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小镇（五）
星期天，好不容易有这大把的时间，石三找高多，想带他一块儿去钓鱼，把好玩的的地方一起和他分享。谁知高多一口回绝了说；是去偷鱼吧？然后问；是不是和谭途一帮人学的？只要和他们息息相关的事情，我都不去。石三看他心意已定，只好喊上赵鹏和路伟，并约上那个刚认识的吕末，自行车大队带上渔具，去镇子的西面水坝。
钓鱼是要收费的，他们几个谁有钱交？看鱼的老头划船着一来，老远把他们赶走，可船一走，调皮捣蛋的几个人又开始回去钓，看鱼的老头，最后干脆先不管了，等会儿看看是谁家的孩子。石三看看收获也不小，从来没有钓过那么多那么大的鱼，见好就收，撤了…
回去的路上，石三与吕未几人路过司大友店面，看见司大友在店里，石三从蛇皮袋子里拿了一条最大的鱼给司大友拿过去说；司遇她在家闲着无聊，过几天，我们可以带她去看学校晚会…司大友很高兴的答应了。
石三刚从司大友店里走后，那个看鱼的老头骑着自行车，已到了司大友的店门口侧面多时。司大友回头一看，老表，你咋来了？看鱼的老头说；我刚才听到你们说话了，你认识？刚才那几个孩子偷着钓鱼，我正找他们家在哪呢？看看到底是谁家的孩子…不说了，我还要跟着他去。
司大友忙拉住他说；别去找了，我认识，我叫几个孩子去玩玩，来，抽支烟，看鱼的老头说；咱老表，你说了，我还能再去啊！司大友说；这以后你要看见他，就让他在那玩吧。司大友给看鱼的老头说；让他钓好了，你放心，老表，我也不会亏待你，钓鱼费算我的，一月一结账，你先记着。看鱼的老头听后说；老表，你这是为啥呀？你不再为难我吗？我还问你要钱啊！
司大友回答；刚才石三那孩子来，还送条鱼给我，上次他来的时候，我女儿看到她来，就躲了起来，但石三走后，我发现她既然开心的笑了，她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你知道她回来这么久，因为语言不通，没有朋友多孤单，好不容易有几小朋友不嫌弃来看她…老头不解的问；可侄女为啥躲起来？司大友摇了摇头…
两天的时间过的很快，石三和其他同学一样，如期回到了学校。这次和往常不一样，他们已经在学校混熟，来学校的时候，石三把自己的自行车也骑到了学校，虽然比不上别人家的摩托车快，但跑着玩还是比较方便。谭途和李阳他们都比自己强，实在不行，就不和他们一块儿了，免得自卑。课间的时候石三想去找下高多，告诉他钓鱼的事，让高多下次和他一块儿去，高多也喜欢钓鱼，正好也借机，和他培养培养感情…
正往回走的时候，石三听见有同学说；去教学楼那里看什么海报，石三一听，心想海豹不是只有大海里才有的吗？奇怪了，他带着疑惑赶忙下楼去那看看。
教学楼那里寻找一圈后，石三并没有看到海豹存在，只有三三两两的学生来回路过。好不容易看到了个熟人何沙，与另一名同学路过，石三忙过去问；听说，这哪里有海豹是吗？何沙不耐烦的伸手，向西指着办公楼下的一个板块说；你瞎呀，那不是吗？石三一看说；不就是个板报吗？说什么海豹呢？我还以为是海里的那个…
旁边那位女生听了石三的回答后，笑得弯下腰捂住肚子说；怎么还有这么二的人…石三被人嘲笑，不满的说；不就同音弄错了吗？至于笑成那样吗？待那个女生直起身来，石三一看这外表就发现她与其他学生穿戴差异很大，在这学校里确实没印象，就问河沙，她谁啊？不是咱校的吧？何沙笑了一下说；大海里的，咋了？你认识吗？然后又笑了起来…
石三对二人嘲笑自然不满，不耐烦的说；不认识。那女生忍住笑，她看石三那一副傻样，又笑了起来…何沙转过头说；你真不认识她呀？你俩九百多天以前就认识，记得那天你还亲了人家，把人家都弄哭了，这么快就忘记了？石三疑惑着：还有这种事情？突然想起来一件让他记忆犹新的事，原来她是何沙的堂妹何贝。何贝一听应过来，也不笑了，弄得怪不好意思的，初次见面就嘲笑人，尤其是听何沙一说，她似乎也想起来点什么…只不过大家变化太大了，几年不见，没想到都认不出来了。
