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随我去玄天宗
看着少女一下一下变换的脸色,凤休薄唇微抿,
是了,这种理由说出来三岁的孩子都不会信,她又怎么会信呢,
两天时间不到已经吓了她两次,换做是他,也一定会生气吧。
“聂姑娘,这两日是我多有冒犯,我在这里给你赔罪。”
“此玉佩虽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但我身上也只有它最值钱了。”
“姑娘先收着,等我给阿音传则飞信,让帮我带些别的东西来。”
聂书看着凤休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又误会了什么,抬眼看向他手中的一抹紫色,倏地瞪大了眼睛,
不是什么名贵之物???
这玉佩通身紫白,晶莹剔透,泛着微微灵光,没有丝毫的杂质,
上面的纹样精致,栩栩如生,白鹤的羽毛都雕刻的十分清晰。
饶是她刚来这不久也不会看不出这玉佩价值不菲。
只是,还略微有些眼熟。
“这玉佩名叫紫鹤,是殿主临行前给我的,聂姑娘若是不嫌弃,就先收着吧。”
等等,紫鹤?
该不会是那个紫鹤吧……
【是的,这便是凤休赠与禹璟深的紫鹤玉佩。】
[……]
凤休喜欢送人东西,很喜欢,
每当他遇到投缘的人,准会送他东西,越投缘,送的越多。
大概也是因为他身为圣子,不缺钱。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送的这枚叫紫鹤的玉佩。
紫鹤是光明殿主给凤休护身之用的灵宝,里面倾注了殿主二十年的法力。
为的是关键时刻保护凤休一命,
降妖除魔,威力强大。
当年凤休相处和禹璟深越来越投缘,便赠了很多东西给他,这紫鹤玉佩便是其中之一。
本来同门修士,都行正义之道,就算禹璟深拿了这紫鹤玉佩也没有什么,
但问题就在于,这禹璟深,最后,入魔了。
作为本书的反派男二,禹璟深毫无悬念的走向了凤休的对立面,但当他入魔后再次拿起这紫鹤玉佩之时,里面所包含光明殿主的二十年法力瞬间迸发出来,给了他重重的一击。
没错,这紫鹤玉佩有消魔的作用,虽然她此刻没有了妖女的法力,但本质上,她还是妖女。
“呃…这也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聂姑娘还是拿着吧。”
“真的不用。”
“我知道凤道友是为我好,心意我自然是领了。”
“关于魔气,也许确实是我的问题。”
“你知道那黑气是怎么回事?”
“嗯,知道一些。”
“我是中元节那日出生的女婴,身上的阴气极重,自小便容易引上些奇怪的东西。”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没办法,只能胡扯了,不然这黑气出在她身,凤休早晚有一天会怀疑到她头上。
“爹娘想着聂书既是作为九洲妖女,那自然会对这些东西有所震慑,于是便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昨日因为道友实在是太过…我怕一时解释不明白,这才骗了你,对不起。”
“原是这样,你无需道歉,昨日确实是我冲动了。”
“所以,今日那团黑气或许是什么入魔陨落的修士的灵念找上了我,他们一般过来折磨我一番便会离开,我都见怪不怪了。”
聂书说着,眉宇之间染上一抹悲哀之色。
【好家伙,你不去写剧本都屈才了。】
[滚]
凤休皱眉看着少女脸上的苦笑,
恶灵念是入魔修士没有消失的执念,虽功力不深不能夺人性命但却极其难缠,神出鬼没,
除非在它出现时将它斩杀,不然根本不可能对付的了它。
若是她被这些恶灵念盯上,情况真是不妙。
修行之人或许可以与之对抗,但普通人就只能任它折磨。
见凤休相信了自己的话,聂书微微松了一口气,
好在这本书的中间部分有讲到一个恶灵念的事情,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往下编了。
“聂姑娘,”
“嗯?”
“随我去玄天宗吧。”
凤休目光灼灼,声音不大不小但是语气十分坚定。
“?”
