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赫连霜月
“少爷,您这又是何必呢?您应当知晓属下是不可能放你出来的。”
下人们也很无奈,要关住段思尧的可不是他们,而是段宏,他们这些人小虾米哪敢得罪两位主子,不管是谁,他们都得罪不起。
“吵什么呢?段思尧,关了你几日都还不安分。”
段宏走近刚好便听到段思尧吵吵嚷嚷的声音,他面露不快,差点就想动手打死这个逆子。
“父亲,您快放我出去,霜月她如何了?父亲,求您救救霜月,霜月是孩儿此生辈子最爱之人。”
听到段宏的声音,段思尧眨了眨眼,提高音量,他压根不想娶公仪泠蕊,虽然他和公仪泠蕊见过数面,也还算相谈甚欢,但他对公仪泠蕊没有什么男女之情。
“段思尧,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我段宏的儿子,日后这无影阁是要交到你手上的,你若是有本事担起这个身份,我又何需费尽心机给你弄这么一桩婚事。”
段宏快要被段思尧气死了,他做这么多还不是为了段思尧,谁让段思尧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若段思尧争气一点,他又何需如此做。
“我不要无影阁,也不会娶公仪泠蕊,我此生只会娶赫连霜月一个女人。”
见段
宏又在逼迫他,他开口说出这样一番话,这自然是他的真心话,他从始至终就不想要无影阁,他所愿不过和心爱之人归隐山林,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不需要?段思尧,你还真是出去了几趟翅膀都硬了?若非我膝下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这位置又怎么轮得到你。”
段宏真的被气到了,他喘着粗气大声道。
诚然也是实话,若是段宏还有其他子嗣,他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段思尧。
可无奈他膝下只有这么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
“反正您现在年纪也不大,想要孩子也很简单,只要对外放出个消息,也会有无数女子想爬上你的床,想要其他子嗣还不是轻轻松松之情。”
段思尧扯着嗓子道,他的声音很大,周围人都听到了,几人对视几眼,而后低垂着脑袋,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大鬼打架,小鬼遭殃,他们很显然就是这小鬼,不管是大鬼赢了亦或是小鬼赢了,遭殃的只会是他们。
一方赢了,那另一方可不就是输了,二人不会将气撒在对方身上,只会将气撒在他们这些小人物身上。
“段思尧,你这个混账,你就是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好,真是好的
很,吩咐下去,从现在起,不准送吃食进去,至于那个赫连霜月,本就是一个外人,让人将她赶出去。”
段宏甩了甩衣袖,愤怒说道,段宏本就是一个暴脾气,此时又在气头上,加之又听到段思尧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给我送吃喝我认了,但为何要牵连霜月,霜月她是无辜的,不要赶她走,她身子这般虚弱,赶她走就是活生生要了她的命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听到前半句话时段思尧还没什么反应,但当他听到段宏要将赫连霜月赶出无影阁时他便彻底坐不住了。
他几大步走到门口,手握成拳重重砸在门板上。
“你真要赶霜月出去?若你真的这样做了,那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这是段思尧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他自小便不喜欢习武,哪怕段宏将再好的师父请到他面前他也不屑一顾,久而久之段宏也就再没逼过他习武。
此前他从未后悔,可如今却是悔了,若是他有武功,有君灼华那样高强的武功,那他就不会被抓回来,也不会连累到赫连霜月,说不定还可以逃到天涯海角和赫连霜月做一对神仙眷侣。
这时的段思尧是真
的悔不当初,他痛恨当初偷奸耍滑的自己。
也痛恨段宏如今的棒打鸳鸯,他很不明白,赫连霜月究竟有什么不好,这些人为何都想要赫连霜月死,莫不真看不得他们幸福?
段思尧又后悔又痛恨,若不是他二人走得匆忙,赫连霜月没来得及带护心丹,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被抓住。
明明君灼华都为他安排好了一切,只要按照君灼华的安排走,他定然可以和赫连霜月白头偕老,可偏偏出现了意外。
“恨我一辈子,当儿子的要恨做老子的一辈子,这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要跟我反目成仇?”
段宏语气满是通惜,他一手带大的孩子怎么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是,霜月她就是我的命,不,比我的命还重要,你要动我的命难不成还要我笑着将命送到你手里。”
说着,又是一拳重重落在门框上,外头的段宏几人看不到里头的情形,自然不会知道段思尧的拳头已经血迹斑斑,鲜红的血液一滴滴落在地上。
“好个比你的命还重要,那我今日便看看赫连霜月死了你又当如何,来人,去将赫连霜月带过来。”
段宏真的快被段思尧气死了,他死死攥
紧拳头咬牙切齿道。
好一个赫连霜月,居然将段思尧迷惑成这副模样,他到要看看究竟是何许人也。
此前他从未见过赫连霜月,只听说这样一个人,赫连霜月在江湖上的名头是真的不好。
江湖上有以无影阁,药王谷和绝地门为首的三大势力,自然还有许多小势力。
赫连霜月出自凤月山庄,这凤月山庄也不是什么大势力,赫连霜月之所以如此出名还是因为她的作风问题。
在江湖上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也就只有段思尧像个傻子一样着了那女人的道。
“小女赫连霜月见过阁主。”
段宏还在沉思时下人已经带着赫连霜月过来了,因着赫连霜月的身子过于虚弱,去请赫连霜月的下人并未为难赫连霜月,最多便是说了几句不太好听的话。
段宏抬头看去,面前女子不过十五六岁,怯生生站在那里,娇美清秀的面容,许是常年重病缠身的缘故,她面色苍白无人色,楚楚动人的神态却扣人心弦。
窈窕,玲珑有致的身子轻轻颤抖着,看起来是那么娇美柔弱,楚楚可怜。
她轻声喘着气,胸膛不断起伏着,看得出来从房间走到这已是强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