何沙向石三介绍：她是我请来的，国庆节的晚会上，我们合作表演节目，没等何沙说完，石三就应了声：哦，那晚会上见，我先回去了…其实这会儿石三与何贝两个人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何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上楼梯时，石三还在想着刚才那多尴尬，九天从后面喊了声说；你上哪了？我到处找你，石三说；我去看海报了！九天仰着头说；唉，何沙的亲家，我告诉你有首歌，明天会更好，她同李阳合唱的…石三愣了一下，李阳啊，九天说。还有从城里找来一个弹钢琴的，这次和往年不同，是歌曲演唱时，都是由那个找来的弹钢琴的配音，听说，弹钢琴很厉害，而且得过奖，长的跟白萝卜似的，很漂亮。
石三看了一眼九天回答道；刚才见过了，她是何沙的堂妹。石三心里愤愤不平：这个李阳还真会显摆，要是我会唱的话，我一脚把他给踹了…然后对九天说道；咱以后也得跟人家学学，谁叫咱们不如别人呢？唱去吧，唱去吧…唱砸了最好…
心神不定的石三，在走廊与河沙与高多走碰面，躲不开两个人只好上前搭话，顺便告诉他们准备带司遇来看晚会的事。高多爽快的答应帮忙他去搞定守大门的老头，让赵鹏顺便与司遇一块进来看晚会，赵鹏去找到司遇，带她一块来学校时，高多已经在学校门口，接上他俩，先送去学校超市附近，等候节目开始前再入场。
下午天气并不是很好，阴天有下雨的可能，众多学生都在议论，今天晚会要泡汤了，五点的时候果然下起了雨，不一会，雨停了。空档的操场前台上开始有人出现，后来又多出了许多人，帮忙搭建，演出的场地，右边的灯光架照墙上的屏幕，音响也开始调试，就像下雨前的蚂蚁搬家一样，一个演器材很快搭建完。
对于一千多学生来说，他们都已经迫不及待，刚接到校长通知，很快就在操场上集合完。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声；看看那边…许多人开始向天空望去，东方的上空出现了一条巨大彩虹，横跨天际…
演出开始，政教处老师上台发表讲话；今晚国庆节晚会如期进行，下面有请王校长上台致辞，大家欢迎…台下一片掌声响起，司遇坐在赵鹏与石三两个人中间，虽然她听不见声音，从视觉上看得出来，周围的人是那么开心。赵鹏是司遇的小学同桌，今天下午在超市外的休息处，他们俩一人手中拿着本和笔，写了长时间的论文，都是发自内心的对话…
王校长穿着一身西服，今天特意做了个特别的造型，显得气派又年轻，他和一名英语老师，于晴，邓辉共同主持晚会…王校长致辞：各位同学，各位同事及家长朋友，王校长用庄重的语调说；雨过天晴，不但没有影响我们的晚会如期举行，而且在节目即将开始前，大自然又献给我们一道绚丽的彩虹，给我们今天的晚会增添色彩，现在我宣布，晚会开始…音乐响起，台下又一片欢呼声…
余情不止一次主持过晚会，以前上二年级时就同三年级的共同主持，而且效果非凡，在众多学生眼前，她主持晚会和电视上的晚会没什么区别，只是学校条件差，场景不那么理想。先出场合唱，主持人余晴与邓辉上台；下面有请我们今晚的配音师，来自裕安县第一小学，市钢琴比赛优秀奖的何贝同学上场，台下一片口哨声，电子琴伴奏，歌唱祖国。
晚会节目中，大多同学都已知道都有什么节目，但谁也没想到，何贝真是个音乐天才，一时间成了所有人崇拜对象，给河沙李阳伴奏配音，明天会更好，让节目热度进入高潮，最狠的是给余晴合作，一人唱歌，一人弹奏，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几乎嗨翻了全场，就连从来没有唱过歌的王校长，此时激动也忘了主持人的身份，在千人同学的呼喊下，上台唱了首众所周知的走进新时代，虽然王校长五音不全，但还是在何贝高超的电子琴配音下，硬是晿完才罢休。
