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不入鼠穴？

    “哈！”在之前的那通电话挂断以后，一个坐在昏暗房间中，双脚叠放在一张实木质的办公桌上止不住脸上笑意的男人，他很开心，他给一些器官倒卖和抽血挖髓的黑市商贩寒暄几句，字里行间都是希望拿到更多份额和希望合作能够长长久久的客套话。

    之后，他打给手下的管事，管事再打给其他的分区老大，老大再通知小子们，没一会，这个盘踞在外城三百六十度圆其中一角的最大黑帮，就因为一个人而齐聚一堂，停止了今天的所有讨债、勒索、放贷、绑架、抢劫、打砸，一时间还以为是哪位中心城户口的镇府高管老爷过来了，但并不是，万李正开着其中一辆帮派成员的车子跟在大部队后，哈克开着浮空车在高处看着车辆的汇集地，时间已经是正午了，空中看着这些涂的花里胡哨还插上各种尖刺或是灯条的车辆像是一条条led灯带把自己老巢的位置标记给了自己。

    万李和莲华捏着鼻子，这几具尸体仍需尽到他们木偶的职责来帮助万李去骗到那些家伙，但万李开始觉得没必要给尸体上太多措施的去掩盖，直到失禁开始出现，就不得不扯出内脏省的肚中沼气和排泄物被释放出来。

    “滋呀-”轮胎在路面上刹车发出声响，万李赶忙跳到后座背好手，“你们这车也太臭了！”一名帮派分子拉开车门领着万李一行人向前走着，浓烈的腐败气味使得他离万李很远，也没注意到这几名成员的异样，只是以为他们长久不行走在阳光下导致的惨白样貌，那尸臭味其实也并不罕见，烈日下的血液和暗杀后放在后备箱里的尸体总是会腐烂发臭，可能他们才刚刚做完一些脏活而已。

    万李抬头看去，这是一处外貌平平的放贷公司，但其实早已臭名远扬，哪怕你在城外的某处无名小镇中借了钱不还，一个星期内就会发现有些你从来没见过的家伙出现，他们会拿走一切有价值的东西，比如你账户中的所有钱，或是你在镇子中的财产，也许是身边的亲朋好友，是物就被抢走扣下，是人就被掳走抽血掏心。

    进到公司内部，万李立马就给带到了电梯中，看着负数楼层比正数还多的按钮他不禁疑惑，这帮人也未免太过喜欢地下了，似乎地堡越深比你建起高楼大厦还值得炫耀。

    就像是一些黑帮电影那样，一些抽着烟吞云吐雾的混混，房间中半挂着的铁链和生锈发黑的刑具，更深楼层中传出的惨叫证实了这处地方的危险和道德败坏以至于泯灭人性的帮派分子有多么死不足惜。

    那是一处广阔的地下仓库，一个人站在上方的走廊中，下面是形形色色的帮派分子，不算亮堂的光源使得远处的人像是没有加载出贴图的低分辨率模型一般，万李被带到一条楼梯前，似乎是上到那条走廊处的道路。

    “踏…踏…”那人没有跟上，出于信任。万李停止别扭的操纵尸体，把它们像是垃圾似的拖在地上，一直浪费能力的演戏实在叫人心浮气躁。里面很黑，但对万李而言并不麻烦，他看见了许多拖拽的痕迹，一些早已干涸的血迹，头发与烟头，时不时还有尿骚味被吸入鼻腔，让万李皱起眉来，快到了，不情愿的再让这俩尸体牵制住自己，上面有个椅子，但不是迎宾用的丝绸软垫加檀木制的那种，是一个金属椅，其上有十数处用于捆绑禁锢身体部位的皮带或是锁扣。

    “来吧。”万李被摁在了椅子上，“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万李大喊大叫，下面的杂种们嬉皮笑脸，像是看喜剧那样的轻松，几阵配合的挣扎过后，那人也已经把万李手脚固定完毕，命令扣押万李上来的“手下”离开后，他便调试着身前的麦克风，“滋-嗡！”经典的刺耳声音，“嗯，你们很荣幸能见证我们集团有史以来的最大一次生意即将进行，喽喽们，过去的小打小闹将不再是我们的立身之本了，他！这个制药体将为我们打开他妈真正上流的生活通道！他有多少克血，我们就有多少万元！”他激动的演讲着，唾沫星子喷溅着，在光线下宛如拍打被子后扑出的粉尘，但下方混混们像是来到了一处洗脑传教讲座一样，嘶吼，尖叫，比他还要激动，似乎钱都是他们自己的样子。

    “现在，让我们验验货吧…啪！”一个响指后，身后木门被打开，其中走出几名携带着针管与陌生仪器的人对着万李抽取样本，为了不穿帮漏泄，他细心的在针头前进处撕开自己的血肉，使得这细长的针管能够进入万李静脉处，“嘶…”自己为自己创造伤口自然更疼，毕竟人体都对自己拥有保护机制，在抽取了一管新鲜血液后，他们看着宛如宝石般珍贵的样本小心翼翼的插进仪器内，细微的机器运作声过后，传来的是那几名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