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宣小姐进宫
“公主,您的脸?”一旁的宫女拿着冰块战战兢兢询问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到这位小祖宗的霉头,整个皇宫里的人都知道南宫清璇脾气不好,如今又是在气头上,肯定会拿她们出气。
“放肆,你是想疼死本公主不成?”南宫清璇将正在给她冰敷的宫女一脚踹开,扬起手就想要扇巴掌,却被阻止了。
“清璇,住手,你这是做什么?”一个身着素色宫装的女子走了进来,约莫三十岁左右,柳叶眉,桃花眼,瓜子脸,皮肤白得惊人,也瘦得惊人,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病美人之态。
声音也弱弱的,毫无任何威严,但暴怒中的南宫清璇一听到她的声音,瞬间就安静起来。
“母妃,您怎么来了,您身子不好怎么不歇着。”也顾不上脸上的疼痛,南宫清璇赶紧跑了过来,一把扶住了顾贵妃瘦弱的手腕。
“清璇。”顾贵妃无奈的叫了她一句。
“母妃,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去惹君灼华,母妃您不要生气,气坏身子便不好了。”
南宫清璇一反往常的嚣张跋扈,赶紧认了错,还一边注意着顾贵妃的神情。
“你们先下去吧,本宫单独和清璇说会话。”顾贵妃摆摆手将南宫清璇身边的人都打发下去,瞬间功夫,殿内只剩下她二人。
“母妃,您这边坐。”也不知是为何,在面对威严的皇帝时南宫清璇都不会怕,可是在面对身娇体弱的顾贵妃时南宫清璇却是打心眼里害怕。
她搀扶着顾贵妃在美人椅坐下,随后恭敬的站在一旁,半点都没有以往那个跋扈小公主的模样。
“清璇,不是答应过本宫不惹事情了吗?你看你今日去了趟长公主府又惹出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口出狂言,羞辱武将,你是不是没有脑子啊!”
顾贵妃脸色煞白,几句话过后已然上气不接下气,南宫清璇赶紧跑过去为其顺气。
“母妃,都是儿臣不好,是儿臣的错,母妃不要气坏了身子。”南宫清璇一边为其顺气一边低头愧疚说着。
“本宫迟早有一天要被你气死,那君灼华固然可恨,但她是君家人,眯不可轻举妄动,放心,你今日受的委屈母妃会替你讨回来的,日后不可如此鲁莽了。”
顾贵妃伸出柔荑轻轻搭上南宫清璇红肿的脸蛋,眼底满是心疼,虽然南宫清璇再不是,但毕竟也是她的亲生女儿。
“母妃,儿臣记下了,日后不会了。”南宫清璇乖巧的应下了,说来也是奇怪,南宫清璇天不怕地不怕,皇帝她也不怕,就是怕这个体弱多病,风吹就倒的母妃。
“你好生休息,本宫就先回去了。”
安抚了几句,顾贵妃就离开了,刚踏出宫殿,她便挥手招来一个宫女。
“让人去将君小姐请进宫。”
她倒是想要会一会这个君灼华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一进京就让平远侯府沦为所有人的笑柄,而今又这样对待南宫清璇。
君灼华那边将两壶梨花酿喝完便回府了,因着喝了点酒,浑身不舒服,便拿着剑在院子里练剑。
玉手抓着剑挥向前方,手腕转动剑柄,渐渐的,剑越转越快,就像一条银龙绕着她上下翻飞,左右盘绕。
“小姐一人练剑还是缺了点什么,还是和少爷一起练剑精彩。”墨画盯着不远处的君灼华眼睛都快看直了,想到在北境时君灼华和君子宸二人一起练剑的场面不由有些惋惜。
“墨画,你们去长公主府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怎么小姐她一身酒气的回来了?”白莲听说君灼华回府的消息连忙赶了过来,看到君灼华在练剑的时候多少有些不解,似没有想到君灼华这么快便回来了。
从出府到回来也不过就一个人时辰,她虽然没有去参加过这种宴会,想来也需要更长时间的。
“晦气,还不是那一个个眼高于顶的看不起小姐,尤其是那个二公主居然还看不
起老爷和夫人,这不就被小姐打了几耳光。”
墨画翻了一个大白眼,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说了一遍。
“这,小姐行事如此嚣张,皇家那边不会……”白莲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暗自为君灼华担忧。
“想要动小姐,也要问问小姐背后的狼牙军同不同意。小姐她无事的,你不必担心。”
墨画思索了一会,随后说出这番话,这本也是实话。
白莲朝院子里的君灼华看去,红衣少女身姿绰约,手里的长剑迅速翻转,每一个剑花都充斥着飘逸的力度,刚毅不失,柔韧不绝。
白莲呆呆看着,虽然她不喜欢练武,不喜欢动刀动剑,但此刻的她也被君灼华惊艳到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也不能否认,此刻的君灼华是真的好看,整个人都在发光,那是一种从内到外的美。
一柱香后,君灼华放下了手里的剑,白皙的脸蛋红扑扑的,额间沁出了一层层汗水,知书从袖口掏出一块手帕迎了上去。
“小姐,擦擦汗。”
“嗯,备水,我要沐浴。”君灼华站点任由知书为她擦拭汗水,视线却是幽深的看向不远处。
“奴婢马上去准备。”墨画点点头,转身便离开了。
片刻过后,热水已然准备好,君灼华褪去了衣衫整个人都浸泡热水里。
木桶里撒满了花朵,但还是隐约可见君灼华白嫩的肌肤。
热气扑面而来的热水熏得君灼华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她半眯着眼睛,眼神迷离靠在木桶边上,眼角的泪痣若隐若现,更是添了几分风情,此时的她恍若一个勾魂夺魄的妖女。
一盏茶过后,房间外传来了白莲的声音:“小姐,宫中来人了,顾贵妃宣小姐进宫。”
“让他等着,我在沐浴。”
倚靠在木桶边上的君灼华一下子坐起了身子,半眯着的眼睛也睁开了。
“顾贵妃?这是来给南宫清璇报仇来了。”君灼华喃喃自语道,她的眼底非但没有害怕,还透漏着一顾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