台下的同学也有奇才，用洗衣粉加水做的人工吹泡泡，在多人的齐心协力下，一阵阵飘向前台上空，在灯光照耀下五彩缤纷。还有人将提前剪好的彩色纸片撒向台上弹电子琴的何贝及台上的主持人们，小品及其他节目也都顺利演完，许多人都在议论，这次是首次这么精彩，许多老师也很感慨，这次晚会是如此经典，而这场经典也被校方录制，用找来的设备拍下了全程，被制作成几十份光盘，当做礼品送给了这次参加演出的老师和学生以作留念…
这几天吕未心事重重，想的太多，整天像丢了魂似的，长时间处于妄想状态。这节历史课上，吕末一直又在不停的想奶牛，牛奶好喝，奶牛的乳一直都产奶，是什么原因？为什么女人只有有孩子的时候才有奶？当历史老师讲完一段后，问是否有不明白的问题可以提问，吕末就举手直接问了这个荒唐的问题。历史老师听后非常恼，骂道；现在讲的是虎门销烟，不是奶牛与女人的区别问题，这个问题，你应该上生物课的时候再提问，出去，给我站门口，历史老师说着，手指向门口…
这件事吕末被全班人哄笑，课间的时候，吕末还在生气，看着那些女生从眼前经过，吕末就对她们说；你们还笑话我，不觉得自己长了没用的东西而可笑吗？你们现在有的也只不过都是摆设，还不如奶牛。迎面走来的几个女生听见后都骂；不要脸，神经病…
吕末出了口恶气，心里舒服了点…打算接着对奶牛更深一步的了思考…正想着，石三从后面拍了一下他，鬼鬼祟祟的说；晚上下课后去八方饭店不？九天也去。吕未转过身说；那不是肉头家吗？去那干啥？石三告诉他，下午谭途说，要我们去店里，没说干啥，去凑凑热闹呗…吕末一听，爽快的答应了…
八方饭店比以往要热闹，石三与吕末三人被谭途往楼上带的时候，对面走过来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性正下楼，吕未竟然还给她们吹了个口哨…到了房间后，常建牛尖杨子，还有几个不认识的，都围在桌子一圈吃着瓜子，石三问；今天啥情况？谭途咧了下嘴说；这得等会儿我爸来告诉大家…石三想起来还有个事，得找丁师傅请教一下，晚会那天下午，石三从何沙与何贝的谈话中，听得出有一种吃的叫肯德基，他没吃过这是啥玩意儿？不太了解，他就想找丁师傅问问。
楼下的厨房里，老丁看见石三进来找他，习惯性的见人就摸口袋里的烟，给石三递烟的时候老丁才反应过来，我是你老师，给老师先上烟…石三给老丁点了个火后说明来意，老丁告诉石三；肯德基对我来说就不是事儿，就是炸鸡，咱不不但会炸鸡，而且炸完了再红烧比那好吃多了…石三听着满脸疑惑，吃饭还有这复杂的？老丁看他啥都不懂说；你得长长世面了，现在老师给你上一课，给你讲个最好做的，讲一下它的来历…
七八百年前，地吹统帅大江南远征，多次战斗人困马乏，这时，他想吃家乡的炖羊肉，部下杀羊烧火，正当割肉时，探马回，禀告说大敌马上追来，而饿的地吹难忍，急着吃羊肉，炖羊肉来不及了，伙夫知道，地吹的性情，于是急中生智，飞快切了一些薄肉，放沸水里搅拌几下，捞入碗中，撒上细盐，葱花，姜末，端给地吹主帅吃。后带军迎敌，旗开得胜，地吹统帅在筹办庆功宴时，他想起战前吃的那道羊肉片，让伙夫准备在宴上给将士们吃，伙夫说，此菜尚无名，之后就有了这道涮羊肉，明白了吧？咱今天等会儿就吃这个，来你也学学，过来给我搭把手…
火锅上全之后，谭圣进包房先客套话说了一遍，然后说，在座的都是小途的同学，好朋友，也多亏你们这帮小子在学校里相互帮助，不要见外，我这个店再过段时间就要转型了，做别的生意，大家都是小途的好兄弟，好同学，有空就小聚一下，长大后你们要再相聚。大伙一起祝谭圣生意兴隆…
