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十大罪状，震惊朝野！
就在朱由承被金吾卫请进皇宫大内的同时，燕京城内也是暗流涌动。福忠王二世子诛杀九千岁魏忠贤这个震惊寰宇的消息犹如洪水猛兽，刹那间便席卷了整个京师。一时间，上至满朝文武、下至黎民百姓，无不拍手称快。尤其是以东林党领袖、时任首辅的叶向高、左都御史赵南星等人最为兴奋活跃。天启五年，因东林党提倡开放言路，经常指责朝政，触动了魏忠贤的利益，因此遭到阉党排挤。并且纂辑万历、泰昌、天启三朝有关梃击案、红丸案、移宫案三大案的档案资料，打击东林党。致使杨涟、左光斗等许多著名的东林党人都遭到魏忠贤及其党羽的杀害。东林书院也被拆毁。如今魏忠贤已死，还是被东林党人极为器重拥戴的福忠王朱常洛世子所杀，他们当然欢欣鼓舞。在首辅叶向高府邸秘密碰了个头后，东林党人立即决定，进宫面圣，力保朱由承。等朱由承随着金吾卫来到天启皇帝所处的养心殿时，里面已经密密麻麻，聚集了十几号当朝重臣。“启禀圣上，福忠王二世子朱由承带到！”
庭前掌印太监一声轻喝，养心殿里也立刻安静了下来。看着这一群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朱由承不禁微微一笑。这些，可都是他未来清剿抄家的对象。系统积分，就全靠诸位老哥了！“朱由承，你可知罪！”
天启帝勉强支撑着身体，气若游丝的问了一句，哪还有半分帝王威仪。朱由承看在眼里，心知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堂哥命不久矣。“臣弟不知，还望圣上明示！”
根本没给天启帝面子。眼前的一切，都在朱由承意料之中。他很清楚，无论是信王朱由检还是东林党，都不可能让他获罪。毕竟，诛杀魏忠贤，可不是一时鲁莽，全然不顾国法就能办到的。其掌管东西两厂，帐下高手如云，没有绝对的武力支撑，寻常人根本就不是魏忠贤的对手。哪怕他已经死了，阉党的势力却还在。东林党人需要朱由承顶在前面吸引阉党余孽的火力。“你……”天启帝被朱由承气的一阵哆嗦，要不是身体着实不给面子，他甚至有可能当即就将前者下狱问罪。“圣上息怒，臣等认为世子殿下行事确有不妥，却也情有可原！阉党祸乱，非猛药辣手而不能铲灭！”
叶向高见状赶紧翻身跪倒，替朱由承开脱起来。在他的示意下，左都御史赵南星、礼部侍郎温体仁等也都口称万岁，痛陈魏忠贤罪状，要求从轻发落朱由承。“你们……”天启帝也没想到，一直籍籍无名的朱由承居然会受到这么多当朝重臣的青睐，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信王朱由检深知皇兄的能力，赶紧凑到前者身前，耳语了几句。“陛下，且听听朱由承如何解释，再定夺不迟！”
“嗯、对！朱由承，你且说说，因何暴虐诛杀司礼监秉笔太监，当朝栋梁魏忠贤！”
还栋梁呢？闻听此言，朱由承心中不由得一阵冷笑。这天启帝着实昏庸无道。自己都快被魏忠贤弄的断子绝孙了，还把人家当亲爹一样供着呢！“回圣上，臣弟之所以剿杀阉贼，绝非私怨，而因国仇！”
“臣弟已拟其十大罪状，望陛下明鉴！”
灭门魏忠贤，朱由承可不是乱杀的。他是有备而来！看着他慢慢挺直身体，就连旁边的东林党人，都露出了惊诧的神色。“讲！”
天启帝像是也被朱由承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底气给震慑住了，竟愿意压着火气听他分辩。“遵旨！”
“魏忠贤、司礼监秉笔太监，乃天子臣民，却自命不凡，自称‘九千岁’，妄图与天子齐平，百姓只知有忠贤，而不知有皇上，其罪一也！”
“藐视皇后，魏忠贤勾连客氏，祸乱宫闱，致皇后生下死胎，其罪二也！”
“搬弄兵权，魏忠贤把持军权，私留印信，内穿甲衣出入宫禁，其罪三也！”
……“交通关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然魏贼竟自宫以为太监，实乃大不孝，其罪十也！”
朱由承一口气连列了魏忠贤十条罪状。等他讲完，整个养心殿内早已鸦雀无声。以叶向高为首，东林党众一个个眼冒星光，就好像看见了文曲星下凡！要不是上面还坐着天启帝，这帮家伙可能已经把朱由承捧上天了！虽然他们也在一直搜集魏忠贤的罪状，却比不得朱由承如此详细准确。不，简直是字字珠玑！大才！大才啊！就连信王朱由检都暗暗的雀跃了一下。他对魏忠贤同样深恶痛绝，奈何有天启帝压着，朱由检也是有心无力。今日听闻朱由承痛斥魏忠贤十大罪状，他心里只感到两个字——过瘾！唯一不高兴的，就只有天启帝了。他对魏忠贤极为信任，乍一听说这么多条罪状，根本接受不了。当即一拍龙案，就要站起来。无奈身体实在拉垮，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最后只能改成质询。“朱由承，你列出这十大罪状，可有证据？”
“当然！”
朱由承就知道天启帝得这么问，手臂一甩，从袖子里取出了客氏的供词。这下，看你还怎么护短！这可是你奶妈签字画押的证据！立刻有太监呈给天启帝，后者看完，整个人都傻了！其他几条他倒是不太在意，可毒害皇嗣，却着实骇人！打死天启帝也没有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两个人，竟然是导致他断子绝孙的罪魁祸首！“魏忠贤，你该千刀万剐！”
短短几个字，完全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事已至此，还治朱由承什么罪！人家完全是在替他清理门户，不感激涕零就不错了！天启帝也顾不得天子仪容，生生被气得从龙椅上跳了起来。拿着那份供词的手更是抖成一团。吓得叶向高、赵南星等人立马高呼‘万岁息怒’！然而，他身体本就虚弱。此刻已经是怒火攻心，缓了半天终于没忍住，猛然喷出一口鲜血！噗！养心殿内，顿时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