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门当户对
“白莲究竟是不是君家人还未可知,就算白莲是君家人又怎么样,不过就是个身份低微的私生女,你真以为她可以顶替君家嫡女的身份嫁给你?你把君灼华放在何处,又把君家放在何处?让一个私生女替嫁这可是奇耻大辱,君家不会同意,甚至父皇也不会同意。”
南宫亦轩真的快要被顾南弦气死了,他真的很想将顾南弦的脑袋劈开来看看里头装的是不是稻草,不然为何会有如此愚蠢的想法。
君灼华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君将军唯一的嫡女,哪怕君子宸这个嫡子都没君灼华受宠,君将军又怎么可能会让君灼华受此委屈。
“你脑海里闪过这个想法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那位白莲姑娘,你可知道如果你真的这样做了,那你和你的白莲姑娘就是死路一条。”
南宫亦轩深吸一口气,慢条斯理说道。
“这婚事是父皇为你赐下的,如今你这样做公然打了父皇的脸,父皇他不可能重用于你,甚至是不会用你,因为一个白莲,为了一个女人失了圣心,得罪了君家,真的值得吗?”
南宫亦轩不解问道,他和顾南弦自小一起长大,此前的他
为何从不知道顾南弦如此儿女情长,成大事者又怎么能被小小儿女私情牵绊住,从这件事情上,他看出了一点,顾南弦不是什么可用之人。
“二皇子,你不懂,只要能和白莲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牺牲,什么君家,什么圣心我早就不在意了。”
顾南弦语气激昂说道,他什么都不要,只要一个白莲足以。
“南弦兄,那个白莲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你一个世家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为了一个女人不要家族,为了一个女人抛下所有的家族荣耀?”
宁北泽一脸气愤说道,更多的却是恨铁不成钢,好好一个少年郎为了一个女子搞成这样真让人嘁嘘。
“平远侯府养你这么大是为什么,难不成就是让你为了一个女人为情乱智,难不成就是让你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不要,抛弃家族?顾南弦,你醒醒,你不是什么普通人,你是平远侯嫡子,是最有可能接管平远侯府的人。”
见顾南弦一脸颓废样,南宫亦轩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抬起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希望顾南弦可以清醒点。
南宫亦轩是真的快要被顾南弦气死了,如果顾南弦不
是他表哥,他早就不管这个乱摊子了。
谁让顾南弦这个蠢货偏偏是他的表哥,他就是想甩手不管也甩不了。
“二皇子,息怒。”见南宫亦轩真的生气了,宁北泽上前一步拉住南宫亦轩,他担心南宫亦轩冲动之下会做出点其他事情,毕竟顾南弦如今这身子可和那病弱女子差不多,不,比病弱女子还虚弱。
“二皇子,南弦他就是一时被白莲给迷惑了,想必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想明白什么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宁北泽满眼复杂朝顾南弦看去,如果不是此时的顾南弦非常虚弱,他定然不会拦着南宫亦轩。
说句实话,便是他自己都想动手将顾南弦揍一顿,想要打醒顾南弦这个鬼迷心窍的家伙。
作为大家族培养十多年的嫡子,居然头脑一热栽在了情爱身上,着实让人没想到,甚至为了一个女人做出如此为情乱智的事情来,若他不是顾南弦的好友,定顾会在背后好生笑话。
“他还能想明白吗?我看他就是彻底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早就不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了。”
南宫亦轩冷哼一声,他是真的觉得顾南弦无药可救了。
“
二皇子,您虽是皇子,但也不能如此羞辱人,白莲她不是什么狐狸精,她是个单纯善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我从未见过这般美好的女子”
见南宫亦轩诋毁白莲,诋毁他心中的女神,顾南弦又如何坐得住,强撑起伤痕累累的身子争辩。
“皇子?羞辱人?顾南弦,你莫不是忘了,我还是你的表弟,我难不成没有资格管你,你说白莲天真善良,如果她真的善良还能和你搞在一起?”
南宫亦轩轻嗤笑一声,真是笑话,哪有天真善良的女子会做出这样的事。
“南弦兄,白莲是君灼华的侍女,君灼华为你外出寻药,她却肆意勾引你,引得你想出如此昏招,若她真的天真善良,那便不会背叛君灼华,君灼华不说对她恩重如山,但怎么说也是她的主子,这种叛主之人还谈得上天真善良?”
便是宁北泽都忍不住了,他真不知道是白莲装得太好,还是顾南弦已经瞎了,若不然又怎么可能会对白莲有这样的“误解”?
“如今皇上已经下旨解除了你和君灼华的婚事,你是否满意了?”
宁北泽翻了个大白眼,他觉得顾南弦就是被白莲下蛊
了,不然为何会性情大变。
这样的事情在之前压根不会发生,此前的顾南弦也不会为了一个女子做出糊涂事情。
“婚约解除了?太好了,这下子我便可以光明正大迎娶白莲做我的妻子了。”
顾南弦愣了愣,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差点就被这个消息砸昏了。
虽然失去搭上君家的机会,但他不用迎娶君灼华也算一个好事,等他好了,他便迎娶白莲过门。
“娶她做你的妻子?你莫不是忘了,君灼华可是要将她卖到青楼去的,凭她的身份有资格当你的正妻?有资格做这平远侯府的当家主母吗?”
便是宁北泽都忍不住冷嘲热讽,他觉得顾南弦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大家族对于门当户对是非常看重的,哪怕未来的妻子或者是夫君不能给家族带来什么利益也没关系,但好歹也要门户相当,门不当户不对在大家族可是相当忌讳的。
当初先帝不就是娶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当皇后,甚至为了那女人空置后宫,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还被前朝的言官诟病了好些年。
若不是后来先帝英年早逝,恐怕现在都还可以听到那些言官的闲言闲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