亮着灯的门口有点热闹，石三与谭途两人在店门外树下，看着椅子上坐着的那那个老头，他就是街南边的村长。谭圣醉醺醺的在门外面喊他儿子，并向路边指了指说；去跟着要帐去，那个老家伙喝完酒想欠帐，不行，就今晚给我付钱，你跟着那老家伙去他家拿钱，谭圣看见石三也在旁边又说；你们俩一块去，将来好出去闯荡，先练练去吧！
转了几个弯儿，石三和谭途黑灯瞎火的到了村长家门口，听到村长跟他老婆要钱，他老婆门都没给他开，还在里面骂；你死外面，有保险…村长一听急眼了喊；你快点吧，这人家都到门口要钱来了…屋里的女人又骂；你不是和大圣关系好吗？人家还要到家门口？村长又敲了几下门，骂道；你往那一躺不就有钱了吗？村长的老婆打开门，换了副面孔，石三与谭途对视了一眼，看了看村长已躺在墙根处…
二人又摸着黑回到店里，刚走到大厅，被陈青拦住问；干啥去了？谭途说了这事之后，陈青骂道；你爸脑子进酒了吧？净得罪人，多大点事啊？去把他从里屋酒桌上给我拉出来，别让他喝了…谭途走后，石三挠了挠头说；阿姨，你别生气，我们就转一圈就回来了，陈青笑了笑说；我不是生你们的气，你们还小，这影响不好…还有，刚才你不在，有个事还没跟你说，你能答应阿姨一个事吗？石三点了点头，陈青说；从今天往后，你们这些孩子就不要再往这店里跑了，谭途明天起也要住校，可能现在你们不理解我的做法，但阿姨绝对是为你们好，你们以后会明白的…
包间里，常建和牛尖几人正聊着：圣叔要改行了，做大生意去，去裕安县城里发展，几人追问干什么？常建深沉的说；娱乐场所，根据时代变化，娱乐需求，这个店开不了几天就转了，这也是在这改行前的聚会吧！从牛尖的话里听得出，他不想上学了，准备跟着圣叔干大生意去…
校区和往常一样热闹，李阳从楼道里走过来，看见石三趴在阳台边，过去给他打招呼…石三一看是李阳，没有理他。在他眼里，觉得李洋就是个笑面虎，找他都是抱有目的性的。李阳过去拍拍石三肩膀说；还在为以前的事记仇呢，说不定以后还在一个班呢，李阳见石三转身想走，喊住他说；听别人说你们几个人最近老往八方饭店去，是去那找姐姐喝酒吗？石三回头不耐烦的说道；你胡说什么？李阳笑了笑说；我也是为你好，好多人都知道这事，包括你的发小何沙，昨天何沙还问起我，你知不知道？那个八方饭店现在就是个青楼。石三一听就急了，你胡说啥？李阳接着说；你知道肉头的妈以前是干什么的吗？做鸡的，是妓女，你要不信问问谭途去，看他敢不敢承认。你去的次数多了，还想出淤泥而不染，像莲花一样啊！何沙高多都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为什么他们现在都不怎么理你了？你有想过没有？石三一时被李阳问的无法回答。
怎么可能呢？石三心想，李阳和谭途有过节，故意在羞辱陈阿姨他们。李阳接着说；这个事你可以不相信，跟我没有关系，但是另一件事，才是我找你的原因。李阳又说；何沙这段时间真可怜…石三一听问；咋啦？她不是好好的吗？李阳疑惑的说；你真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何沙有告诉过你呢？你和谭途不是好朋友吗？他在骚扰何沙。
什么时候的事？石三疑惑地问了句。李阳告诉他：不清楚多长时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谭途老给何沙写信，让付宝送过去，还让人盯着她，你也知道何沙人吧，谭途和你又是朋友，她能说啥？只好让肉头骚扰了，没办法。我实在看不下去了，高多上次还给我说，要不是你和谭途玩在一块，早给他翻脸了，不想你夹在中间。
石三想想之前谭途问过他何沙的事，说是让他有朋友在一起玩的时候，要叫上他。这会儿的石三确实郁闷，别人都知道，谭途嘴够严的，口口声声说是朋友，哥们儿，还指使自己给河沙说，不要和李阳走的太近，原来这是别有用心…李阳看着石三为这事上了头说；你慢慢想吧！然后转身离开…