“我不…”
【叮,主线任务,随风休去玄天宗。】
[?]
还没等聂书拒绝他,系统的任务就发了过来。
[我一个妖女,去玄天宗这个九洲第一正派,我是嫌命太长了吗。]
【呃…这是从主系统领取的主线任务,我也只是系统任务的搬运工。】
【宿主身上目前没有一点魔气,去到那里应该也不会轻易被发现。】
【况且如果不跟着过去,怎么才能接近风休,做他修行路上的绊脚石呢?】
【宿主如果能去玄天宗修行,也能够学的一技傍身,这样就算法力永远都回不来,也能在这修行的世界里保护自己。】
【宿主,如果不去的话……】
【……】
[……]
聂书听着叽里咕噜说过不停的2538,有了一种唐僧念紧箍咒的感觉,吵得头疼。
但它说的也的确很有道理,
凤休入宗一练就是一年多,这期间根本没有下山的机会,如果自己不进宗,好像根本不会接触到他。
之后,就算凤休按照原定剧情下山,也都是回去各种妖兽横行之地降妖除魔,这样就算自己跟着过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打死了。
所以,她确实也需要去玄天宗修行。
“聂姑娘?”
“你若是不想去,我也不强迫你,毕竟修行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的,你若是真不想,那便等我入宗提高了修为回来帮你消灭那恶灵念。”
“不用,我去,我本就是打算去宗门修行的,既然如此,就和凤道友一同去吧。”
“原来聂姑娘也是想要修行保护苍生。”
“没有,我是觉得这样就能多接悬赏令,多拿赏金了。”
“能力越强,价钱越高啊!”
“……”他果然,还是想多了。
“聂姑娘,修行当是…”
“为了天下道义嘛,我知道。”
“但我总得有钱吃饭才有力气惩奸除恶,你说对吧,凤道友——”
“所以说,不是我需要钱,是我的肚子需要钱。”
?有什么区别吗。
凤休听着她的诡辩无奈一笑,但也识趣的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人各有志,他不能把这些东西强加在别人身上。
“好了,不说这些了,”
“既然已经决定要去玄天宗,那我们就先走启程吧。”聂书理了理衣服,直接招呼着凤休就要走。
修行者不需要睡觉,她也早就休息了一下午,反正早走晚走都得走,提早去还能摸摸情况。
“嗯?聂姑娘不回家收拾些东西吗?”
大概是没想到聂书一个姑娘家什么都不需要准备,凤休有些吃惊,“玄天宗离这里还有一些路程,聂姑娘还是回家收拾一些东西吧,我在这等着你。”
“不收拾,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叫带着空行囊上路…呃……后面是啥来着…”
“哦对了一路捡破烂也能吃饱。”
“……?”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话吗。
聂书:有,绝对有。
凤休和聂书跟客栈交流好赔偿问题出发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
丝丝的夜风吹着周边的树叶沙沙作响,也带来几分凉意。
月牙如钩,在大地上洒下淡淡的银灰,一篮一红两道身影和着夜光前行,踏入漫漫黑夜。
[哎不对啊,我突然想起来,凤休不是早应该上路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路上,聂书看着凤休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当时实在是太困了,所以在大堂等待的时候便没忍住睡了过去,可她明明隐隐约约记得风休跟他告别来着。
【大概是关心宿主的安危,所以没有走。】
[可能。]
[诶,那我是怎么进房间的,凤休抱上来的?]
聂书脑海中闪过凤休公主抱着自己上楼的画面,顿时眼冒红心。
【是凤休带宿主上来的,不过不是抱着。】
[?]
[扛…扛着上来的?]
聂书一顿,想着他一副钢铁直男的模样,不由得点了点头,像他能做出来的事,也能接受。
【呃…也不是。】
[该…不至于是拖着上来的吧!]
【差…不多。】
【凤休是把宿主放在剑上驮着上来的。】
[……?]
【凤休说,他一介男修,实在是不方便碰宿主,为了宿主的清誉着想,便控着剑把你送到了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