生意就快保不住了!”
“行行行,稍等,位置在哪?”
“江滨路38号星麓原酒吧。”
乔年听着觉得不对劲,他手指玩耍一般卷着陈想的一缕发丝,一边低声问,“怎么了?大晚上的你要出去”
“老公~你跟我一起去接一个人吧,好不好?”陈想转身撒娇道。
“接谁”
“我们老板。”
陈想带着乔年打车来到酒吧时,刚走进去就听一声嘹亮的烟嗓男低音的歌声传来,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一般唱着情歌,只不过这歌声实在有些辣耳朵……
服务员打电话的时候应该是找了个清静的地方,要是让她听见顾司行这个鬼样子在台上大展歌喉,她就索性让服务员把人关包间里待一晚上算了。
幸好这酒吧档次不错,大家都是有素质有涵养的人,不计较顾司行这个醉鬼,但脸上不堪其扰的嫌弃之色十足浓重,甚至听服务员说原本客人还要多一些,有的被顾司行气走了,有的干脆躲进了包间里。
陈想让服务员协助着乔年将人扶了出来,一路上顾司行跟个八爪鱼一样要往唱歌的台上爬,两个男人废了好一阵力气才将人扒拉出来。
陈想一面赔罪道歉,一面替顾司行先结了账,而后出了酒吧门就看见乔年毫无耐心地将顾司行一脚踹进了出租车里。
他们坐上去的时候,司机还担心地说了两句,“小心别吐我车里了啊,怎么喝得这么高,现在的年轻人呐。”
陈想坐在副驾驶上笑着没搭话,转头问顾司行,“老板,你家在哪儿”
顾司行扒在门边低着头哼哼唧唧的,陈想又重复了一遍,“顾司行!你家在哪里?回家啦!”
“在,在那儿……”顾司行通红着脸摇摇晃晃地指着酒吧大门,一面在车门上抓来抓去地想要出去,嘴里嚷嚷着,“我要回家,回家……让我秘书来接!我,我,我付了工资的!那,那儿是家……我的家……我的……”
乔年满脸嫌弃地推了推顾司行,无语的与陈想对视一眼道,“好像是睡了。”
顾司行倒在车门边,陈想见状只能说,“那就带回我们家吧。”
“嗯。”
陈想看出乔年虽有些不乐意顾司行这个醉鬼,但应该还是看着他是自己老板的份上暂且答应收留一晚。
好不容易将一米八高个儿的顾司行给拽了回去,刚进门顾司行就难受地用手抓着脖子,陈想见状直觉他要吐,连忙找来垃圾桶,果不其然,顾司行抱着垃圾桶吐了个肝肠寸断。
那声音和气味让陈想和乔年两人都远远走开了,乔年看顾司行这样子,皱眉对陈想说,“你先去睡吧,剩下的我来。”
陈想垫脚亲了亲乔年的唇,温柔道,“辛苦老公了~我等你哦。”
乔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就拖着顾司行往另一间卧室走去。
顾司行一晚上断断续续地又唱又叫,声音虽然不大,但陈想他们却能听到一些,这晚三人都没能睡个好觉。
第二天早晨陈想早早地就起来了,乔年在厨房做着早餐,陈想则去另一个卧室检查一下顾司行的情况。
刚进门就见顾司行被床单五花大绑地倒在床上,陈想大惊失色连忙去把床单给解开,这要是顾司行醒来看到了还不得记仇啊!
她小心翼翼地把缠绕在顾司行身上的两条床单解开扔进了洗衣机里,再进房间时就见顾司行已经揉着脑袋坐在床上了。
他见到陈想那一刻似乎极为错愕,陈想开口问,“我们家没有咖啡,早上喝牛奶可以吗?”
顾司行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这是你家”
“对啊,老板昨晚的事你都忘了”陈想试探地问。
“昨晚……我干什么了”顾司行嘶哑着嗓音问,脸上一贯有着的冷意此刻换成了茫然。
“哦,没什么,收拾一下出来吃饭吧。”陈想说完就关上了门,去厨房找乔年了。
早餐蒸了一笼小包子,三份三明治和一份煎饺,陈想将牛奶热好后端了出去。
顾司行站在厨房外面淡淡地问,“洗手间在哪?”
陈想指了指方向,察觉到醉酒后的顾司行好像还有点不还意思。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盘算着下午跟乔年去把婚纱照拍了。
三人坐在桌子前时,顾司行对陈想说了声谢谢。
“没事,老板,昨晚你的花费是我垫付的,截图我已经给你发微信上了,你的东西也装在袋子里放在玄关处,待会儿吃完饭走之前不要忘了。”
顾司行应了一声,好奇地看着乔年问陈想道,“你跟他结婚了?”
“嗯。”一直沉默的乔年开口回答,同样面无表情地看着顾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