石三在这里也这么长时间了，对于学校里的事多少了解点，有谁随便给谁送个东西，就有可能视为谈恋爱，再这么一传，其他人就是把他们当成什么了。石三记得，九天给他讲过一个故事，说牛在田里干活，遇上了狗，狗告诉牛，你看我多好，天天不干活，只要在主人面前摇摇尾巴，我有吃的，当牛遇上羊，又给羊讲了狗的待遇。羊看见驴正在努力拉磨，羊就告诉驴，你看人家狗多好，只要在主人面前摇摇尾巴，就有吃的什么活也不干，驴听了以后也不拉磨了，见了主人就摇尾巴，想得到与狗一样得到待遇，主人看驴不干活，见了自己就摇尾巴，以为这头驴疯了，就把他给杀了。这个故事告诉他，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传的话…
众所周知，李阳和肉头不和，也可能这么先扇扇火…石三想，自己还是去证实一下再说，找谭途去问，免得中了李阳的计。刚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如果真有，心想，那家伙肯定不承认，还是去问何沙吧！
何沙在班里和付宝聊天，石三走过去想从后面吓她一下，不料还没走到跟前，付宝的眼神却出卖了他…河沙一转脸，看见石三跟个鬼鬼祟祟的说；稀客呀，有事吗？石三抱着歉意走到桌子边，本来想问问，但不好意思说，就先扯开话题，试探一下何沙对他的态度有没有变化…
石三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我来找你借晚会演出的光盘，我还想再看看，你也知道这不是谁都有，我想…何沙打断了石三的话说；不借，这么宝贵的东西，怎么能随便借呢？想要看的同学多了，我都得给吗？石三听后感觉碰了钉子，心想，果然何沙对他有偏见，要是在以前，怎么会这样对他？石三还是想再争取一下说；我是真的喜欢看，那天晚上你唱的歌也好听…何沙没有因听石三的讨好而理会。付宝在一边看着有点尴尬，忙走回自己桌上，拿出一张光盘递给石三说；这个是现在最流行的歌，你先拿回去听，石三顺着付宝给他的台阶接过光盘，走出了教室…
晚自习间，九天匆匆跑到班里叫石三说；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石三见九天慌的不行，忙问咋回事？九天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谭途几人在足球场草坪边和李阳吵起来了，石三嗨了一声说；他们俩干上了？你慌什么呀？九天看石三不为所动说；这不是重点，不是，何沙也在那，好像是因为她唉，快去看看吧！二人一块儿顺着足球场草坪向小卖部方向跑过去…
在路灯的照耀下，老远看见那有几个人，小卖部南边，晚上几乎人很少从那过。吕末在楼下去厕所回来路上，看石三与九天这么着急，也没问啥事跟着跑了过去…谭途与杨子气势汹汹，牛尖正对着李阳大骂威胁，李阳边上站着何沙，还有另一名女生，付宝吓的贴在何沙后面。怎么回事？李阳一把拉过刚到的石三说；你还去问他们怎么回事？你不问问何沙？李阳手指向河沙。这时，石三见她眼睛里泪打转，快要哭了…
看看你所谓的朋友真面目吧！大晚上的，在这里拦着何沙不让走，李阳说道。谭途上前指着李阳大声吼道；胡求扯，老子本来是找你的，石三，李阳这两天在学校传我的坏话，我今来碰上问问他，跟你没什么事…石三看到这副景象，已经相信了李阳的话，对肉头说；怎么没事？你骚扰何沙，我正要好好问问你呢？你把我当什么了？你一直在利用我。
现场气氛比较紧张，谭途一听烦的不行，说道；咱的事以后再说，我承认给何沙写了信，但也没什么，交个朋友。石三质问道；交个朋友至于拦着她吗？石三马上火气上头，指着谭途说；你这小人竟背后干事…谭途一听也火了，三，你说谁小人？你再说一遍试试？石三对着他又嚣张的慢慢说了一遍，小人…这下谭途彻底火了，大声喊道；别给你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啊？今天没时间理你，说完气愤的准备上前把火发在李阳身上，却被石三冲前面挡个正着。
