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是不是找死
“放肆,顾想容,在我将军府门口敢动我君灼华的人,真是好样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抹红色身影突然飞奔过来,她伸出手臂搂过白莲纤细的腰肢,并一脚将那近在咫尺的鞭子踢了回去。
白莲正等着鞭子落下,不想突然被君灼华给救了,闻着君灼华身上若隐若现的兰花香,白莲心头猛然一跳。
鞭子被踢回去反噬到的自然是想要用鞭子打人的顾想容,顾想容的手臂被打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啊,君灼华,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顾想容已然失控,不顾手臂上的疼痛,拎起鞭子便朝君灼华打去,周围的下人想要阻拦都阻拦不了。
君灼华将怀里的白莲放在安全的地方,随后身子一闪躲过一鞭,鞭子重重落在地上,还不等顾想容反应过来,她已然一脚狠狠踩住鞭尾。
“顾想容,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居然先找上门来了,还敢动我的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君灼华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杀气,修长的手指摩擦着腰间的匕首,了解君灼华的人都知道,君灼华这是想要杀人了。
“君灼华,你确定要与我为敌?”顾想容已然下定决心,她和君灼华之间不死不休。
“与你为敌,凭你也配当我的敌人?”君灼华挑眉,眼里满是不屑,她并不觉得顾想容是她的敌人,就这样的水平,哪怕配当她的敌人。
“你,你,你看不起我,好,很好。”顾想容的手还紧紧捏着鞭子柄端,她突然加大力气拉扯鞭子,想要将鞭子从君灼华脚底下拉出来,无奈一点用处都没有。
君灼华嗤笑一声,她就说顾想容连当她敌人的资格都没有,见顾想容已然脸红脖子粗,她非常贴心的动了下脚松开了鞭子,顾想容没有半分防备,直接一个惯性摔倒在地。
“顾想容,看到没有,我说你不配当我的敌人,那你就不配。”真不是她看不起顾想容,而是顾想容的智商就摆在这里,她不动智商,单凭武力就能全方面碾压顾想容。
顾想容狼狈的坐在地上,她没想到自己在君灼华面前如此不值一提。
“君灼华,你该死,真的该死。”她手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死死扣在手掌心。
“该死?要我看,该死的那个人是你才对,那凤簪是你的手笔吧,只可惜太过小儿科了。”君灼华一步一步朝顾想容走了过去,半蹲下身子挑起顾想容的下巴,娇艳欲滴的嘴唇开开合合,非常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一二。
“是我的手笔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能杀了我不成。”顾想容从一开始的眼神躲闪到后面的有恃无恐,就算君灼华知道是她做得又如何,她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是给君灼华送了一根金簪,君灼华难不成还能杀了她?
“你真觉得我不敢?”君灼华眸色瞬间冷了下去,眉眼一片冰凉。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已然将出鞘的匕首横在顾想容脖子上。
“现在还觉得我不敢杀你吗?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我,真当我是软柿子不成?”
君灼华也不是什么嗜杀之人,但有人非要自寻死路,那她只有大发慈悲送他们一程。
“君灼华,你……”顾想容的话都还没有说出口,君灼华已然将手里的匕首朝前一送,顾想容纤细白皙的脖颈上沁出一道血痕。
“好好说话,你非觉得我不敢,我也只好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你看了,我敢,我真的敢杀了你。”
君灼华嘴角一勾,眉眼上挑,眼角压住了眼底的潋滟光芒。
“你,你居然真的敢。”直至脖子上传来痛楚,顾想容才真的相信君灼华敢杀她。
她身子一僵,眼底闪现一抹惊慌失措,好似君灼华下一秒便会杀了她一样。
“嗯?怎么,刚才不是大放厥词吗?如今怎么不说了,不是想替顾贵妃讨回公道吗,怎么不说话了呢?”
看着面前呆若木鸡的顾想容,君灼华只觉得无趣,本以为顾想容是一个胆子大的人,没想到竟也胆小如鼠,真是无聊。
还说是找个乐子,如今乐子也找不成了,君灼华从始至终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玩,随心所欲的玩。
“我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要是我不小心手滑了,那她可就人头落地了。”
见平远侯府的下人蠢蠢欲动,君灼华挑眉云淡风轻说了一句。
她的语气轻柔,眉眼带笑,忽略她手里匕首的话,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温婉大方的大家闺秀,可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我说得本就是实话,你身为一个臣女,居然掌箍金枝玉叶,贵妃好心召你进宫,你居然口出狂言气晕了贵妃,如今还想杀了我,难不成仗着你是君家人就可以为非作歹吗?”
人在面对险境的时候脑子会转得特别快,顾想容显然就是这样的,她眼眸连续闪烁几下,很快便想到一个好办法,一边说还一边哭了起来。
“实话?那你怎么不说说你口中的那位金枝玉叶是如何羞辱我,如何羞辱君家,如何羞辱武将的呢?至于顾贵妃,本就身子娇弱还非要叫我进宫,她身子不舒服让我在大太阳底下等着,这又算不算她仗势欺人呢?”
君灼华说着,手里的匕首却是又近了几分,原本只是一道小血痕的脖颈处涌现出大量鲜红的液体。
“你,你……”感受到脖颈处血液流出,顾想容也一下子就慌了神。
“君小姐手下求情,还请君小姐大人有大量,放在了我妹妹。”
顾云裳气喘吁吁快步走了过来,看清楚眼前一幕时,差点就要晕过去了。
“哟,你的救星来了呢?不过今日谁来都没用,来人,将顾想容给我带进去好好招待,至于顾小姐你还是回去吧,我将军府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君灼华将匕首从顾想容脖子上拿开,随意在她华丽的衣衫上擦了擦,而后目不斜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