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谨慎的刘备
“莫非有埋伏?”邹靖皱着眉头说道。
随着邹靖话音刚落,树林中顿时冲出一大队人马,他们的头上都戴着黄色头巾。
“我靠,有埋伏,快撤!”
邹靖大喊一声,直接就拔转马头,朝着来时的方向跑去。
只是一转眼的功夫,邹靖便带着队伍跑出了三十多里路。
“邹将军,邹将军,别跑了,别跑了,黄巾军没有追过来。”一名骑马的亲兵抓住邹靖的缰绳,叫停了慌忙逃命的邹靖。
“我靠,这战场真是变幻莫测啊!”邹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对他身边的亲兵说道。
“可不是嘛!邹将军,您身份这么高贵,何时上过战场啊?您就应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邹靖听到亲兵恭维的话之后,原本因为慌张而发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脸色也逐渐恢复正常。
“邹将军,邹将军,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们想要去接应你,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目睹事情发生的刘关张三人这时也带着各自的人马,找到了逃到此地的邹靖。
“刘将军,刘将军,你有所不知啊!”邹靖见到刘备之后,立刻翻身下马,一脸委屈的来到刘备马前,抱住了刘备的大腿,哭诉道:
“刘将军,那些黄巾军不讲武德,来骗来偷袭,他竟然用那一千黄巾军做诱饵,实际他在不远处的树林里面藏了上万人!”
“好了好了!我已经知道了!刚刚在路上,我们三人聚拢残兵败将的时候,他们已经给我们说明了情况!”刘备这时也翻身下马,拍着邹靖的肩膀,安慰道。
其实刚刚发生的事情,刘关张三人已经看到了,甚至树林中的的伏兵早就被刘备看到了。
当时邹靖之所以问哪里打炮,就是因为他听到了打炮和打燧发枪的两种声音,但他因为没有见过燧发枪,没有听过燧发枪的射击声音,才会询问哪里打炮。
邹靖没有听过燧发枪的声音,但是关羽张飞却是极为熟悉。
他们在听到燧发枪的声音之后,原本准备冲上去他们,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带队逃离了战场,随后与刘备会合,一同来到此地。
“咱们先在这里休整一下,明天再探探青州是什么情况,然后再做打算吧!”刘备吩咐道。
很快,士兵们便搭建好了一个不大的营寨。
刚刚和邹靖一同逃命的士兵们这时也都逃了回来,刘备清点了一下人数,回来的士兵只有八百来人。
邹靖经过这一场败仗之后,便开始变得极为听话,无论刘关张三人让他干什么,他都会老老实实的去干。
刘备让邹靖今天晚上守夜,他也欣然答应了。
转眼,时间便来到了第二天。
刘关张三人正在呼呼大睡之际,邹靖突然大喊大叫的来到了刘关张三人所在的营帐。
“刘将军!刘将军!青州城里面来人了,青州城里面来人啦!”
“刘将军,你怎么还在睡啊?天都亮了啊!”
刘关张三人被邹靖的大喊大叫声吵醒,一个个都一脸懵逼的看着突然冲进营帐的邹靖。
“邹将军!青州来什么人啦?”刘备揉揉惺忪的双眼,一脸不情愿地向邹靖问道。
“青州太守龚景,听说咱们来救援了,派了一名小兵,说让咱们在城外发动强攻,他也带兵杀出城,咱们两面夹击,剿灭黄巾军!”邹靖一脸兴奋的说道。
“嗯?是吗?”刘备听到邹靖的话之后,顿时就兴奋了起来,他连忙翻身下床,随后一把抓住邹靖的肩膀:“那小兵在哪?”
邹靖一转身,指向营帐门口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兵。
刘备立刻松开抓着邹靖肩膀的手,然后一脸怀疑的走到士兵的面前。
刘备先是一边上下打量面前的这名士兵,一边向他问道:“你是青州城里的士兵?”
“将……将军,我是!”
“哦!你是!那你结巴什么?”刘备向士兵问道。
“我!我!”
“我还嘎嘎呢!”刘备见士兵半天说不出来话,顿时不悦地开口道:“赶紧证明你的身份,否则的话,我现在就命人将你拉下去砍了!”
听到刘备的话之后,那名士兵直接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随后颤颤巍巍的在怀中掏出了一卷竹简:“将……将军,这是我们太守让我带给您的!”
刘备一把拿过士兵手中的竹简,随后打开一看,上面的内容果然和刚刚邹靖说的一模一样。
刘备随手将竹简扔到不远处刚刚从床上站起来的关羽脚下:“二弟,对比一下之前龚太守交给刘太守的竹简,看看笔记是不是一样!”
关羽应了一声,随后在床头翻找了一下,最终在一个木箱中,找到了一卷竹简。
这份竹简,正是青州士兵带给刘焉的拿份竹简。
刘焉为了证明刘备是他派去的,便将这一份竹简交给了刘备,此时正好拿来证明这名士兵的身份。
关羽仔细对比了一下,随后点点头:“大哥!没问题!”
得到关羽的肯定回答之后,那名士兵明显松了一口气,但是他依旧不敢站起身来。
“我现在能证明你的身份,那我怎么知道黄巾军没有得到这个消息?我可不相信龚太守只派遣了你一个人前来报信!”
“将……将军!太守大人确实只派遣了我一个人出城求救!”
“哦?是吗?”刘备面露微笑,蹲了下来,和士兵对视:“你的意思是,你单人,杀出重围,然后来给我报信,你自己说出来,你自己相信吗?”
“将军,我不是杀出来的,我是趁着夜色,偷摸出来的,并没有被黄巾军发现!”
“那你身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刘备伸手,指着士兵盔甲上的血污,问道。
“将军,这是我守城的时候,弄上的血迹。”
刘备闻言,伸出手来,在士兵的盔甲上摸了一下,他的手指上除了灰尘,根本没有血污。
这盔甲上的血迹确实已经很久了。