旁边的人想上去劝阻，谭途一把拉着石三肩说；你先一边去，由于用力过大，石三被他甩的坐在了地上…这口气石三能忍？石三起身再也控制不住，向谭途冲去…李阳一看成事了，也上前去拉偏架…杨子见李阳过去偷袭，就上去拦李阳和李阳动起了手，免的肉头负面受敌。牛尖站在一边，不知该帮谁？毕竟石三是自己六年同窗，九天想上去，又不敢多靠近。
石三根本不是谭途的对手，二人抱着倒在草坪上，何沙在一边喊着，别打了，别打了…还愣什么？石三喊道。吕末牙一咬，冲向石三身上骑着的谭途，两手抱住他的头，使劲往后面一拉…谭途没想到自己背面受敌，一只手从石三的衣领松开，一边大声喊着杨子…刚放手，石三一拳打在他嘴上…
赶来的学生会邓辉与石二，和旁边的高年级学生联手，才把滚在地上的谭途与石三各自拉开。常建几个人也赶过来，生怕自己人吃了亏
谭途摸了摸嘴角的血，看石三捂着发红的右眼，牛尖拉着谭途说：走走，去洗洗，走杨子。谭途临走时还威胁说；李阳，咱们没完，我要把你弄得跟狗一样，你等着吧！我的事我继续，我就不信了，谁还敢拦我？何沙以后是谁的还不一定，谁泡到她，我叫他一辈子大哥…肉头气愤的对那几个高年级的学生会成员说：我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你们别管！经过双方协商，各方人先散开，免得被学生举报，校区重视起来不好处理…
此时李阳虽然吃了点亏，但他心想也值得，因为他知道，谭途和石三这次闹翻了，等于他又多了一圈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他要慢慢的把谭途弄得臭名昭著，以后这个校区就不会有肉头的立场，在哪都站不住脚，看谭途他们还嚣张。
这两天，李阳都感觉谭途要找他的事，先发制人，必须出手得快。他先把谭途给何沙传纸条的事告诉石三，然后向别人散布肉头家庭信息，说他妈以前是鸡…谭途听说后，以他的脾气自然会找自己算账，自己从超市出来，正好与何沙几人一同回去，李阳走在前面被谭途拦住，何沙也认为谭途在拦她…不等任何人询问原由，李阳挑衅般的直接主动上前让谭途滚开，因为自己知道肉头的性格，故意激怒他，谭途性格暴躁，绝对不会让着，于是发生了争执。何沙在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认为，石三和谭途之间闹翻也是件个好事，省得他跟着谭途瞎胡混…
超市南的公共水池边，谭途洗着嘴巴鼻子说；那小子还真对我下狠手，把我嘴都给打麻了，还有那个叫吕末的，我跟他有过节么？上来就抱住我的头，等我以后腾出手再收拾他。杨子说；还好那个九天没上，要不然咱还招架不住。牛尖在一旁吸了几口烟说道；你们都知道，石三我们小学…谭途望了他一眼；我知道你下不去手，你要真下去手，那真说明你这个人无情义…谭哥，牛尖说道；何沙就是个刺猬，要不咱算了吧？谭途笑了下说；还没到那份上，反正和石三也翻脸了，为何不去争取一下？万一赢了呢？
不远外的超市门外休息处，九天买了一瓶冰镇水，递给坐在那的石三，让他在眼周围转动着消肿。吕末鄙视的对九天说；就你胆子小，遇到事的时候咋不敢上了？九天回答；你知道，我也去过谭途家好几回了，人家常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别说了吕未，这件事本身和你们没有关系，也别插进来这个事了，石三说；我想想办法。九天想了想说；要不告诉政教吧，让刑部解决，吕未插嘴道；你傻呀，这事能说吗？要受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